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家的财迷小夫郎(370)

2025-07-26 评论

  只不过时间上,大概是才收到,就立即回复了。

  安之是温安臣的字,大抵是因为聂丛文和卫长昀都尚在朝廷。

  身为朝廷官员,私下通信可大可小,要是有人举报到京城去,参你一本,那多少会说互相勾连。

  这么写,亦是在提醒姜宁和卫长昀回信时,可以如此落款。

  朝廷管得再宽,总不至于要管百姓之间的来信。

  “想不到聂大哥他们去的竟是宁远县,往后是不是经常往来了?”姜宁打开信,望向走来的卫长昀,“他们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先回了趟家,才去赴任的吧。”

  卫长昀听他叽里咕噜地忙着说话,手边的信是一点不看。

  伸手拿过信,“写了好几张,应当有说。”

  姜宁不恼,凑过去下巴抵在他肩边,“当初送他们走时,还担心在岳州的另一边,想不到挨着。”

  卫长昀反手呼噜了一下他头发,才不疾不徐地展开信。

  信上的字迹是温安臣的,比起聂丛文来,更为清俊,也更锋利一些。

  分明上回在金陵相见,过去也才两个月而已,再看到熟悉的字迹,却觉得过了许久。

  从前话不多的人,写信时,能看得出话会多一些。

  哪怕有聂丛文参与的部分,还是写了快四页纸,先问他们好,再说了近况,又提起了别的事,比如初回到岳州,竟是觉得菜太辣。

  想起了揽月楼的菜,还有姜宁私下给他们开的小灶。

  姜宁趴在卫长昀肩头,就着他的手一页页往下看。

  “宁远县离我们这里才四百多里吗?那不是很近。”

  “是很近。”

  “那过一阵子,能不能请温大哥来玩?”

  “你想去那边玩吗?”

  “很明显?”

  “有一点。”

  “家里不反对就好,不过经历这场风波,不管是温家还是聂家,应当都只想他们平安无事。”

  “两人是世交,应当早早看得出来。”

  “温大哥说,宁远县也很热,还抱怨聂大哥管得太多,药特别苦。”

  “你也嫌药苦。”

  ……

  每页纸上,都是和生活相关的事。

  提到自己时,又会问起他们过得怎么样,安顿得如何,还担心远在金陵的其他朋友。

  等看完几页纸,姜宁只觉心里舒坦。

  伸胳膊环着卫长昀,偏过头亲了他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现在这样,大家都好好的,特别好。”

  “是特别好。”卫长昀把信折起来,放到桌上,才伸手把人拉到前面坐好,“尽管不能常见面,但路途虽远,能知晓对方平安也好。”

  姜宁躺下来,枕在他腿上,“长昀,等我们老了,就去游历山河,走遍天下吧。”

  卫长昀失笑,对上他圆圆的眼睛,“为什么要等到老了?”

  姜宁脑子还未转过来,不解问:“那要什么时候去,不得等到你退休吗?”

  卫长昀被他话逗笑,捏捏他脸颊,“我可以提前辞官,不用一直在县衙干到六十岁。”

  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他做了大部分想要去做的事,余下的,便该把时间交给自己和身边的人。

  “啊!”姜宁惊讶地看他,“你想提前告老还乡?”

  卫长昀抚着他头顶的细发,“念书、科举、仕途……的确是我所求之事。”

  见他脸上的表情,顿了顿道:“可我也想和你做更多的事。”

  姜宁哎了声,“那你打算多久辞官?你可好不容易考上的,就算从十岁开始认真备考,走到今天也快十年呢……”

  怎么也能当十年的官,才能——

  不对,好像也不是这么算的。

  卫长昀失笑,等着他自己反应过来。

  对上卫长昀的笑,姜宁倏然反应过来了。

  “这件事也随你。”

  姜宁躺了回去,抓住他手腕,“你什么时候不想当官了,我们就拿着钱,四处游山玩水,当闲人。”

  卫长昀点头,“好。”

  “那我们去北方看雪吧,不过现在的北方不知道什么样,有没有炕,要是没有,那太冷了,夜里烧火都睡不着。”

  “这么想去看雪?”

  “北方的雪和金陵可不一样,能堆到半人高,小孩掉进去都找不到人。”

  “那就去,要是没有炕,便提前一些去,临时搭一个。”

  “……好像也行。”

  姜宁脑袋里已经出现从前看过的北方大雪,心想要是能去西域看看也不错。

  还有什么名胜古迹来着,都去看看。

  想着想着,忽地想到了那些古寺,一个轱辘爬起来,差点脑袋磕在卫长昀下巴上。

  “哎!差点忘了和你说件事。”

  姜宁一脸认真,“我今天去拿信的时候,听旁边婶婶们闲聊,说起了一桩旧事。”

  飞快把今天听到的那些八卦说给卫长昀听,好几次差点忘了换气,完全沉浸在这件事里。

  卫长昀手长,端起桌上的杯子,等姜宁说完,就递到他嘴边。

  “先喝水。”

  姜宁点头去喝,连手都没伸。

  “所以你听明白了的吧?要是还没明白,我再跟你……”

  卫长昀接过话,“明白了,而且正在想,如果李二郎的性情大变阵和那个道士有关,那五年前李家三位公子接连去世的事,怕也另有隐情,而且——”

  或许还牵扯到这位道士所在的道观,那些被他收养的孩子,到底是被收养,还是被奴役。

  “我是这么想的,肯定和这个姓王的假道士有关。”

  姜宁摸了摸下巴,微微眯起眼,“而且他的来历肯定也有疑点,说不定和李家族人有关呢。”

  闲来无事,不用忙酒楼大小事情,盯着家里各种安排,姜宁这些天看了不少话本,对于查案突然来了兴致。

  加上从小跟他爸看了不少港片,可谓是耳濡目染。

  卫长昀挑起眉梢,对姜宁的猜测大部分都认同。

  “所以你是觉得,那句过继有问题?”

  “对啊,只要李员外夫妻膝下的孩子都死了,那就只能过继,他的家财不就拱手送人了。”

  姜宁分析道:“但李二郎为什么没在五年前就死,这很奇怪。”

  当时的李二郎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应该不至于有这样的心计,串通外人,残害自己兄弟。

  哪怕兄弟关系不和,想要捉弄对方,也想不到这种法子。

  尤其性情大变这事儿上,解释不通的。

  “既然有疑点,那就要彻查到底。”卫长昀看他分析陷入瓶颈,“不能让人枉死。”

  更加不能放过这等歹毒的嫌疑人。

  姜宁闻言笑起来,微微歪着头打量他,“可是这案子要怎么查?并无人报案,更不是陈年旧案,总得有个由头才行。”

  卫长昀盯着他,“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一县的县令,想要名正言顺地办个案子,难道还是什么难事?

  姜宁面上一喜,跪在床边倾身扑过去,两人一块倒在床上,卫长昀连忙伸手扶住他,怕摔下去磕到哪。

  “好长昀,亏得你当了县令,不然我们怎么查这个案子。”

  姜宁举起三根手指,“我保证不添乱,也不是猎奇,只是想跟着了解案情。”

  对于查案,他可能是一时兴起,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也无意得到了有用的线索。

  论迹不论心,并非是为了好玩才有兴趣。

  “衙门的案子,按理说旁人不能插手,但如果你——”卫长昀见他表情要变,“你提供了重要线索,有能帮助分析案情,一同协查是可以的。”

  “反正明天升堂审李家人的时候,正好能看看李家人嘴里能不能再提供一些线索。”

  姜宁趴在他胸口,蹙眉道:“只是李二郎死了,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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