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_作者:不曾阿(192)

2024-12-15

  但马齿苋却是周康宁的主食。

  这么一个跟屠户似的小哥儿,竟连玉米都吃不上。

  他心中闷闷的。

  可能是反差太大了。

  反差太大了!

  郭厚见他不言,便没有多教育,只让他上床睡觉,明日还要去栽红薯。

  这个活儿不重,可他之前没做过,应先养足精神。

  而且,人家秦劲夫夫凌晨就得起床做点心了。

  他读书再刻苦能刻苦到这个份上?

  一番话,说得郭信恳心中更闷了。

  翌日,他醒来时,天还黑着,院子里传来走动声和说话声。

  待他起床,早饭已做好。

  今个儿秦劲还是得去摆摊,他匆匆吃了早饭,就和周延年一道出门。

  其他人不赶时间,吃饭就慢些。

  饭后,叶妙留在家里做家务。

  周立套上牛车,将红薯苗搬到牛车上。

  今日老院不用板车,赵丰就将老院的板车推来,将这几日积攒下来的草木灰装到板车上。

  俗话说,一株红薯一把灰,地下红薯一大堆,种红薯时撒一把草木灰,红薯的产量会更高。

  周康宁手中推着小推车,小推车上放着水桶,红薯苗栽种之后立马就得浇水。

  一辆小推车不够用,赵丰便让郭信恳和郭厚父子俩各推了一辆。

  今年家中田地多,但秦劲还是只种一亩红薯。

  种多了没用,他家不养猪,也不做凉粉,种一亩够自家人吃就成了。

  他今年打算种一亩黄豆,余下的都种玉米。

  家中养了羊,需要饲料。

  按照赵丰的意思,养羊嘛,那肯定是喂草。

  羊的胃口可比鸡大多了,家中五只小羊一只母羊,很快就能变成六只成年羊,全喂粮食的话,即便富如秦劲,那也顶不住。

  赵丰的打算是等小羊稍大一些,就每日带出去放放,让羊自个儿吃草。

  秦劲当然支持。

  但喂粮食的话,羊长膘会快些,秦劲打算草料、粮食掺着喂。

  豆粕、玉米是上好的饲料,而且,玉米面还能炸锅巴,平日家里的主食也是玉米饼子,因此玉米绝不能少。

  一行人到了田地里,先将红薯苗从牛车上抱下来。

  红薯垄已经起好了,先把红薯苗、草木灰均匀的散在垄上,散完之后,就可以开种了。

  挖个一指多深的坑,将红薯苗斜着放进去,将土埋上,再撒把草木灰,最后浇水就成了。

  起垄时已经将硬土打散,因此,挖坑时无需动用小铲子,直接用手就成。

  这一亩地是长条形状,一共七垄,周立、赵丰各负责两垄。

  周康宁、郭信恳、郭厚各负责一垄。

  考虑到郭信恳没做过这活儿,周立就递给他一把小铲子,让他用小铲子挖坑。

  郭信恳接过小铲子,小铲子灰扑扑的,上面沾着泥土。

  但他已经无力计较这些了。

  连秦家人使过的碗筷他都用了两顿了,一把铲子又算得了什么。

  还有这田地,土可真多啊……

  刚才只是抱着红薯苗散了一会儿,他鞋面就脏的不成样子了。

  他恹恹扭头,见周康宁推上小推车去河边打水,他就低下头来,按照郭厚教的种了起来。

  这活儿实在是简单,他种完几株,抬头一瞧,赵丰、周立已经将他甩开十几米远了。

  他爹也在他前头,离他有五六米远。

  他脸一红,忙加快了速度。

  他有自知之明,人家一家子和和睦睦的,他一个外人突然插进来,还是一个大少爷,任谁都会不习惯。

  可郭家他回不去,也无意回去。

  他又怎敢惹秦家人厌烦。

  若秦家人也烦了他,那他就真的没地可去了。

  这么一想,他心中难受了起来,他咬紧牙,加快了速度。

  等他将难受劲压下去,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下意识往后瞧去。

  只见周康宁蹲在他旁边那一垄上,正埋头种红薯。

  他白皙的脸皮顿时又红了。

  周康宁先去河边打了六桶水,之后才开始种,结果竟又要赶上他了。

