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次被他逼着同浴,也是被他用浴巾裹着抱回寝屋的,且大多数时候都已经意识昏沉,哪里如眼下这般,青莲出水一般,蛊惑诱人。
这果然是只有大婚之后才能享受的福利。
隋衡越发觉得,把婚期定在三月,而不是八月,自己实在太明智了。
两人不是第一次行周公之礼,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只是这回多了点仪式感而已,江蕴本来还挺淡定的,被他两道视线这样滚烫盯着,反而后知后觉感到些许羞耻,问:“我身上有东西么?”
何止是有东西。
这副画面,说是活色生香亦不为过,隋衡直接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抱进喜帐内放下,道:“等孤回来。”
他眼底的欲.望,简直猛虎一般,要不是还有两只眼捆束着,几乎要破笼而出了。
江蕴手指缠着他一缕碎发,让他快点。
隋衡还有些不舍得撒手,因为小情人肌肤入水之后,手感实在有些太好了,虽然隔着一层寝袍,亦让他心旌摇曳,不能把持。
若不是这一路折腾下来,他也出了一身的汗,且因为行了一日一夜船的缘故,还不可避免沾了些风尘,他简直恨不得直接省略了这个环节。
浴房内很快传来水声。
江蕴不想这么干等着,好像专门等着那家伙过来宰一般,便随手取了一本书,坐在床头翻看。若是寻常婚娶,自然不会有下人“没有眼色”地在青庐内放这样的消遣物,但柳公知道江蕴性子安静,喜欢看书,怕殿下头次成婚不适应,周到得让宫人放了一些过来。
只是江蕴毕竟低估了隋衡的速度。
江蕴刚翻开书看了两行,书就被人从手里抽走了。
抬眼,隋衡已裹着寝袍,乌发湿淋淋站在喜帐前,手里拿着块浴巾,迅速擦拭了一下头发,挑眉道:“孤还不够你看么,新婚之夜,看什么书呢。”
他猿臂蜂腰,筋骨强劲,肌肉线条紧致流畅,犹若拉满的弓弦,即使只穿着薄薄一层寝袍,亦丝毫不显单薄。
江蕴没有理会他的戏弄,只如往常一般,往里侧让了让,给他留出外头的地方。隋衡三两下擦好头发,把浴巾往衣架上一丢,直接便欺身而上,欺进了里侧,将江蕴困住。
江蕴用脚尖踢他。
“你往外去。”
“不去。”
这样的动作在隋衡眼里根本不是抗拒,而是蛊惑。
隋衡眉峰耸动,不仅没有往外挪,还欺得更近了一些,一手托起江蕴腰肢,把人固在床头软枕上,俯身吻了下去。他霸道而蛮横,江蕴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身体又动不得,被动承受了一阵,整个人仿佛落进热气蒸腾的蒸房内的鱼一般,被他带动的,也开始学着迎合他,隋衡显然为江蕴的主动回应感到惊喜,越发专注动作,两人气息滚烫交缠在一起,一阵缠绵后,再分开,气息皆有些不匀。
江蕴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耳根腾得一热。
只是方才那一阵厮磨,他整个面颊连同颈间肌肤,早已红透,这一点热,倒是没怎么显露出来。
江蕴羞恼不已,推不开这个混蛋,就继续拿脚踢隋衡。
隋衡失笑,手仍固着那截腰肢不放,凑过去,低声夸道:“学得真快。”
前奏顺利进行到这一步,后面的事就水到渠成了,但两人毕竟已经近三个月没有过亲密接触了,隋衡不敢大意,从枕下取了宫人早就准备妥帖的东西,不顾江蕴羞燥,为两人做足了事前准备,才把人放到被窝里,开始进入正题。
江蕴看了眼仍燃着的两对喜烛,想着此刻仍守在青庐外的柳公等人,道:“你先把灯灭了。”
这得失去多大乐趣。
但隋衡知他脸皮薄,依言下床,把两对喜烛都吹灭了,方回到喜帐内,问:“还有什么要求?”
江蕴知他已经忍了不少时候了,没再故意为难他,掀开喜被一角,让他进来。
隋衡顿时喜上眉梢,刚覆身压下,进入状态,江蕴忽又道:“等一下。”
“……”
隋衡问:“怎么了?”
江蕴:“有东西。”
“什么?”
“下面有东西,难受。”
隋衡不敢大意,怕真有粗心的宫人在铺床时不小心丢了什么物件进去,伤了江蕴,忙下床,重新点亮喜烛,并将喜烛移到喜帐边,查看情况。
江蕴也从被窝里钻出来了,和隋衡一道翻开被褥查看。
褥子底下,果然放着几样圆滚滚的东西,是几颗栗子并几颗花生,还有瓜子,核桃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