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家的财迷小夫郎(249)

2025-07-26 评论

  聂丛文细想了下,好像是这个道理。

  温安臣瞥他,“你这模样,殿试当真没有问题?”

  聂丛文:“……”

  扭开脸,“当然没有!”

  温安臣笑而不语,只是拿着茶杯,看了一眼小院。

  他出身岳州名门望族,自幼便不为生活发愁,说是锦衣玉食也不为过。

  在家里,他年幼,父母兄姐都照顾他,颇为宠爱,对他要求就只有一个,不做恶人便是。

  可他天资过人,教书先生见他这样,便有心培养,连带着家中对他期望越来越高。

  明明看似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可字里行间都是期望。

  从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一路考到了京城,又中了状元,自此入了礼部为官,也依旧不敢怠惰。

  不过他看得开,自小得到的多,那便不能羡慕旁人。

  比如聂丛文,家中开明,从来没有压力。

  可是,姜宁和卫长昀,他的确又有一些说不出的羡慕。

  “想什么呢?”聂丛文看他走神,“馋了?”

  温安臣:“……”

  “没什么。”

  与他们一起坐在院里的沈明尧,听完全程,不由想起了在镇上,姜宁和卫长昀还未互诉心意时,顾苗一脸笃定跟他分析着分析那。

  想起顾苗,又望向厨房,要是顾苗也在就好了。

  “久等了。”姜宁把最后一道菜放上桌,“谢谢大家赏脸,帮我试菜。”

  “你快坐下吧,忙一下午。”谢蕴挪了挪凳子,“要不是你不方便,我都想天天来你这儿蹭饭。”

  谢蕴不是哄姜宁,是真这么想。

  天知道她这段时间在客栈里,想家乡菜想得梦里都是。

  偏偏金陵虽大,但没有一家专门做黔州菜的店,偶尔有几道,味道也一般。

  卫长昀伸手,虚扶在姜宁后面,等他坐稳了才在他旁边坐下。

  “难得宁哥儿做了新菜,结果苗苗不在,他要是知道,又得念叨一阵。”

  沈明尧看着那一锅有些粘稠的豆汤,里面放了几节辣椒,又有蒜叶,不过还放了肉丸,“这菜是……?”

  姜宁拿起筷子,往里下菜,“豆米火锅,就跟之前的酸汤一样,可以煮菜吃。”

  “你们面前的蘸碟,可是我试了好几种辣椒,才找到差不多的,没那么辣,比较香。”

  “酸汤是什么?”谢蕴问完,露出恍然,“不会又是你自己琢磨出的吧?”

  姜宁笑起来,“也不是我自己琢磨的,就是有感而发。”

  他的这版酸汤已经是经过改良的,要说最开始的酸汤,估摸着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米汤发酵成的酸汤,味道太原生了,大部分人吃不惯。

  “在金陵不能做吗?”聂丛文看着桌上的菜,“这些菜都是黔州特色?看着和岳州有些像。”

  卫长昀给姜宁夹了一个肉丸,“两地都能吃辣,在口味上有些相近。”

  “这倒是。”聂丛文点头,“金陵就跟我们差别很大。”

  “不过安臣就习惯了,不知道还吃得了辣吗?”

  温安臣:“……”

  “桌上有不辣的菜。”

  姜宁咬着肉丸,掀起眼看了下聂丛文。

  他都有些同情温安臣了,怎么喜欢上这么一根木头。

  不过今天的菜,的确是做了一些口味调整。

  比如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干锅土豆,还有炒青菜、笋尖,再加了几道在家里才吃的菜。

  炸土豆饼、卤菜、冷串串。

  唯一一道算得上大菜的,就是他蒸了一条鱼,光是选鱼和调汁,就花了不少时间。

  要不是他不会做松鼠鱼,就把与做成松鼠鱼了,看品相,比蒸鱼好看得多。

  汁会调,就是不知道怎么切刀。

  “这菜……”谢蕴吃了一口豆米火锅里的菜,“吃着好香,总觉得裹了一层豆子的味道。”

