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62)

2025-07-21 评论

  这个姿势看似柔情,可顾莲沼心里清楚,这样脆弱的位置,他只需牙关用力,便能咬开柳元洵的喉咙,饮尽他的鲜血,彻底要了他的命。

  顾莲沼在柳元洵身侧伏跪了很久,任由时间流逝,他依旧想不出答案。

  可他却觉得柳元洵给了他某种指引。

  欲望在躁动,理智在坍塌,两军交战,理智再一次在夜里溃败。

  顾莲沼微微用力,用牙齿轻轻咬住了柳元洵的喉咙,他含含糊糊地想:将一切交给白天吧。

  白天的柳元洵交给白天的他来处理,夜里的柳元洵交给夜里的他来享用。

  他喜欢这梅香喜欢得紧,恨不得弄出点血来尝尝味道。不过不着急,洪公公给得熏香确实好用,让他有了大把时间去品味月下的白梅。

  明天,后天,大后天……

  都是他的。

 

 

第42章 

  窗外的雪下到半夜就停了,风却很大,一直呜呜地吹,梦里的人却兀自睡得香甜,什么都不知道。

  天色渐明,淩亭前来服侍,他眼尖地瞧见柳元洵脖颈上的红痕,像是红梅落雪。如此醒目,又如此刺眼。

  他仓惶低头,昨日夜里陪着柳元洵睡去时,他满心安宁,以为自己再次接受了一切,可当他真的看到这新鲜的痕迹时,一颗心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酸涩。

  但他没有拈酸吃醋的资格,他只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分。

  柳元洵压根没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寻常人照镜子是为了检查自己的衣冠是否整齐,可他被人伺候惯了,又不慎注重容貌,所以也很少看镜子,更没注意颈间的痕迹。

  即便他发现了,顾莲沼也有诸多说辞来哄骗他。

  用过早饭,柳元洵便开始更衣了。

  他没穿朝服,却穿了身象征王爷身份的交领袍衫,石青色的袍衫上绣着四爪蟒纹,外搭了件华丽的青狐皮,月白色的锻里衬得柳元洵高洁素雅,宛如青狐幻化的翩翩郎君。

  象征瑞王身份的腰牌一落,他便要出发了。

  顾莲沼一早便出门去了,他练武刻苦,一天也不曾松懈,直到屋内的动静渐渐小了,他才收了真气,带着扫把尾走进前院。

  他在院内伫立片刻,柳元洵便出来了。

  他很少看柳元洵穿得这般正式,晃神一瞬才拢回神智,向他抱拳行了个礼,低声道:“王爷。”

  柳元洵朝他笑了笑,道:“我已吩咐淩亭去库房取东西了,你我先往大门处走,等到了前院,他估计也要回来了。”

  顾莲沼点了点头,神色莫名有些冷淡,既不关心柳元洵要送他什么,也不在意淩亭的去向。

  柳元洵觉得他有些反常,但一想到昨夜两人那近得有些过分的距离,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明明淩晴也是他该保持距离的人,可他待淩晴就像待自己妹妹,尽管她激动时偶尔会有些亲昵的举动,可即便她抱上自己的胳膊,柳元洵心里也是自然的。

  他不会刻意避嫌,也不会故意拉开距离。可为何一到顾莲沼这里,他就常常感到不自在呢?

  刚想到这里的时候,他还自我反思了一番,心想是不是因为和淩晴太过熟悉,所以下意识忽略了一些逾越的行为?

  但仔细想来,他与淩晴虽亲密,距离却始终保持在合理作用域。至少,淩晴最多也就是抱抱他的手臂,他们从未躺到一张榻上去。

  思来想去,罪魁祸首还是柳元喆!

