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乔磊也是在队伍之中的,只不过乔老大和周氏来闹过,死活不让乔磊去。
虽然他们嘴硬对外不承认自家大儿子弃他们不顾,但行动上已经把乔磊当成最后的依靠,生怕这个儿子也出事了。
乔磊闹不过他们,也怕给堂哥完成麻烦就回去了。
乔岳点头,“我和初月商量一下,把果子狸分点过去。”
狼肉肯定是不舍得的。
说话间,时候也差不多该做饭了。
乔岳和方初月说了这事,方初月点头,“我也正要说这事呢,我这边也割几斤肉给爹娘?”
方家只方父一个壮年,虽是比雷天大不了几岁,但奈何他们都没觉醒异能,身体素质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自然也没帮上什么忙。
乔岳对此没异议,甚至表示:“可以把剩下的都给岳父岳母他们,还有我们上回的猪肉,狼肉也可以分些,应该也能悄悄拿些给他们。”
多吃些带灵气的肉,说不准岳父岳母也能觉醒呢。
说定后乔岳带着几斤肉出门。
回来时他见大白鹅在门口蹲在,就把它一块喊进去。
大白鹅耐寒也不怎么怕冷,但如今这天气也是鲜少会跑河里泡着。
指着那桶狼血问,“这能不能吃?”
大白鹅伸长脖颈就要往桶里钻,乔岳早有准备赶紧把大王拦着说,“给你,你别给我伸进去,你吃过了没人会吃。”
一听乔岳这么说,大白鹅更是挣扎得厉害,试图将头埋进去。
“嘎嘎——”
乔小圆从后边冒出来,“大哥,大王说都是它的。”
乔岳禁锢着大白鹅,翻着白眼:“你想都别想,最多给你舀五分之一,反正家里每人都有,不能只你一只鹅喝。”
大白鹅又突然停了下来,豆豆眼注视着他,张开的翅膀收起来,“嘎——”
脚步轻盈又妖娆地跑出去。
看起来像是心情好到飞起的样子。
乔岳看着它的大白屁股,纳闷道:“大王的性子也太反复无常了吧。”
乔小圆凑过来,脸蛋贴在大哥的掌心里蹭了蹭,也跟着高高兴兴跑出去。
朝着那个大白毛团飞扑过去,“哈哈……”
大王大王,我们是一家人。
乔岳站在身后,完全搞不懂这一鹅一娃,切了块血豆腐出来,剩下的收起来,端着那块血豆腐出去。
灶房里,方初月与夏禾为晚饭准备得热火朝天。
村子里的烟囱升起滚滚油烟,四处弥漫着肉香和油盐味,小孩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在各处响起来。
整个村子如同过年般热闹,人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笑意。
见了隔壁的邻居,还搭上几句话,邻里之间少见和睦起来。
只几户不出力家里也不厚道的人家什么都没有,看着自家冷锅冷战,酸溜溜地说:“吃肉吃肉,看不把他们噎死。”
这人的大儿媳撇嘴:“早知道那些狼这么弱,娘你当初就不该拦着当家的,不让他去的,这下可好,只咱家什么都没有。”
“你这话就是怪我,好啊你,老大,你看看你娶的什么……”
他大儿子一脸不悦地看着她,“娘,本就是怪你。”
大儿媳强行把翘起的嘴角压下去,继续火上浇油说,“我可听说,隔壁同样没人去,但人家分了半斤肉和一叶猪肺呢。”
他们和乔家比不了,竟是连家境比不上他们的人家都比不过。
村子里一些缺乏壮年的人家都分到了一些下水和半斤肉,就连大秦小秦两个娃娃都有。
只几户人家屁都没得,其中就有他们和刘成文一家。
别的人家家中正上演六国大封相,乔岳他们在屋子里已经吃得满头大汗。
小葱炒血豆腐、萝卜焖肉,加上肉沫拌饭,直把他们吃得头都不抬。
乔岳喜欢吃血豆腐,这血豆腐不腥,口感带着韧劲,吃起来热乎乎的,十分鲜美。
夏禾夹了几块就不吃了,乔岳还问:“小爹,血豆腐你不吃啊?”
夏禾已经有些吃不下了,“不用,你们吃吧,这血豆腐灵气好足,我吃不了多少。”
乔岳“哦”一声,给方初月夹了一块,闷头继续吃。
夏禾把剩下的肉沫拌饭吃完就放下了筷子。
乔小圆噘着嘴看着大哥小哥还在吃,羡慕地说:“大哥好能吃,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大哥一样啊。”
乔岳敷衍:“快了快了。”
方初月笑了下。
乔岳他们把血豆腐解决完,萝卜焖肉还剩一半,“吃不下了,这狼肉果真不一般啊,剩下的留着明天早上煮面吃吧。”
吃过晚饭后,乔岳他们洗漱完就早早回了房间。
夜深人静,村子里难得躁动起来。
果真不一般的狼肉到了夜里更是不一般。
油灯的灯芯燃了一半,微弱的火苗无力地跳动着。
肌肤相贴,像榫卯一样咬合在一起,炽热又滚烫。
方初月望着晃动的床幔,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到底是什么狼肉啊!
第92章 你可别害我
连着刮了几日南风,青山原本消散的雾气又凝聚起来。
早晨起来冷风有些刺骨,吸入肺腑的空气沁凉湿润。
太阳挂在头上,光线落在水潭上,刺眼得厉害。
乔岳拿着铁耙将晾晒好的草料耙在一起。
草料在堆料池成熟后,捞起来摊开晾晒,眼瞧着晒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将草料放进腌料池中。
腌料用石灰和水制作完成,方初月在搅和好腌料后,乔岳便挑着草料过来,俩人用铁耙将草料翻进腌料中,一边加草一边将草料牢牢压在下面。
全部草料堆好后,方初月将铁耙杵在地上,石灰乳呈点状喷射在地上。
忙活了一早上,方初月倒看着很轻松的样子,连气息都没有变,他说:“再等上一炷香就好了吧?”
乔岳想了一下步骤,“对,等上几日再来翻一次。”直到稻草完全变成草浆为止。
约莫半个月时间。
因着还有等上一炷香时间,俩人便携手跑去溜达几圈。
树木葱郁,藤蔓绵延。虽是有些冷,风把鼻子都红了。
“这是不是山药的藤?”乔岳指着缓坡上与杂草纠缠在一起来的枝蔓说。
方初月走过去看了下,“是啊。”
山药拿来煲汤或者蒸着吃都是极好的,往年他们家还穷的时候,方初月总是会自己在村子附近的山坡上寻摸起来。
山坡上的山药好挖,而且不容易损伤外皮,才能卖出一个好价来。
今年方初月没再四处挖山药,本以为这个时候山药都已经被寻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这边还有漏网之鱼。
方初月夸赞道:“小相公你真厉害啊,这都被你瞧见了。”
乔岳:“不要小字。”小相公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且他的年纪比初月还要大上两年呢,怎么就小相公了呢。
乔岳不理解。
“好吧,不要小字的相公……”方初月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喊完,才慢悠悠夸赞道,“你好厉害。”
乔岳被他这话逗笑了,什么“不要小字的相公”,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啊。
方初月翘起嘴角,笑得跟偷腥的小猫一样,乔岳见状,心里又咕噜咕噜冒着坏水。
“对了昨晚教你的五个大字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