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俏村花_作者:肥煮幼骗(29)

  这就是那怪病吧!

  但王大也不敢多说什么,干笑了两声,搓了搓手,“不会不会,那哪能呢。”

  梁川没再说话,把院外的背篓和狼皮,一起拎进了院,锁上了院门。

  王大伸长脖子看着,瞧见是狼皮,很有些眼馋。

  可眼见着梁川把院门锁上了,便又缩回了头,目光在陈小幺身上多晃了两圈,就提着油灯回去了。

  梁川背着陈小幺,直奔下巧村的严大夫家。

  这么晚了,严大夫肯定已经歇下了,但他可以敲门,多给些银钱也成,总之要让人给陈小幺看看。

  梁川总觉着陈小幺这突如其来的高热,有些不对劲。

  但到底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漆黑的夜,梁川飞快的在田埂间行走。

  他抄的是近道,打田间走,肯定比走土路要近些,但田埂坑坑洼洼,定然也颠簸不少。

  果然没多会儿,背上的人便开始难受的哼哼,绵软手臂紧了紧,在梁川背上轻轻蹭动。

  整个身体,都像软的没骨头。

  梁川满头大汗,手臂紧了紧,兜着把陈小幺往上一托。

  触到少年身上那块儿最软的肉,整只手都快要陷进去。

  梁川咬了咬牙,深呼吸几口气,恨不得腾出一只手来,扇自己一巴掌。

  他晓得不应该。

  陈小幺难受成这个模样,额发汗湿了,浑身都汗淋淋的,快烧坏了,应该把他赶紧送去看大夫才行。

  可此时此刻,自己却想干些别的事情。

  好在眼下是晚上,四下无人,没人能看到他这幅见不得人的模样。

  腰再往下,腰带垂落的地方,那片儿灰色的粗麻布,没眼瞧了。

  现下这幅状况,这是人能想的事儿么。

  畜生都不该想这些的。

  梁川蓦的开始拔足狂奔,风灌到他口里,心脏却跳的愈发快。

  背上的人愈发难受的哼了两声,显然是被颠的受不了。

  不知是不是高热的缘故,陈小幺就连哼哼的声音,也变得热而软。

  梁川步子顿住。

  陈小幺香的太过分了。

  不知不觉间,掌心已经全被浸的不成样子。

  梁川脑子里一阵发懵,愣了半晌,才腾出一只手来,借着月光瞧了瞧。

  起先,他以为这是陈小幺高热,在冒的冷汗。

  可此刻,想到这里刚刚托着的是什么地儿,又想到那触感,才慢慢反应了过来,根本不是。

 

第21章

  梁川怔着,愣着,还没等想出这究竟是啥,背上的人先受不了了。

  陈小幺的哼哼声都变了调儿。

  与其说在叫疼,不如说是某种受不住了的声音。

  他一边哼哼,梁川太阳穴便也跟着突突的跳,喉头反复咽动,额上冒着汗。

  陈小幺的确是难受的紧。

  很快,他就不再满足于只抱着梁川哼哼。

  他像只小狗似的,搂着梁川的脖子蹭,蹭了会儿,又探出一点舌头,试探着舔了舔,仿佛是尝到满意的味道,喉中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陈小幺知道自己这是又生那怪病了。