  他顾不得乱七八糟的思绪,将铲子丢了,学着周康宁的模样,用双手去挖开松软的土壤。

  用手的确比用铲子快,他铆足力气,顾不上腰酸,栽的飞快。

  等他终于栽种完这一垄,扭头一看,周康宁也只剩下五株。

  但好歹保住了男人的面子,他没有输给周康宁这个小哥儿。

  他松了口气,站起身来。

  腰很酸。

  他看向牛车所在的那一头,赵丰、周立已经推上小推车,开始浇灌刚栽种下去的红薯苗。

  他爹也准备推上余下那一辆小推车浇红薯苗。

  他忙走了过去。

  小推车轮子小,刚巧能走在垄与垄之间的洼地里。

  他爹推着小推车,他手拿木瓢给红薯苗浇水,每株浇一瓢水即可。

  这活儿轻松,他甚至还生出了几分田园乐趣。

  但很快,两桶水用完,他爹拎上水桶去打水。

  如此往返七八趟,这才将全部的红薯苗浇完。

  他心中那一点点乐趣散得无影无踪。

  哪有乐趣,一直弯着腰浇水,腰酸!

  回到家,已是中午。

  午饭做好了。

  周康宁提前回来帮着叶妙做午饭,他们洗了手就可以进灶房吃饭。

  今个儿的午饭是捞面条,菜卤是韭菜炒瘦肉丁、鸡蛋、豆腐丁,只这一样,没有凉拌菜没有炒菜。

  擀得薄如蝉翼的面条已经被盛到粗陶碗中,菜卤在另一口锅里,每个人根据自己的喜好自己往面条碗里加菜卤。

  口味重的,那就多舀一些。

  口味轻的,那就少放些,免得咸了。

  秦家人吃面条时不爱往饭桌旁坐,秦家人喜欢坐在屋檐下,一手端碗,一手拿着筷子往嘴里扒,这样才过瘾。

  郭信恳本想坐在桌旁,但见他爹也端着碗出去了,他不由也出了灶房。

  秦劲就在灶房门口坐着,见状笑呵呵的招呼他们父子俩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郭信恳坐了下来,一抬眼,就瞥见周康宁坐在他自个儿房间门口,正端着比他脸都大的粗陶碗吃得正香。

  灶房与周康宁的房间正对着,想瞧不见都难。

  郭信恳原本没什么胃口。

  腰酸,手也疼。

  他掌心被小铲子磨出了三个水泡,火辣辣的疼。

  但这会儿见坐在对面的周康宁大口大口吃得香,莫名的,他也饿得厉害。

  其实捞面条的滋味很不错,香味一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垂下眼,拿起筷子先搅了搅,随后挑起一大筷子面条送入口中。

  面条很薄,已完全被菜卤的汤汁浸透,一口咬下去,面条本身的软香与菜卤的丰富滋味混在一起,令他不由连吃了两口。

  好吃!

  他下意识又抬眼,这时,周康宁已经将碗中的面条吃完,准备进灶房再盛一碗。

  他见状,不由加快了速度。

  干活比不过周康宁也就罢了,不能连吃饭都吃不过啊。

  秦家人做饭舍得放肉,菜卤里面瘦肉丁占了一半,其次是鸡蛋,韭菜最少。

  一大陶碗吃下去,他其实已经有些饱了。

  但看周康宁端着碗从灶房出来,他便又去盛了小半碗。

  下午还要下地,他得多吃些!

  转瞬三天过去。

  秦家这三日种了红薯种黄豆,种了黄豆种玉米。

  这些活儿都不算累,郭信恳毕竟才十八岁,连着三日下来,他已经有些适应这种强度的劳作,也有些适应乡下的日子。

  郭厚寻不着合适的机会教导他,便先回城。

  这日早上,秦劲吃了早饭,正要出门摆摊,天上却突然落下小雨。

  他不由暗骂一声。

  昨晚睡时还满天星辰,结果凌晨起床时一颗星星都瞧不见,他知道天已阴,可张齐已将豆腐脑做了出来,他便和赵丰去将豆腐脑拎了回来。

  担心真的下雨,今日的早饭便是豆腐脑。

  他还给老院送去了一些。

  这么多人吃,豆腐脑被消耗了不少,他最终只做了五十斤千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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