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章改来改去怎么都发不出来,可能太敏感了,等编辑上班问一下我问一下怎么办,先给大家总结一下大致是什么内容。
后半章内容是塞雷布斯拒绝吃羊xx,他的驭手就想分给他一半因素领会精神种子,让他磨碎了揉进面包里比赛的时候吃,告诉他,还有人吃马尾草、毒蘑菇的,所有人都这么吃。只要不在比赛里抢先起跑、动作违规、贿赂对手或者裁判,念咒语诅咒对手,或者在赛场上偷偷埋巫术物品,都没事。
塞雷布斯还是不愿意用这些东西,但也不强制命令驭手们也都不许用。
下面是新添加的内容:
月亮的缺口一点点的饱满起来,最终浑圆无暇地挂在天空,夏至后的第二个满月到了,奥林匹亚竞技会就要正式开始了。
这时正是一年中天气最热的时候,人一动不动都能热出一身大汗,加上比赛来临,所有人都心情紧张,更是觉得燥热。
在赛会正式开始的前一天,体育学校里的运动员们被集中到了一起,竞技会的两名最高裁判身披紫袍,向运动员们训话。
他们高声说道:“如果你们的所作所为配得上前往奥林匹亚,如果你们没有懒惰,也没有做不光彩的事,那就振作起来,继续往前走。没有做到的人可以离开,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训话完毕之后,紫袍裁判当先走在最前面,走出学校,几十位负责竞技会事务的伊利斯官员走在他们后面,然后几百名运动员们也跟着走出了学校。
学校外有二十五名骑手骑着马,排成方阵在等着,等他们走出学校,就在最前边开路。除了骑手们,在外面等待的还有运动员们的教练、亲属、朋友,与无数围观的观众。他们即将着,从圣路去往奥林匹亚圣地。
这段路很长,预计要走一天,半路还要在旷野里过夜,第二天才到达圣地。
没有一丝风,树叶子一动不动地低垂着,蝉声嘶力竭地鸣叫。庞大的队伍经过的地方尘土飞扬,步行的运动员们和观众们汗流浃背,脸上身上被尘土一糊,又冲出一道道“泥沟”,看起来有点可笑,但没有一个人觉得可笑。所有人都精神振奋,高唱着颂歌,大声地说笑着,队伍中还有人演奏乐器,表演舞蹈。
庞大的队伍走出奥林匹亚小镇之后,方阵不再那么严谨,运动员们都与自己的教练和亲属、朋友们走到了一起,队伍渐渐拉的很长。圣路旁边有很多有头脑的商人搭建的售卖食物和葡萄酒的摊位,饿了渴了的人自己上前购买享用,如果不是天气太热,闲适的简直就像在郊游。
塞雷布斯用树枝编了一顶头冠戴在头上,聊以遮阳,身边围了一大群人。围着他的有他的朋友、有他的崇拜者、有不认识的人,还有马库托利斯。在前两天,他也赶来了。
马库托利斯也同许多雅典人一样,无脑地认为塞雷布斯肯定会夺冠。在这样荣耀的时刻,他怎么能不来分享荣光呢?
马库托利斯被许多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奉承,夸奖他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儿子,美的飘飘然。虽然他因为有塞雷布斯被人奉承的时候很多,但奥运冠军可和别的不一样,他即将成为一个英雄的父亲!
前半生只是个辛苦挣扎着求生存的小市民的马库托利斯可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能与世间的至高荣耀奥林匹亚冠军扯上什么关系。
听够了奉承,他走到塞雷布斯身边,看看他的脸色说道:“若是你母亲也在这里就好了,她若也能看见你戴上桂冠那一幕,一定开心极了。”
塞雷布斯回答道:“是啊。”贡吉拉也来到了奥林匹亚小镇,可惜只能留在镇子上等着比赛结果,不能到赛场上来看。
马库托利斯没别的话好说了,又找了几句话说了说,就又走开了。
阿里斯提德为了塞雷布斯这次比赛,也来到了伊利斯,这时就在他旁边。马库托利斯走开后他问道:“塞雷布斯,你确定要报成年组的比赛?”
