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好为人师来了。
“我今日有事,不方便,堂嫂你还是回去吧。”方初月索性直言不讳。
徐晓惠脸色一僵,“夏叔也在吧,我与夏叔坐着也……”
夏禾:“我也不在,我们一块儿出去。”
乔岳:“今日只我一人在。”
乔小圆溜出去的脚步又迈回去,扭头说,“嘻嘻,大堂嫂,我也不在家哦。”
说罢,就朝着村头的榕树跑去。
苗苗和归归,小圆来啦~
徐晓惠出嫁前从未遇过这般不给她面子的人家,她出去多的是人恭维她,就连夫君也因为他爹对她多有爱重,婆母虽说喜欢指手画脚,但也不敢真的责骂她。
徐晓惠脸黑如漆,“那我,我先回去了。”
待她回去和她娘告一状才行。
殊不知是自己非要凑上去,让人打脸的。
徐晓惠离开后,乔岳伸手捏捏方初月的后颈:“真厉害,还得你出手啊!”
方初月鼻子哼哼,“一会儿我们可是要出门的,哪有时间陪她坐着。”
“隔壁不都成婚好些日子了吗?怎么还没见人去书院啊?”方初月纳闷道。头一天可就听徐晓惠说她很快就要和乔兴盛一块儿去县里。
乔岳:“是啊,三朝回门都好些日子了。”
俩人边说话边收拾,准备等下进山需要用到的东西。
夏禾提醒:“你俩记得刀带上。”
“带上了,小爹。”乔岳点头,自从知道能用空白卡牌携带东西,乔岳特意去县里打了一把砍菜刀和菜刀,平日里吃不下的吃食和工具也都装了起来。
方初月艳羡地看着夏禾的脸蛋:“小爹,你用了那个药以后,脸真的白了很多啊。怎么山子不见白的?”
四月的时候,乔岳只用了十抽就抽到了一支药剂,四人一商量都觉得应该给夏禾先用。
夏禾也不推托,服用过后除了身体比生产前更为康健外,就连皮肤都白了不少。
搞到好些日子,夏禾都不敢出门,一出门便借故戴了面纱和斗笠遮得死死的。
夏禾握拳,举起自己的手背看了下,“山子像他爹。”
其实乔岳也很白,只是夏禾用了药剂后,简直白得发光,和他一比,乔岳可不就黑了嘛。
乔岳不满,抗议道:“哪个男人像我一样白,我们家只有爹皮肤黑。”
老爹不在,乔岳揭了他老爹的短。
“而且初月和我也差不多吧。”乔岳抓住方初月的手,两厢对比起来。
颜色还真差不多。
方初月:“……”
一脚踢向胡咧咧的丈夫。
乔岳笑嘻嘻,也不痛,跟蚊子咬一样。
夏禾劝慰道:“你本就生得白,若是用上了药剂指定比小爹我还白。”
“听到没有,”方初月朝着乔岳挑眉,“我这是还没用上!你啊……就等着做咱家最黑的一个吧。”
方初月面容姣好,身段修长,唇角带笑的模样看着十分明媚飞扬。
乔岳按下某些白天见不得人的心思,干咳一声:“行,赶明儿就给你安排上。”
“哼哼,快点吧。”
方初月早就急不可耐了。
……
大房这边。
周氏在灶房里朝着乔小梅嘀嘀咕咕:“你这嫂子进门了不知讨好自家人,见天儿就知道讨好二房!”
乔小梅不吭声,她与嫂嫂说不上话,总觉得嫂嫂好像瞧不上她。
周氏也不需要她回话,一会儿说“我刚嫁进来时婆母给立了好久的规矩”,一会儿说“若不是瞧在她爹的份上,早就骂人了”。
自己就在那说了许久。
“娘你在说什么!”在吃了瘪,徐晓惠这脸色就没好过,一回来还听到婆母在背后蛐蛐她,任谁这心情都不会好。
徐晓惠在娘家时就不是个软绵性子,来到乔家自然也不可能任由周氏指着她妈,顿时在灶房前就顶回去。
“你再说一回!”
周氏也火冒三丈起来,虽说被儿媳听到她说小话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可再怎么说她也是她婆母,怎就说不得她了!
“徐氏,你爹娘在家便是这么……”
“娘!夫人,你们在说什么?”乔兴盛闻声出来,见俩人同样面红耳赤,不解地问。
“我……”徐晓惠转身看着丈夫,“没有,娘在灶房说话听不大清楚,说话有些大声,我也就跟着大声起来。”
作为女人,最重要的便是笼络住丈夫的心。徐晓惠不想刚嫁进门就因为与婆母吵嘴,被丈夫不喜,婆母再怎么不好,她都是丈夫的亲娘。
徐晓惠能答应嫁给乔兴盛,不就是看中他的潜力,若是丈夫不喜,再有潜力也与她无关。
徐晓惠忍下了这口气,朝乔兴盛笑道。
乔兴盛虚揽着她的腰,说:“你和娘相处得来,我和老师他们就放心了,娘对吧。”
周氏原本还气得想发火,听到儿子这么说,方才想起她这儿媳可不是寻常姑娘,她还指着人家爹提携自己儿子了。
“对对,”周氏扯出一个笑容,改口道,“我说话声音是大了些,连累晓惠也大声了。”
俩人面对面,相视而“假笑”。
乔小梅:“……”她快速跑出灶房,躲在角落抚平胳膊上竖起的汗毛。
俩人不约而同选择“化干戈为玉帛”,回到房间后,徐晓惠坐在梳妆台前补了一下唇色,问道:“相公,我们什么时候回县里?”
乔兴盛听到“回”字时不由得蹙眉,在徐晓惠看过来时恢复平静。
“娘子想家了吗?”乔兴盛声音有些低沉,“都是我不好,我本是想着迟些时候我们就要长住县里,到时候再回来娘子与爹娘他们肯定生疏,所以空些时间让你们打好关系,没想到……”
“相公,你待我真好。”徐晓惠一听他这么说,觉得自己辜负了丈夫的好意,感动地看向乔兴盛。
只是她确实是不想与周氏相处,便没有接着往下说。
“明日,我们便出发去县里吧。”
徐晓惠眼睛一亮,很快,她听到乔兴盛的下一句话:“娘子,如今可高兴了?”
她顾不上在他面前装矜持了,忙点头说:“嗯,多谢相公体恤。”
周氏撅着屁股,骂骂咧咧道:“狐媚子,一进门就把我儿的心给笼络过去了,不行……”
周氏站在门口,脸色变来变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乔小梅长叹一声,心里怪怪的。
如今这个家,好似除了她和二哥还停留在分家前,大家早就适应了。
乔小梅戴着草帽,背着背篓出门打草。
“小梅。”
乔小梅听到这一声呼唤,停下脚步看去,“堂哥,嫂夫郎,你们要出外啊?”
方初月和乔岳俩人正好在门口,“是啊,你这是准备去打草吗?”
“那你们小心些,听说蜜蜂蜇人可痛……”乔小梅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毕竟这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她这堂哥蜜蜂都养了个把月了,哪里需要她提醒啊。
乔岳仿佛没见到她脸色改变一般,笑着承了她的好意:“那就多谢小梅提醒,你也是,打草不要离后山太近,最近后山那边多了不少猎物,你一个姑娘小心些。”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狼群的震慑逐渐削弱,大家开始恢复了在后山附近的活动,再加上不断有人在后山附近打到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