  不腻,反而和菜搭在一起很下饭。

  “豆子煮得软烂,碾碎后加水,汤汁稠而不腻,倒是好吃。”

  温安臣从前就不嗜辣,在家里也吃得清淡。

  其他的菜他尝了,也好吃,但要说能吃一个新和鲜,就是这锅汤。

  “大多人应该能适应,只是汤汁如粥,若说品相,与其他酒楼里比起来,稍微逊色,有的人去酒楼或者请厨子,便是觉得卖相好。”

  起初姜宁担心温安臣不便露面,心道少了一个帮忙试菜的人,没曾想温安臣能来。

  一听他这么说,立即问:“品相的确差了点,但味道好就能吸引客人来,口口相传,自是长久之计。”

  大厨做菜自然是要色香味俱全,尤其是达官贵人,一盘菜光摆盘就七八样,真正能吃的就一点。

  好看是好看了,可味道才是最重要的。

  “那日后你要开店,我一定带认识的人给你捧场。”聂丛文咬了一口土豆饼,“这是土豆做的?”

  “外酥里嫩,分明是炸出来的,竟然不觉油腻。”

  “上面的酱是什么?”沈明尧自问吃过不少姜宁做的菜,却第一次尝到,“是甜的,却又——”

  不完全甜。

  卫长昀道:“他自己调的甜酱,用面酱调出来的。”

  “用来蘸烤肉、油炸的东西,能去腻。”

  “还有这等好东西?”谢蕴筷子完全没停过,这一盘里夹完,又往另外锅里伸去。

  姜宁吃得不多,看一桌人都吃得香,一句接一句地夸,嘴角都没压下来过。

  “喝点汤?”卫长昀看他一直在笑,把之前舀出来晾着的汤递过去,“晾了有一会。”

  姜宁转头看他,端起碗,摸了摸温度正合适。

  “看来我厨艺一如既往的好。”

  “是。”卫长昀跟着笑了笑,“不过厨子光看就能看饱吗?”

  姜宁撇嘴,“知道了,饿着自己也不能饿到肚子里这个。”

  卫长昀纠正,“是不能饿着你。”

  姜宁眼睛一弯,余光扫过卫长昀,笑盈盈的。

  平时他俩这般说话,定时要被打趣一番。

  如今一桌人只顾得上吃,倒是无暇开他们玩笑,生怕筷子伸晚了,盘子里就空了。

  太下饭了。

  每一道菜都能搭着饭吃,不仅饭香,菜吃着更香。

  谢蕴平时饭量不大,还有点挑食,可每回姜宁做的菜,她就是能吃不少,而且完全不挑。

  “宁哥儿,你和我都是黔州的,怎么我在家吃饭都没这么像。”

  按理说,不应该啊。

  姜宁低咳一声,瞄一眼卫长昀。

  这要怎么解释?

  “大概是我比较爱琢磨吃的。”姜宁这话不算说谎,的确是爱研究吃的。

  其实大多菜他虽看家里做过,可实操经验不多,每次在家里做菜,都生怕浪费了食材。

  好在他记性好,大多都能记得是怎么做的。

  “金陵虽大,酒楼数百家,可说真的,宁哥儿你这一手厨艺,我都想跟你一起开酒楼了。”

  谢蕴盯着他,不像是开玩笑。

  聂丛文和温安臣吃得八分饱,筷子便慢下来,偶尔喝一口酒,听见这话也只是有些诧异。

  京城虽繁华,做生意者前赴后继,可真正能留下来的,与会试一般,皆是大浪淘沙,并不容易。

  “一起开酒楼?”姜宁疑惑道:“可你不回黔州了吗?”

  “那陈轩怪瞧不起人的,回去做他的乖女婿,借着东风上青云。”谢蕴心直口快,“可我偏不信,要亲眼看着他入牢狱。”

  姜宁:“……”

  好厉害的事业心。

  姜宁瞥向一旁沈明尧,坦言道:“可我还有几位朋友在镇上,从前我就想着要有一日能去外面开酒楼,便和他们一起。”

  他顿了顿,“苗哥儿便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位是同村的好友,不出意外应该会和苗哥儿一起来,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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