此时奥林匹亚竞技会的比赛分成年组和少年组,要报名是有年龄限制的。二十岁以上的人参加的是成年组的比赛,十七岁至十九岁的未成年人参加的是少年组的比赛。
以塞雷布斯的年龄,其实参加少年组的比赛都勉勉强强,但他马术比赛报名时登记的人一看他的马,把他分到成年组那里了。他一看这样,干脆驷车比赛也报了成年组,登记的人不知道怎么想,也给他过了。
不过明天到了奥林匹亚圣地之后报名比赛的名单还需要一次复核,不知道这次他的资格还能不能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5章 奥林匹亚竞技会(六)
塞雷布斯等人离开号手们比赛的区域,去寻找埃斯库罗斯。
这天圣域里的诗人云集,各占一个地方,或者自己弹奏着里拉琴唱歌、或者在别人的伴奏下演唱。唱得好听,诗也写得好的人听众很多,不行的就少,有的甚至没人听。各诗人的受欢迎程度如何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非常直观,也非常残酷。
塞雷布斯等人找了一圈,在一颗橄榄树下找到了埃斯库罗斯。
塞雷布斯等人走过去时他正弹奏着里拉琴,投入地唱着:“……人不应该有高傲之心,高傲会开花,结成破灭之果,在收获的季节,会得到止不住的眼泪……”周围乌泱乌泱,围了一大堆听众,听的如痴如醉。
塞雷布斯一行人远远一看,挤不过去,于是站住不往前走了。阿里斯提德笑道:“埃斯库罗斯的技艺越来越成熟了,他说要在竞技会上扬名,看来会得偿所愿。”
他们同行的几个人都与有荣焉。有一个人说道:“这几年,从前我觉得他写的东西很古怪,塞雷布斯那时赞助他的歌队,我非常不理解,现在听他的诗,却觉得真是打动人呢!”
然而他话音刚落,远处就有人叫道:“西摩尼德斯来了!西摩尼德斯来了!西摩尼德斯要唱歌啦!”
围着埃斯库罗斯的人群呼啦啦离开了,急切地问道:“西摩尼德斯在哪儿呢?西摩尼德斯在哪儿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埃斯库罗斯:“……”
塞雷布斯面等人带同情地走过去。埃斯库罗斯沮丧地停下了琴和歌,说道:“塞雷布斯,阿里斯提德、希伯纳斯,你们来了。你们没听到有人喊西摩尼德斯要开始唱歌了吗,怎么不过去听?”
塞雷布斯与阿里斯提德对视一眼,说道:“埃斯库罗斯,一起去吧?”
埃斯库罗斯收起了琴,说道:“我当然也要去,听听西摩尼德斯的新歌。真没想到,他今年也会到奥林匹亚来。看来这个奥林匹亚年,除了他,哪个诗人都别再想出风头啦!”
西摩尼德斯是此时希腊世界最有名的诗人之一,他和另一位誉满天下的大诗人阿纳克利翁曾经在雅典住过好多年。雅典以前的僭主庇西特拉图曾邀请了许多音乐家、艺术家到雅典去,使雅典一度成为了希腊世界的文化艺术中心,十多年前僭主被驱逐后他们也都离开了雅典。
阿纳克利翁此时已经年迈,到很远的一个城邦的僭主的王宫里做了宫廷诗人,不再到处游历,参加比赛,西摩尼德斯此时名声最胜。据说,他已经至少连续五十次获得酒神节诗歌比赛的冠军了,在其它节日夺冠的次数也数不胜数。
西摩尼德斯的诗歌风格庄重凝练,善于用最朴素的语言,激发人们心中最高尚的感情,曾说过“诗是有声的画,画是无声的诗”这一名言,一直流传到后世。
年轻的埃斯库罗斯和别的诗人比赛有信心,在这位著名大诗人跟前却一点自信也没有了。
塞雷布斯等人向人群汇集之处走去,几乎圣域所有人都汇聚过来了。塞雷布斯看不见人群深处诗人的样子,只听见几声琴音之后,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唱道:“既生而为人,
就莫说明天必将如何。
若看见某人幸福,
也莫说会有多久。
因为即使那霎时飞走的长翅膀蜻蜓,
也比不上人生变化无常。”
塞雷布斯听得怔住了。“人生无常”,这句话再也没有人体会的比他更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