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208)

2025-07-21 评论

  若地图指向的只是一本普通名册,那指引他的人完全可以多誊抄几份,藏在不同地方,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况且,若只是薄薄一册,完全可以像刘黔源那样贴身携带进京,何必藏在深山?直接带去京城,不是更容易传到皇上手里吗?

  所以,地图指向的,很可能不是名册,或者……不仅仅是名册。

  ……

  入睡前,柳元洵写了封手书,向锦衣卫指挥使刘迅提出了增援的请求。

  一想到刘迅看到手书后,一定会将它呈递给柳元喆,他复又拿起搁在笔架上的毛笔,向柳元喆写了一封信。

  信的前半部分是在说正事。

  他不知道地图指向的东西是什么,但看它藏于深山,他料想那可能是很重要、很大、且不易移动的东西。如果是这样,那凭他和沈巍,是不可能将那些东西带回京城的。

  况且贺郎平立场不明,若他心怀不轨,自己必须早做准备——这便需要柳元喆提前安排兵力调度。

  可即便是皇帝,调兵也需师出有名。若能确定山中所藏是关键证据,一切难题便能迎刃而解。

  届时,无论江南有多少阴谋,在大军压境之下,都只能乖乖就范。

  写到后半部分,柳元洵的笔触不自觉柔和下来。

  他先是询问寿康宫中的母妃是否安好,又关心京中天气是否转暖,话到最后,他本想问问柳元喆过得怎么样,可刚写下“皇兄”二字,他又拿笔尖抹掉了。

  写好信,柳元洵才发现信封好像太厚了,他看向顾莲沼,“会不会不方便传信啊?”

  顾莲沼倾身过来,从他手里抽出信封,“很方便,不用担心。”

  柳元洵本想问问需不需要自己配合掩饰,却见顾莲沼将信揣进怀里后,竟就这样出了门。

  他望着顾莲沼的背影,心里有点担忧,怕他出什么意外,也怕他要很晚才能回来。

  可不过一刻钟光景,顾莲沼竟就回来了。

  柳元洵惊讶道:“送出去了?”

  “嗯,”顾莲沼轻声解释道:“锦衣卫会在特殊地方留下标记,比如空砖墙之类的,放在那里后,自有暗桩定时巡查收取。”

  “好神奇!”柳元洵很是惊叹,他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都有强烈的好奇心,要不是知道这是私密,非皇帝不能过问,他恨不能立刻问清究竟是什么样的特殊标记。

  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好奇的时候,很像一只刚从窝里探头的小动物。温润的眸睁得圆圆的,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纯净到一眼便能望到底,好像一潭从未受到污染的净水。

  顾莲沼原本是要说话的,可当与那双眼眸对视后,他却忽然忘了自己本想说什么。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他对柳元洵的喜欢,源自于柳元洵是个好人,更是个能引动他欲望的美人。

  可这一刻,他却忽然想起初见柳元洵的第一面。

  他被抬到喜床上的时候,一开始是有意识的,也看清了柳元洵的脸。或许是喜服太红,也太华丽,衬得被喜服裹住的人像具死去好几天的尸体。

  冷白,死寂,消瘦。

  这是他对柳元洵的第一印象。

  直到,那双眼睛睁开后……

  那里有他看惯的恐惧与排斥,可除此之外,那双眼眸实在太干净了,干净到瞬间就点亮了那苍白死寂的面容——像水墨染上重彩,也像光束穿破云层。

  他从未深究过自己当初的感觉,可此时想来,有些心动,或许本就源自第一次对视时的晃神。

  只是当时年少,从未尝过心动的滋味,比起喜欢,他最先感受到的,是得不到的怨与恨。

  而如今,那个本以为这辈子也碰不到的人,就坐在他身前,仰头注视着他,乖顺又柔软,任他施为,毫不反抗……

  顾莲沼喉间发紧,呼吸逐渐紊乱,望着柳元洵的眼神愈发幽深。

  偏偏被他盯住的人浑然不觉,见他怔在原地,主动上前牵住他的手,像自投罗网一样走向床榻。

  柳元洵嗓音清润,带着淡淡的笑意:“虽然不困,但还是早点歇了比较好,明日若天气晴好,你教我汆丸子好不好?我还从未下过厨呢。”

  说到最后,柳元洵明显开心起来。他太懂知足了,一件小事就能换来他纯然的喜悦。

  顾莲沼听着他的声音,无数次感觉到体内有两股力量在撕扯。

  一面是因柳元洵燃起的欲I望,像暴烈的岩浆,像暴躁的虎狼,想撕咬他,吞噬他,想将他压在自己怀里,热切地吻他,亲密无间地触碰他。另一面因他的美好而平静,温柔的情愫像春水漫过心田,多硬的骨头都能化作绕指柔,只想圈着他,抱着他,哪怕什么都不做,这一生也足够美满了。

  到了榻前,柳元洵转过身来,笑着看他,“阿峤,你可以教我汆丸子吗?”

