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带大喘气的。
夏禾无语地看着他们小俩口打闹,觉得小圆该是找他了,夏禾扭头就走。
方初月笑得岔了气,“哎哟,行行,错了就好。”
乔岳这才将人放下,“小爹……”
人呢?
夜里,璀璨的星子闪烁着,星星点点连成一把斗。
乔岳仗着自己一身蛮力,将方初月堵在被窝,又是撒娇又是引诱,掐着夫郎的腰让他自己摇。方初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乔岳被那双湿润水灵的眼睛一瞪,又激动了。
翌日一早,方初月迷迷瞪瞪醒来,一动起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坦。
“起来了……”乔岳呼呼大睡,睡得那叫一个舒服。
他气恼地趴在乔岳胸上,在上面磨牙。
“嘶……”乔岳被胸口刺拉拉的痛感叫醒,嗓子有着熟睡过后的颗粒感,低沉又沙哑,“初月……”
方初月解了气,从床上下来时步子稍大一点,便有种扯到的感觉。
他穿戴好衣裳后,揉了揉腰,下回绝对不会再上当受骗了。
方初月暗自发誓。
走到门口,拿下门闩。
门一打开,刺眼的光线照在脸上,方初月腰背立马挺直,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太阳将昏暗的屋子照得亮堂堂,床上有了动静,只不过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
过了好一阵子,乔岳睁开双眼,总算是爬了起来。
夫郎不在,睡着没甚意思。
早饭乔岳还真拿了一堆馒头出来,大的小的,圆的方的,都是馒头。
乔小圆如今也是个去县城见过世面的小哥儿了,他坐在椅子上还是忍不住惊呼起来:“我喜欢吃馒头~”
说着脚丫子忍不住翘了翘。
“那你多吃一些。”夏禾端了一碟小葱拌豆腐出来,豆腐两文钱一大块,切成小块下去炒出一大碟。
乔小圆点点头,“嗷呜”一下咬了一个口子。
方初月将馒头掰开,夹了点豆腐进去,“小爹,家里有一只鸡是不是快不生蛋了?”
夏禾点头:“对,脑袋花花的那只鸡有些老了,和小圆差不多岁数,迟几日得把它给宰了。”
从去年开始那只鸡产蛋的数量就开始下降了,最近本就是母鸡的产蛋高峰期,那只鸡却是十天半个月不下一只蛋。
夏禾说完,又问乔岳:“你今日还需不需要去林庄那边?”
“需要,”乔岳回道,“只看两眼,看看蜂王还在不在。”看完就可以离开了,免得影响蜂群进驻蜂箱内。
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去把蜂箱回收起来。
“二弟,在不在?”
院子外传来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打断了一家人的早饭时间。
“好像是隔壁的……”方初月下巴往那边一指。
乔岳站起身:“应该是,我出去看一下。”
从堂屋走出去,走了几步乔岳便看到乔兴盛已然站在了院子里。
乔兴盛目不斜视,暗中已经将周围的景象纳入眼内,分家了二房过得比他想象中好很多,听他娘说这几日二房的笑声都传过去了。
乔岳也没招呼乔兴盛进屋,问道:“有什么事吗?”
乔兴盛苦笑道:“如今我们二人已经生疏成这样了吗?山子,你……分家这事绝非我所愿,为兄真的……”
抛去主观因素,乔岳以最客观公正的态度去看待乔兴盛的行为,就发现这人嘴上说得好听,但行为举止没有一处是尊重人的。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乔岳不耐烦听下去,他已经猜到接下来乔兴盛要说什么了,无非就是“分家了还是兄弟”“要守望相助”那一套说辞。
“不说的话,我就进去了,慢走不送。”
“哎,”乔兴盛本还想打听打听的,这下赶紧把来意说清道明,“五月我与徐家喜结连理,你记得与夏叔说一声,记得一定来啊。”
如今才三月下旬,离五月还有许久,乔岳:“到时再说。”
还有一月那么久,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乔兴盛以为他答应了,笑道:“届时接亲就劳烦你和石头了。”
乔岳很想看看这人脸皮为什么能厚成这样,瞧着便是普通书生的模样,好在乔家人长得都不错,个头也稍高一些,就是皮肤有些粗糙,眼睛里有几根红血丝。
乔兴盛还想继续和乔岳将关系打好,这也是乔老汉的意思。
“大堂哥,你里面下边靠里侧的牙齿有菜叶子。”
乔岳说完,还伸出手指在脸上比了一下位置。
话音一落,乔兴盛和煦的脸上怎么也绷不住了,青一阵白一阵的。
“你……”乔兴盛气急,他虽说脸皮厚,但到底没厚到这个地步。听到他说的牙齿这么里边,便以为乔岳是故意拿这话羞辱他。
乔兴盛拂袖而去。
走之前甚至连话都没留下。
乔岳伸出手:“怎么走了,我说真的。”乔兴盛一踉跄,走得愈发着急,仿佛后头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
方初月从门后探出脑袋,“你这招好哈哈哈……”他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乔岳扭头看去,无辜道:“……我真的看到菜叶子了啊!”
“我眼力不是好了不少吗,我真看到了。”
又不是生编乱造的。
方初月揉了揉笑僵的脸,思索着到底是“嘴上真有菜叶子”尴尬还是“嘴上没有却被人说有”来得尴尬。
他沉思后,觉得自己那种情况都不想遇到。
“他来做什么?”方初月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问起乔岳来。
乔岳解释了一下,方初月冷笑道:“五月的事现在就来说,生怕别人会忘了吗?”
“谁知道呢。”乔岳耸肩,推着人肩膀继续进去吃早饭。
吃过早饭,乔岳坐在小马扎休息,前面有几个碗筷,他拿着丝瓜烙慢条斯理地刷完。心里还打算等会儿去方家学学怎么沤肥,再去林庄看看蜂群。
行程特别多,洗碗的动作却不见快半分。方初月在旁边见了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管他,自己跑进房间打算把散了线的袖子补一补。
此时,田柱子苦巴着一张脸过来送之前应承下来的木架。
“你这是什么样子?”乔岳将碗筷放到灶房沥干水分,走出来开口问道。
田柱子长叹一声,也不说清楚。就一味蹲在一旁,把木架子一根一根安上去。
动一下叹一口气,安个架子的工夫就要把树叶都叹了下来。
得,又来事了。乔岳端着茶杯喝水。
方初月给他打了个眼色,乔岳摇摇,别问他。
这会儿开口问,越问越来劲儿。
乔岳见田柱子装好架子后,甚至还开口催他:“装好了是吧,那你回去吧。”
田柱子闻言,哀怨地看着他,“你这人真冷酷无情。”
还扭头和方初月告状:“方哥儿,你看他啊!太过分了,兄弟都郁闷成这样了,他竟然还说这种让人听了心寒的话,我真是太惨了……”
田柱子压根没想到等方初月回话,噼里啪啦讲起来。
“娟姐儿的爹娘看不上我,不让她出门,方哥儿,你们说我是不是好惨,我怎么办啊?我好不容易瞧上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