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赫连与寒发现了没有。
他红着一张脸,强忍羞耻,解开衣带,将手伸到两腿之间。
情欲缭绕,只吹一回,根本不够。
所欢怕待会儿在婆子面前失态,咬牙从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的丝帕,塞在股间,用双腿颤颤巍巍地夹住,继而将手指迟疑地按在了花瓣旁。
他的手还沾着风雪的寒意,乍一碰到温软的肉瓣,快感就汹涌地炸裂开来。
噗。
yin汁冲到丝帕上,留下点点深色的水斑。
所欢猛地仰起头,绵绵汗珠顺着雪白的脸颊跌落,柔颈上浮现出淡淡的青筋,连胸前都是红浪翻涌,微敞的腿止不住地痉挛,合都合不拢。
啪嗒。
恰在此时,轿子稳稳地停在了世子的院前。
所欢匆匆抽出腿间被打湿大半的丝帕,塞于袖中,衣摆尚未抚平,婆子就撩开轿帘,将他拉了出去。所欢踉跄几步,额角湿漉漉的碎发粘在双颊边,一张俏脸情欲未退,眉宇间却拢起了淡淡的阴霾。
他揉着被婆子拧红的手腕,厉声呵斥:“我有个三长两短,世子也得跟着受罪!你们若是不怕老太妃发脾气,继续欺辱我便是!”
婆子们自是不敢让世子出事,个个收敛了脸上的不屑,毕恭毕敬地请他进屋。
“世子妃,”立于院前的婆子也走了上来,正是曾经为所欢验过身的那一个,“您可算来了,世子……世子等您很久了。”
她笑吟吟地替所欢推开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诧异与不解。
婆子是王府的老人了,所欢身上萦绕的靡香,别人闻不出来,她却断然不会闻错。
只是,世子妃刚从宫中回来,怎么会行了鱼水之欢?
婆子越想,越是心惊肉跳,生怕窥得贵人见不得人的秘密,跪在地上心事重重地拨弄卧房里烧得正旺的暖盆。
火星飞溅,映得婆子皱纹遍布的脸鬼气森森。
她攥紧火钳,用余光打量早已走到榻前,用帕子替世子擦拭脸颊的世子妃,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世子妃非池中物,家里的老太妃压不住。
她在富丽堂皇的楚王府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千金贵女不胜枚举,就算是宫里的娘娘,她也是说过话的。
饶是如此,她也没见过所欢这般,妖异惑人的人物。
偏生还是个双……
啪。
暖盆里爆起一朵小小的火花。
“你先下去吧,世子这里有我就够了。”所欢循声回头,视线在婆子身上轻飘飘地刮了一圈,“若是老太妃问起,你就说世子已有好转便是。”
婆子跪在地上,老实应下,离开前,匆匆看向床榻,见晕厥的世子面上的确涌起血色,悬起的心落下大半,马不停蹄地找老太妃回话去了。
温暖如春的卧房里陡然安静下来,红色的床帐无风自动,现出所欢斜倚在榻前的窈窕背影。
他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雪白的丝帕——那上面的yin水干了大半,留下片片丑陋的水痕。
所欢不过是将帕子在赫连青的鼻下晃了晃,脸色惨白的世子就犹如回光返照,脸也不白了,呼吸也顺畅了,就连胸腔里都不再发出可怖的咯嗒声了。
“最后解毒,难不成……我还得喂给你喝?”所欢似笑非笑地用手指戳了戳赫连青的鼻尖,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有些无趣地收了手,转而去揉发酸的膝盖。
针扎般的痛楚久久不散。
所欢眯了眯眼睛。
他不是什么好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吃过的亏,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所欢正揉着,赵泉敲门而入。
“世子妃,”家丁喜气洋洋地跪在地上,双手呈上一方垫着红绒的木盒,“王爷身边的人送来的,说是见面礼,请您收下呢。”
“见面礼?”所欢诧异挑眉,抚平衣摆,向赵泉招手,“拿来给我瞧瞧。”
赵泉依言上前。
木盒并不精致,甚至有些发旧,像是寻常随处可见的方盒,只盒盖上用刀骤风急雨地刻了“赫连”二字,隐隐有风雷之意。
所欢心念微动,拨开木盒的铜锁,继而忍不住小小地惊叫起来。
盒中垫着的猩红色绸缎上,躺着支巧夺天工的金簪。
他先前成婚时,觉得楚王府给的三朵金莲的簪子已是富贵至极,看了赫连与寒送的,才知道自己见识短浅——
盒中金簪顶端也雕着金莲,虽只有一朵,却是花瓣薄如蝉翼,花蕊栩栩如生,蕊芯点缀着点点红玉,收拢在半透明的花瓣中,晃动间,有泠泠脆响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