  要不是他搞一堆云里雾里的事情,他与顾莲沼之间的界限也不至于如此模糊。

  思绪飘飞,心思自然不在脚下的路。即便有人搀扶,柳元洵还是滑了一下,险些摔倒。

  顾莲沼迅速托住他的后腰,掌心微微用力,将他稳稳撑住。他没有叮嘱柳元洵走路小心,扶稳后便沉默不语,只是放慢了搀扶他走路的速度。

  柳元洵低声道谢。

  顾莲沼回了句:“王爷您太客气了。”

  之后便一路无话,因为他们走得慢,等到达前院时,淩亭已经等候多时。

  “王爷。”淩亭递上匕首,又掀开帘子,说道,“外面风大,王爷与顾大人先上马车吧。”

  顾莲沼的目光从匕首上掠过,微微一凝,旋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柳元洵却将他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他掩下眸中的笑意,接过匕首,率先上了轿子。

  顾莲沼跟在他身后,经过淩亭时,他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似有动静。

  头还未转,右手便猛然探出,如鹰爪般牢牢制住了淩亭的手腕。他出手极快,力气也极大,淩亭毫无防备,吃痛地闷哼一声。

  这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顾莲沼回身防御的动作完全出于本能。

  听到淩亭的闷哼,他立刻松开手,语气平淡地说道:“抱歉。”

  淩亭知道是自己动作突兀,怪不得他,转动了一下手腕,低声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只是听说外人不能进诏狱,想请顾大人多照顾一下王爷。王爷他……”很怕血。

  可这话没来得及说,顾莲沼淡静了一路的神色却忽然崩裂,他回身望向淩亭,勾唇冷嘲道:“淩大人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的这些话?侍卫?还是……”

  后半句话,顾莲沼并未说出口。

  因为淩亭已经迅速低头后退,用行动表达了他的退让与哀求。

  淩亭本就有意避开柳元洵,所以说话声音压得很低。顾莲沼虽在挑衅,却也不知为何,同样压低了声音,不想让柳元洵听到。

  顾莲沼本来叫他这句话恶心得够呛,可看到淩亭惊恐后退,生怕被他戳穿的模样,那股恶心劲儿又突然消散了。

  他忽然觉得淩亭有些可怜。

  因为此刻,在某种程度上,他与淩亭陷入了相似的困境。

  他们都清楚轿子里坐着的是怎样一个人,所以,尽管性格截然不同,可这一刻,他们却做了相同的选择——瞒下自己的心意。

  顾莲沼深深地看了淩亭一眼,没有趁胜追击嘲讽他,他只是掀开帘子,钻进轿子,静静坐在了柳元洵身侧。

  柳元洵好奇地瞧他,“你们在聊天吗?”

  顾莲沼早就发现柳元洵好奇心很重,大事小事他都想问一问,可得了答案便撒手不理了。

  他“嗯”了一声,抱臂倚着车壁,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柳元洵便也没追问。

  他一直觉得今天的顾莲沼怪怪的,又觉得前段时间的淩亭也怪怪的,这俩人,莫不是闹别扭了?

  可这事毕竟与他无关,他怕自己问多了会惹人烦,当下便不再说话,只握着怀里的匕首不吭声。

  顾莲沼本来安静坐着,就等他把匕首给自己了,可左等右等等不来,他又不想开口去问,一来二去,脸色更差。

  柳元洵本就是猜他中意这匕首,所以故意压在手里,想像逗淩晴一样逗逗他,可一拖二拖,马车里的气氛却是越来越僵了。

  “王爷。”

  “啊?”柳元洵正琢磨着当下这气氛适不适合送礼,顾莲沼突然出声,把他吓了一跳。

  顾莲沼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了他身上,自然也看到了他受惊般的颤抖。

  柳元洵这经不住吓的样子叫顾莲沼心里舒坦了两分,他压了压唇角,不想露出笑意,可他微微上扬的唇角还是叫柳元洵看见了。

  “你笑了?”柳元洵稀奇地看着他,“你竟然笑了……”

  已经被发现了,顾莲沼也就不藏了,他放下手,施施然道:“我不能笑吗?”

  柳元洵小声道:“笑倒是能笑,只是叫我觉得惊讶。”

  顾莲沼挑了下眉,“惊讶什么?”

  “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啊,”柳元洵朝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见他点头,才又说道:“我见过你冷笑、讥笑、嘲笑,却没见过和方才一样的笑。”

  “方才的笑是什么笑?”

  今天的顾莲沼罕见的话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甚至让柳元洵有些招架不住。有些话要是只在心里想,倒也算干净纯粹,可要是从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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