  亮晶晶的眼眸里全是放松与信赖,压根没有意识到,在这短短几步路里,顾莲沼已经将他肖想千百回了。

  顾莲沼深吸一口气,努力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可身体的反应却难以遮掩。见柳元洵的视线不经意间下移,顾莲沼莫名向前一步,想要掩藏。

  因为柳元洵的眼眸太干净了,便将他的欲I望衬托得格外肮I脏,可他又觉得,就这样脏下去吧,最好拉着柳元洵一起沉沦。

  他拽着柳元洵一同倒向柔软的被缛,压着他的身躯吻了下去,柳元洵徒劳地蹬了蹬腿,张口要说话,却也只是给了舌头探进来的契机。

  四角燃着的炭盆时不时崩起猩红的火星,将缓缓流动的空气炙烤成了令人窒息的高温。

  柳元洵被吻得气息淩乱,挣扎间反被吻得更深,他没多少力气,很快便无力抗拒,只能闭眼躺在床上。渐渐地,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脆弱的心脏吃力又急促地跳动着,鬓边的碎发被汗濡湿,微阖的眼眸像是无声的纵容。

  顾莲沼的手掌抚过他汗湿的鬓角,触到身下柔软的身躯,忽然觉得寻常姿势都不够亲近。他想要一种,更亲密,也能将柳元洵看得更清楚的姿势。

  情I欲是天生的老师,只要有欲I望,人就能无师自通地发现许多新花样。

  顾莲沼抬手扯住床头两侧的纱幔,四指一绕,拇指一压,就将薄薄的纱幔搅成了两股细软的纱绳。他吻着柳元洵,哄着柳元洵,趁他神思迷离间,扯住纱绳将他的手腕捆了起来。

  柳元洵躺在床上,水雾弥漫的眼眸含着矜持的欲I色,薄薄一层红晕覆上他的脸颊与眼尾,那么勾人,又那么清丽。

  他什么也不知道,更不懂顾莲沼想对他做什么,细嫩的纱绕过他的手腕,绑成死结的时候,他甚至模模糊糊地抬了下手,像一只引颈待戮的羔羊般,主动钻入了套紧他的缰绳。

  顾莲沼将他抱坐起来,面面相对,而后拉动绳结,柳元洵的手便不自觉高过头顶,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出莹润的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半吊起来,可他不说话,也不问,只用那双薄雾笼罩的眼眸茫然又委屈地看着顾莲沼。

  在床笫间,除了哀求,他一向是沉默的,又因为含蓄与矜持,连呻I吟都是破碎的。

  顾莲沼拉开他的双腿,让他盘坐在自己腿上,贴近又贴近,近到他身上的热意几乎熏红了柳元洵的眼睛。

  顾莲沼是急切的,又是温柔的,他一手托着柳元洵的脑袋,缠着他的舌头舔舐吮吸,另一手握住柳元洵的腰前的玉佩,和自己的玉佩贴在一处。

  柳元洵眼睛倏地睁开,又紧紧闭上。

  “看着我,阿洵。你看一看我们。”顾莲沼的嗓子已经被情I欲逼到沙哑,可他强忍着,非要逼柳元洵睁开眼睛,“我们在一处呢,你看看,看看它们贴得多么紧。”

  柳元洵不睁眼,他便转势去吻他的眼皮,吻上去以后,又急切地舔,粗粝的舌头与涎液将纤长柔软的睫毛舔得乱七八糟。

  另一只手则将两枚玉佩攥得更紧。

  柳元洵急促地喘息着,微微仰头,避开灼热的舔吻后,鼓足勇气低头望了下去。两枚玉佩并放在顾莲沼手里,如此醒目,柳元洵一低头便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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