  自十二岁起,年年都要来一回的那个怪病。

  可今年发作时,似是跟往年有所不同。

  那天,他在河边洗衣服,摸到自己发热,晓得又要发病,不敢再呆在河边,就摇摇晃晃的往家里去。

  他按着以往的经验,自己拧了冷毛巾贴在额上,就蜷缩在炕上睡了。

  一觉醒来,天黑漆漆,他头疼欲裂,其他地方,也有了些说不出口的反应,这才觉出不対来。

  ——这回比以前,更加的来势汹汹。

  舌头柔润湿软,在青年微微冒着汗的皮肤上舔过,梁川只觉得,不止上头,往下去的地儿,也一齐冒了火。

  还没等陈小幺再张口舔他,他就一把把人从背上,移到了前头来。

  梁川两条胳膊,铁块似的,勒的陈小幺动弹不得。

  四面都是田,远远的倒是有块半塌的土墙,是以前盖过的屋,没拆干净,后来大伙儿发现在这底下乘凉踏实,就一直没给弄掉。

  梁川端抱着人,进了那块土墙后面。

  不管是梁川,还是陈小幺,都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愣头青了。

  本来,按道理来说,正儿八经娶过了门的媳妇儿,早该在洞房那晚,就什么都见识了。

  可陈小幺一哭,好好一个新婚夜,愣是纯盖棉被睡了过去。

  后来,又是陈小幺自己好奇,非要闹腾。

  可光是一个头,就抻的他受不了,哭的快要撅过去了似的。

  梁川在山上打了这么多年猎,杀兔子杀狼那是眼睛也不眨一下,心冷手狠。

  但就是被陈小幺的眼泪给搞懵了。

  高高大大、血气方刚的汉子,生平头一回対这事有了些阴影。

  因此,后来就算是在同一张炕上,挨的再近,他心里再想,也没真动过陈小幺一回。

  实在是被陈小幺哭怕了。

  这事儿要传出去——

  成亲半年了,还就只光顾过一回,还是刚进去没多会儿就撤了出来……这得被两村笑上个五十年。

  今日,梁川倒不是为着不再被笑。

  实在是他仿佛跟陈小幺一同发了高烧。

  那股子香气熏的他头昏脑涨。

  如若不去了这热,莫说是陈小幺,怕是连他自己,也要一块儿死在这里。

  梁川带着人到了土墙后头,把人抱在胸口,又怼在土墙上面。

  梁川虽是个农村汉子,但也一向算不上是粗鲁人。

  可这一连串的动作,却莫名看出几分粗暴来。

  实是急的狠了。

  这土墙不高不矮,比梁川矮上一截,放个陈小幺,却能遮住他整个人。

  不是个月圆夜。

  月亮躲在云层后面,时隐时现。

  陈小幺穿了件不薄的春衫,因着这怪病,高烧太久,都烧汗湿了,皱皱巴巴一团。

  他背靠着那坑坑洼洼的土墙,又被磨得生疼,可不愿放手,便报复般的就着青年的胳膊掐。

  硬邦邦的肉,掐也掐不动。

  月亮从云层出来,亮幽幽的一片。

  从墙的外面看,就只能看到梁川一人。

  青年一条健壮胳膊撑在墙沿,那层月光时而撒在他肩头,时而在他颈上。

  汗珠顺着他青筋暴起的脖颈往下滑,没入不知什么里面。

  一阵风拂过,青草的香气飘飘荡荡,像走在水岸边,过了会儿,又混上了铁锈味儿。

  他脖颈低垂下去,下半张脸隐在夜色里,似是落下了一吻。

  起先,陈小幺还是怕的。

  毕竟,刚成婚那阵儿,头回闹别扭,他自个儿说过啥话,他自然是还记得的。自然晓得如此这般,是难受的。

  可这回的高热,似是让他暂时的忘了这种怕,甚至,变的不怕,反而觉出渴望来。

  陈小幺觉得自己怕是烧坏了脑袋。

  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愈发要笨了。

  梁川趁着他比平日还要傻上几个度,得了手。

  两人体型和力气,都不是一个档的。

  陈小幺喊都没力气喊。

  到了最后,只微张着嘴,唇圆圆的,一点涎液顺着嘴边流下来。

  两条细细的膀子也没了力,搂不住了,软了下来。

  五更天。

  月亮仍挂在树梢上,不明也不暗。

  梁川冷着张脸给腰带系好了,停了会儿,还是扇了自己两巴掌。

  这两下半点儿没收着力,是实着扇的。

  他一边打,一边骂了句。

  牲口。

  牲口都没自个儿这么没脑子。

  骂了打了,仍是没消下去多少气。

  他又去抱陈小幺,手刚挨上対方皮肤,却不由怔了怔。

  也不知是夜风凉,还是方才痛痛快快出了一场汗,陈小幺身上,摸着已经没先前那么烫了。

  只有些微微的热。

  梁川略略松了口气,方才郁结在心中那股子対自己的恼,也好了些。

  折腾到五更,连上巧村都还没出。

  左右眼下陈小幺退了热,等到了下巧村时,严大夫也该起了。

  他把陈小幺抱起来,没再背在背上,拿胳膊抱着走,就跟抱小孩儿似的,一手托着他屁股,让人两腿环在自己腰间,继续往下巧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