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事_作者:Econgee(51)

2025-03-08 评论

  “我……”

  他想说其实他没那么好,说以后还会更好。

  但是没能说出口,因为冠寒堵住了他的唇。

  

 

第39章 第七簇 手助

  不知为何,明明冠寒的身量还要高上几分,身子却总是半凉不暖的。

  因而唇与唇相贴后,时易之最先感受到的便是这样的凉,接着才是被吮吸的麻与酥。

  他展臂将人圈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热跟前的人,怎料却被先一步摁住了后颈。

  脊柱突出的骨节被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摁住,指腹不轻不重地在上面慢慢打转,拇指也在似有若无地在颈侧蹭动着。

  也不知是生来就如此碰不得,还是因为触碰的人是冠寒,所以让时易之头脑昏昏,身体也开始发颤。

  “寒……”

  他下意识地开口喊出名字,可才吐出一个字,微启的唇被钻了进来,桂花香气也随之强势地侵入口中。

  时易之顿了顿,开始笨拙地回应。

  这一刻他庆幸自己并不愚笨,虽这样深入的经历只有过一两次,但还是记住了此过程中应当要做的事。

  然而潮湿的鼻息与柔软的舌,逗弄般的触碰与引诱般的香味还是难捱,他的气息逐渐凌乱、心跳逐渐失控,整个身子都开始灼烧起来。

  按照从前有的那一两次来说,到这时应当就要结束了的。

  毕竟冠寒耐不住性子,他也挨不住煎熬。

  可这一次却并非如此。

  相拥的臂膀不断收紧,来不及吞咽的顺着嘴角往下滑,沿着仰长的脖颈钻入衣领。

  胸膛隔着薄薄的衣物相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交错融合,腰腹也慢慢地开始缩减距离。

  太近了,时易之想。

  这次真的有些太近了。

  时易之自诩还算君子,却到底不是圣人。

  该有的欲望还是会有,该做的幻想也还是会做,只是从前点到为止,便没来得及反应。

  但这次不一样,兴许要出事。

  他粗喘一口气,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便松开了揽着冠寒的手,欲将彼此之间的距离给拉开。

  可冠寒的力道却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很大,即使他推了好几下,也纹丝不动。

  时易之拧着脑袋艰难地往后缩了缩下巴,偏开脸道:“寒公子,我……我想起突然还有些事需得处理,不如……”

  “什么事?”冠寒不满地问他,被染热的唇还若即若离地触碰着时易之的脸颊。“怎么就突然有事了?还是说这是你搪塞我的借口,不愿再与我亲近了?”

  这可真是不白之冤!

  但偏偏时易之有苦难言。

  他微微躬起身子,闪躲着目光。“我怎会不愿呢,我,我是愿意的,但我现在有事……对,我要去办事了……”

  “时易之,你的脸和耳朵都好红。”冠寒像是没听到,我行我素地说着旁的话。

  说完又忽然俯身凑近,随后不给任何反应时间,张嘴就叼住了时易之的耳垂。

  接着含糊地说:“也好烫。”

  “呃……”

  时易之没压住声音,但此时也再无力气克制了。

  从耳垂开始,他的身体烧得仿佛要化了,全身唯有一处是挺拔着的。

  “时易之,这是什么?”冠寒蓦地问,接着就将手给探了过去。

  将将触碰到之时,他还在用近乎天真的口吻问:“你带了什么东西在身上?碰到我了,不舒服。”

  糟了!糟了!

  时易之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下一瞬,就被冠寒隔着衣物给摁住了。

  “喔~竟是这物什,那确实日日都得带在身上的。”冠寒不再索吻,他侧着脑袋靠在了时易之的肩膀上。“我知道你不是个小气的人,既然你守了这玩意儿这么久,那如今就也让我碰碰,好不好?”

  “不不不……”

  “这这这……”

  “你你你……”

  “我我我……”

  时易之茫然且用力地摇头,结结巴巴、慌慌张张,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努力想扭着身子退开,但被摁坐在罗汉床上动弹不得。

  “为什么不?”冠寒用唇碰了碰时易之颈侧跳动的脉搏。“我知晓它的珍贵,定会好好对待不会弄坏的,好不好?”

  虽是询问的语气,可现在显然由不得时易之说好,也由不得时易之说不好。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冠寒就掀开衣摆探了进去。

  完了。

  时易之想。

  -

  手指是纤细而又有力的,掌心宽大却并不厚,可这样一只手受了累最后也受了罪。

  指间粘稠地挂着细丝,细微地蜷缩舒张也未能将它们拉断,手掌还蓄了很小的一汪,余下那些盛不住的便开始顺着指缝和掌侧往下滑。

  “嗯……好浓。”冠寒垂眸盯着看了一会儿,许是味道算不上好闻,他慢慢地蹙起了眉。

  沉吟片刻后,他直接就反手擦在了时易之的衣服上。“反正也弄脏了,那给我擦擦手也没什么的,对不对?”

  沾着的东西是擦干净了,可染上的味道没那么好祛除。

  这样肯定是没办法再吃果脯的,冠寒心下生出了些不满,用脚背踢了踢还目光呆滞的时易之。“时少爷,愣着干嘛?快去给我打水洗手啊!”

  时易之这才回过神来,他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般起身整理好裤子。

  “好好,我去叫碗面给你净手,然后再吃热水。”一边应答,他一边慌张地往外走。“我马上就回来,马上。”

  迈出第一步之时腿还软着,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

  -

  实际面没吃,也没马上就回去。

  时易之躲在主屋里,一边走神一边擦拭着身体。

  他从前欲望淡薄,不好风月之事,连自渎都少有。

  没曾想今日却……却……

  “唉——”时易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怒瞪了眼自己不争气的东西。

  但他又很难说自己是不喜欢的,两人身体的温度没有隔阂地交融在一起,暖不起来的凉与降不下去的热混合,有好几个瞬间,仿佛都再难分出你我。

  只是……只是两人还未有名正言顺的关系,怎能光天化日之下就做出如此的事情来呢?

  实在有违礼法,有损德行!

  罪过罪过。

  而且,今日之事他做得实在不好。

  期间脑袋一片空白,全程只顾着自己舒爽了,根本没能为冠寒做些什么。

  这也就罢了,临了了竟然还逃也似地离开,把冠寒独自留在了房中。

  时易之啊时易之,真乃小人也!

  唉。

  唉!

  心中对自己有万般怨念,可思及此,他还是一刻也不想再耽搁了,快速地擦拭干净换了身衣服后,再次匆匆地往西厢房而去 。

  与此同时,心中还暗暗地起了个誓——得快些学习这些床笫之事,下次定要教冠寒欲仙欲死!

  -

  亲手端了盆热水进屋,迎面就是冠寒不满的抱怨。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冠寒一副娇气到不愿下罗汉床的懒样,对着时易之抬起了双手。“这都干了,肯定难洗死了。”

  “无碍无碍,由我来洗。”时易之好声好气地应着。

  他将铜盆置于小几上,又先自己试了试水,确保不会烫着人后,才捧着冠寒的手放了进去。

  绢帕被彻底打湿,带着热水轻轻地在冠寒的指间擦拭着,已经干涸的浑浊慢慢融入水中。

  时易之凝神看了会儿,发现掌心似乎有些发红。

  用指腹轻搓了几下,他的眉心拧了起来。“寒公子,日后你无需再为我做这些事。”

  纵使这事有千般好万般好,他也不愿自己的舒爽要让冠寒不快作为代价。

  “为什么?”冠寒拍了拍铜盆里的水,故意地溅了几滴在时易之身上。“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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