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使婆子的话并无什么差错,奈何赫连青心中有事,一股火气直冲脑门,竟不知从哪儿寻来了力气,撑着毫无力气的身子,“砰”的一声从软轿中扑了出来。
婆子们吓得魂飞魄散,一窝蜂凑过去,你拉一只手,我扯一条腿,好不容易将赫连青半个身子塞进轿子里,他却还挣扎着要往外扑。
“你们……你们都给我……都给我滚!”可怜的世子硬生生折腾出一头的汗,无力的双腿聋拉在轿子外,衣袍上沾满飞溅的泥水。
他像一条奄奄一息的狗,双目呆滞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院落,眼里迸发出一团又一团灰黑色的绝望。
赫连青是瘫了,不是聋了,也不是瞎了。
王府中发生的事,他多多少少有所耳闻,更何况……他亲眼看见了那只被操弄得汁水淋漓的雪臀。
所欢和他的父王,真的不清白。
冷飕飕的风倒灌进软轿内,赫连青身边的婆子不知何时全部退下了。他麻木地抬起头,视线被漆黑的玄甲阻断。
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呵呵……”赫连青嘴角抽搐,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父王……父王知道……父王什么都知道!”
浑浊的泪从他的面颊上跌落。
暗卫眼疾手快地用帕子堵住赫连青的嘴,继而粗鲁地抓起他的手臂,将他拖到了院中。
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唯有冷风在吹。
有那么一瞬间,春意荡然无存。
赫连青前几日已经命人撤去了火盆,此刻却如坠冰窟。
暗卫又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消失了。
他费力地仰起头,不顾后颈传来的酸涩,仿佛如此就能离所欢近一点——也离他的父王近一些。
可惜,赫连青看见的,还是他不愿看见的画面。
半掩的房门内,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那上面,两颗红樱正被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玩弄。
暧昧的呻吟与难以抑制的娇喘断断续续地从门内飘出来。
赫连青目瞪口呆地望着那条门缝。
所欢红润的乳尖被玩得高翘肿胀,不知是汗还是泪水的晶莹液体顺着被四处点火的大手挤出来的乳沟滑落。
那条沟太浅了,连一滴水珠都盛不下,只能任由水滴坠落在颤抖的窄腰间,碎成朦胧的水雾。
风吹动着卧房的门。
赫连青的视野更开阔了一些。
他甚至能看见所欢被父王的手握住的精致性器,也隐约瞥见了殷红的股沟。
那里已经不知被疼爱了多少次,尽是欲求不满的红。
只见两根生着茧子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捅进抽紧的花穴,在所欢的哭喊声里肆意搅动。
赫连青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一时忘记了寒冷,也忘记了身上隐隐传来的痛楚。他痴痴地盯着那两根手指,仿佛真的听到了“咕啾咕啾”的水声。
所欢……所欢……
所欢!
赫连青扭成了一条丑陋的肉虫,滚烫的喘息将唇边几块肮脏的泥污都打湿了。
但他毫不在意,死死地盯着那张被抠弄得疯狂翕动的小嘴,疯疯癫癫地呢喃:“该喷出来……怎么不喷出来?!”
被锁了阳的所欢自然喷不出来。
他瘫软在赫连与寒的怀里,迷迷糊糊地起伏。
他的花穴被抠弄得极其舒服,酥麻的快感自下腹升腾,除了无法发泄,一切都很完美。
如果——
如果所欢没有抬头,视线没有通过门缝,与一双充斥着色欲的眼眸对上的话。
他吓得尖叫一声,连穴道都狠狠缩紧了。
所欢第一反应是转身,想要躲在父王的怀中。他认出了那双眼睛,也无法面对那双眼睛。
可赫连与寒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不仅将他重新反抱在怀里玩穴,还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所欢口不能言,目光避无可避地与赫连青的视线交会。
贪婪,欲望,愤怒,仇恨,爱意……
他下腹狠颤,羞耻夹杂着惊恐,迎来了新一轮前所未有的高潮。
所欢的脖子猛地一扬,臀肉狂颤,宛若要潮喷一般,浑身都开始痉挛。
“所欢……所欢!”屋外的赫连青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
他眼底骤然绷起血丝,目光刮过那被情欲浸透的身子,悲痛欲绝。
他恨所欢的背叛,却又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开视线。
赫连青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这么放手,所欢……所欢明明是他的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