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乔岳举着锄头,奋力砸向狼首,锄头与狼首相触的那一下,头狼发出痛苦的哀嚎声,松开方父的胳膊,狼首瞬间血肉模糊起来,甚至还有肉块掉落在地的声音,血液染红了锄头。
头狼显然受到重创,咬合的速度慢了不少,却依旧没有停下。
趁他病要他命!
乔岳直接朝着狼眼挥舞着锄头,猛地用力又举起来再砸,几下后,头狼嗷呜一下轰然倒地。
乔岳睁开害怕的双眼,看着地上直接给锄成了血葫芦的头狼:“我艹啊!终于死了!”
全场沉默了:“………”开始怀疑自己看到了什么。
乔岳的动作很快,从直面恶狼到恶狼倒地,其实只是几息的时间。乔家人眼睁睁看着乔岳举着锄头势如破竹,甚至都来不及补刀,狼就死了。
大家就要向前围住他,乔岳大吼:“别过来,还有狼!”
话音刚落,隔壁院子的狼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跟前,它的速度更快,双眼仇恨地盯着乔岳。乔岳这回知道诀窍了,他一锄头落在鼻子上,第二锄头干在狼眼上。
三锄头就把第二头狼解决了。
倒地前,黄棕色的狼用力“嗷呜”了一声才慢慢断了气,狼嚎于青山村回荡。
“嗷呜——”
其他院落还在撕咬搏斗的野狼听见那一声狼嚎,扭头就往山里跑,边跑边嚎叫,毫不恋战。
“狼跑了!狼跑了!”
整个村子选入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欢呼中!
乔磊拖着发软的腿目光灼灼地看着乔岳,只见他朝天空大喊一声:“啊!”
好威武!
乔磊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忍不住心生崇拜,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堂哥,竟然几息就将狼干掉了。
还是两头!
紧闭的门户被“啪”一声打开,夏禾他们在屋里听到狼退的消息,立马就跑了出来,“山子!”
“爹!”
一见夏禾和乔小圆来到跟前,乔岳双膝一软坐在地上,头埋夏禾怀里,抹着眼泪嚎啕大哭起来:“小爹,吓死我了呜呜呜!”
“我还这么年轻、我长得这么俊,还未成婚,我不想死啊呜呜呜!我害怕!”
众人:“……???”
夏禾以为他受伤了,抓着他左看右看:“山子,哪里受伤了?被狼咬了,你没事吧?”
乔岳摇摇头,哭得那叫一个涕泗横流:“没有。”
“没受伤就好!”夏禾悬起的心放下大半,安抚道,“没事没事,你大伯他们都把狼解决了,你现在安全了,别怕。”
并没有派上用场的乔老大他们:“…………”
方父被咬到胳膊,胳膊生生被咬了一下肉,所幸闪得快骨头没有伤到。方初月顾不上和乔岳说话,“我回家拿大蓟。”
这伤不能拖,血流不止,得先止血。
夏禾说:“家里就有。”说着他跑进屋子,又急忙忙跑出来,“给。”
方母红着眼眶接过来,方初月又道:“我还是去把李大夫请过来吧。”
“我和你一块去,”乔岳擦擦眼泪,大力菠菜又半时辰的功效,路上遇到了什么他也能应对,嘎了两头狼,乔岳发现自己膨胀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怕鬼的乔岳了!
俩人举着火把,趟着夜色一路疾行而去。
……
“什么!你没看错吧,真是岳小子一人就干掉两头狼?!你不会是老眼昏花了吧!”
马二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懒汉吗?!
昨天她回了趟娘家,今日一大清早回来过得跌宕起伏。
还未歇上半口气,就得知村里昨夜进了八头狼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直接跑回家,一到家见家人都没事这才吓出毛病来。
虽说村里解决了六头狼,让两头跑了,但这听着可威武。而且对比以前野狼进村的惨状,他们青山村真的算不错了。
而且她家以及周围几家运气都好,没有碰上狼进屋。刘成武和王田两家就没那么好彩了,村里受伤的人家有十二个,只他们二人伤得最重。
听人说刘成武之所以伤重纯粹是倒霉催的。本来他们一家人躲在屋里躲得好好的,隔壁几户联合在院子里与野狼对抗,未想到野狼强攻不行调头就跳入刘家院子,这不就出事了嘛。刘成武的哥哥刘成文也受了伤,只不过不重。
而王田这醉汉真是他该的。家里有些余钱就喝个酩酊大醉,喝醉了还动手打人。要不是因为喝醉了也不至于两胳膊都被啃没了。这还是后面有人不忍心,一块去将狼赶了。不然怕是当场就没了性命。
今日一早,他们就被送去县城的医馆医治。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马二婶唏嘘地长叹。
转头又跑出去和人唠嗑,具体怎么打狼的她还不知道呢!
结果,一唠嗑出大事了!
马二婶对于到耳边的消息大为震惊,怎么是乔岳打的狼!这不对吧!
方父一听马二婶质疑,竟跑出来解释说:“我亲眼所见,就是我那未来哥婿打的!”说完还隐隐有些得意。
方父在受伤的人之中算轻伤了,昨天夜里李大夫赶来他的血止住了,上了些药粉敷着,只要接下来不发炎等伤后愈合就没事了。
他整个人精神不少,还有心思在村里到处晃悠,耳朵竖起来,就等着有谁说起昨晚的事情来,他就跑过去插一嘴。
他哥婿的丰功伟绩可不能只有他一个看到!
看谁以后还敢说他家哥儿嫁得差!
“切~你怕不是老眼昏花了吧!咋可能是岳小子!不可能!”
只不过很显然,除了亲眼所见的几人外,旁人听了这事是一个字都不信,反而觉得方父是不是被狼吓傻导致失心疯了。
方父大失所望,举着受伤的胳膊离开。
乔磊也一扫之前沉默寡言的模样,在小伙伴们面前大说特说,他兄弟说:“你们是一家人,说的话做不得数。”
乔磊气了个倒仰,几人更是争执起来。
乔岳一人击杀两头野狼的事情到底传扬开来,甭管信不信,这事情实在是太震撼了,他们虽然不是土鳖,但真的头一回听说还有这种牛人,别说年轻人了,就是当爷爷的年纪了都忍不住跑出来溜达。
溜达溜达着人都跑到了乔家去。
此时乔家院子已经挤满了人,都围着乔老大和乔老汉说着话,妇人夫郎这边也没落下,夏禾只好一声一声地解释说:“山子现在没空,大家迟些时候再来吧。”
“怎么没空?去……”话说到一半,这人也懂了。不是没空,是还在睡觉。
但这事确实不好打发,哪怕听了夏禾这么说,该离开的人也没有离开,反而热火朝天聊起来,一个人说他昨日打狼有多神武,一人又说自己提前在家布置陷阱有多英明。
实际上也没几个敢在家里挖陷阱的,实在是怕家里的娃娃会掉进去,几岁的娃娃看是看不住的,说他他也不懂。除非家里没小孩的,不然哪敢在家搞陷阱。
茶水添了不少,乔岳总算是从里屋出来了。
一觉起来,好像被石头碾过一样浑身又酸又痛,眼睛睁着还有些不舒服,他心情郁闷地问:“小爹,有没有鸡蛋?”
“有。”夏禾跑进灶房,又跑出来,“我就想到你今天得用上,一直热着呢。”
乔岳用鸡蛋在眼皮上滚了滚,“嘶”一声,扭头一看:“我说家里这么吵,原是各位叔伯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