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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一夜未归,长保和阿宁两人急坏了,虽说公子平时也经常出去玩的很晚,但都会提前打好招呼。从来没这样不声不响的夜不归宿,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第二天一早还不见人回来,长保决定带着阿宁找了那几个平日跟少爷相熟的人问问。
结果还没等他们找到对方,昨天那几个人竟主动找上他们。
“阿宁,你家公子可曾回来过?”
“没有!魏公子你来的正好!昨日我家公子跟你们一起去的听雨楼,怎么一会功夫人就不见了?”
高峥和刘洪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等着魏明远回答。
魏明远顿了一下道:“昨日我们原本是打算吟诗来着,结果你家公子突然说有事要离开,他走了我们三人也无趣,便都离开了。”
长保急忙道:“魏公子知道我们公子去了哪里吗?”
魏明远从胸口掏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今天早上突然收到的,说齐公子昨日去了赌场输了银子,人已经被赌场扣下了,若是不还钱便将齐铭的手砍下来抵债。我原以为对方是骗子,没想到齐公子真没回来。”
长保看着信上熟悉的字,吓得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不可能,我们公子都不会赌钱,怎么可能去赌场呢?!”
阿宁欲言又止:“公子……前些日子确实去过一次赌坊。”不光去了赌场,齐铭还跟这群人去了妓院,只不过阿宁一直帮他瞒着没告诉长保。
长保气的要命,如今也顾不上教训阿宁,连忙跑回屋里去拿银子,信上说公子欠了赌坊五百两银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
阿宁也焦急的进屋跟着找,他知道公子喜欢把银票夹在书中,赶紧翻了翻果然找到四张百两的银票。
长保手里有二十两银子,阿宁那有十多两,总共加起来还差六十多两。
“钱不够怎么办,只有这些了。”两人拿着银票出来,长保擦擦额头的汗。
魏明远:“我身上还有几十两可以帮你们垫上,不如先拿去赌坊问问,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好好好!”长保和阿宁两人没了主见,跟着他们三人就朝赌场走去。
明日就是院试时间耽搁不得,若是错过院试,齐铭今年的秀才就白考了!院试弃考会取消府试成绩,哪怕他去考个最后一名,这秀才的名额也能保下来!
几个人匆匆来到赌场门外,魏明远让他们在门口等着,自己一个人拿着银票进了赌场。
等了约一柱香的时间,魏明远走出来道:“赌坊管事的说还差三十两,银子不够不放人,我身上的钱也不多了,你们看看还能再去借点吗?”
刘洪低声说:“差不多得了,这些钱不少了。”魏明远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不敢再说话。
长保急得跺了跺脚:“阿宁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借钱!”
回到住处长保开始挨着个敲门借钱,若是齐铭亲自来借,大伙兴许还能借给他一些,长保一个小厮借钱,人们哪肯把钱借给他。
敲到徐渊门前,徐渊见他面色焦急问:“你要借多少银子?”
“三十两!”
“我前些日子不是借了他三十两吗?这么快就花完了?”
长保哪好意思说自家少爷是赌钱输了银子,只能说急用。
徐渊道:“我手头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剩下的钱还有别的用处,不如你再管别人借借看?”
长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徐公子,您帮帮忙吧!我家公子等着这钱救命呢!”
徐渊吓了一跳,连忙拉他起来:“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如今也瞒不住了,长保坦诚的把自家公子干的丑事说了出来。
长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家公子还在赌坊扣着呢,若是酬不齐银子,他们就要砍了公子的手!”
徐渊犹豫了一下道:“你刚刚说齐铭写了信,能让我看看吗?”
长保赶紧从怀里拿出那张书信,上面的笔迹确实是他们公子的没错。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句话,说自己欠了赌坊的银子,请小厮和书童拿银子来赎他出来,不然对方就要砍了他的手。
“这信是赌坊里的人送来的吗?”
长保摇头:“是公子结交的那几个朋友送来的。”
徐渊微微皱眉:“虽然我对你家少爷了解的不多,但这信上的口吻……不太像是齐铭能说出来的。”
就比如说这个请字,平日里齐铭对两人大多数都是命令居多,从来没听他说过请长保去干点什么。
长保愣了一下,刚刚太着急没注意,这会突然反应过来,公子确实不会用这种口气跟他们说话。
徐渊:“你家公子若真欠了赌坊的银子,赌坊为何不把信直接送到你们手上,而是通过别人转送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