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质子非要怀摄政王的崽_作者:青猫团(179)

  谢晏静了一会,突然又不放心地问:“它这么大,真的没有把我那里撑坏吗?五郎帮我看看吧……”

  “……”

  裴钧正在给他剥茶叶蛋吃,闻言想到了什么,脸色很是变了一变,这话说的实在是不文雅。

  还、还要帮他看。

  不禁耳热道:“那里怎么轻易就会撑坏?”见谢晏还要继续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立刻掰了一小块蛋白塞他嘴里,“好了,吃早膳,食不言。”

  谢晏只好闭上嘴巴。

  裴钧看了他嚼着鸡蛋咽下去,自己也堪堪压住了那股邪热,试探地问:“你刚唤孤什么?”

  谢晏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偏头道:“唔,五郎?”

  裴钧拿起空碗盛了些粥,又不经意问:“那,前两日去做什么了,都玩了什么,还记得吗?”

  谢晏想了想,都一一答了,余的倒是都还记得,就是将捶丸会那两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这样也好,都是令他伤心的,不记得也就罢了。

  等用完早膳,谢晏又盯着蛋看了一会,才同意宁喜用一块薄毯连着小篮子一块蒙起来,将蛋提走叫人小心照看孵化。

  裴钧今日朝中无事,自然要履行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陪刚生了蛋的“爱妻”休息一天。

  谢晏趴在他腿上玩九连环,身上披着条小毯,一个姿势趴得久了,腰有点酸,可他心里想着自己不知不觉就生了个蛋,总是个心事,腰一酸,他便觉肯定是生蛋的缘故。

  裴钧正翻着一本闲书,隐隐感觉身侧毯子里一阵窸窣的古怪的响动,不免要低头留意一下他在做什么。

  结果刚一垂眼,看见一只手从小毯子下伸出来,手上拎着一条长裤,扔了出来。他愣了一下,都还没来得及捞。那手刺溜钻回去,又探出来,这回扔出一条小裤。

  软丝绸的布料,像水一样丝滑,沿着裴钧的膝盖流到床沿,又贴着床沿流到地上去了。

  天渐渐热了,他在屋里本就穿的少。

  裴钧吞了声口水,视线落在那毯子覆盖的形状上,又克制移开,低声问:“……你做什么?”

  他揭开一点毯子边缘,裴钧就不经意瞧见了一眼,便觉热流从脊柱往上倒灌。谢晏活动得两颊浮起水粉色,咕哝道:“我还是想看看……”

  裴钧吸了几口气,说话都磕巴了:“你看、看什么?你自己能看见吗!”

  谢晏试了,确实看不见,他郁闷地趴了会,在裴钧弯腰帮他捡裤子的时候,突然又有了主意:“五郎拿镜子,这样一照,我不就看见了吗?”

  “……”裴钧拎裤子的手都发抖,他还要端镜子照!

  最后为了打消谢晏的狐疑,裴钧勉为其难帮他“看了看”,还为那处并没有伤到分毫的地方上了药,他心满意足,这才不折腾了。

  但裴钧却不好了。

  裴钧借口更衣离开了一会,到院子里长舒了一口气。

  宁喜安顿好了“小郡主”,一回来,就见摄政王端着壶冷茶迎着风吨吨吨地灌。他视线从壶嘴流出的水,一直往下看到某处相当不俗的地方。表情微微一凝,继而匆匆垂下了头,面红耳赤地左右看了看,小声赞美道:“殿下果真伟岸……”

  “……”裴钧扯了下衣摆,铁青着脸叫他闭嘴,转头,离开院子。

  你帮人仔细看了、摸了、还上了药,结果什么都不能干,你也能如此伟岸!

  宁喜一路小跑走后,裴钧又不由多想。

  小叫鸭的蛋他都嫌大,那自己……

  裴钧脸色一沉,又猛灌了几口茶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驱逐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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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钧被他连着折腾了两天,因谢晏对自己那处格外珍惜,觉得蛋就是从那生的,所以日日睡前都要上药。

  害得裴钧有苦难言,每回上完药,都要出去吹风消解。

  裴钧端是知道有的妇人生完孩子后,会莫名其妙心思敏感,焦虑不安,却不知谢晏并没有真的生这颗蛋,怎的也染上了这种毛病。这两日总是问不完的稀奇古怪的问题,常常大半夜里想一出是一出。

  昨夜就三更天突然醒了,说梦到甜甜没了,吵着要看甜甜。裴钧不得不将小篮子拎过来,让他亲眼看到蛋好端端还在,他才安心卧下。

  这晚裴钧公务有些多,处理完时已经快丑时,谢晏都睡熟了。

  他蹑手蹑脚,怕将人吵醒,悄悄掀开帘子看了看,侧身躺下。

  借着点月光看了会谢晏的睡颜,虽他这两日爱闹,裴钧也并不觉烦,总比之前沉沉闷闷像个木偶要好,他看着看着不由嘴角勾起,将手揽在他肩上,不知不觉就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