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110)

2025-07-31 评论

  但这次家宴,陈秉再三请求,皇帝终于解了他的禁足,允许他前来参加家宴。

  宴上,陈秉虽然穿着雍容华贵的衣服,但脸色憔悴,全然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样子。

  但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林春澹身上。

  既有好奇,也有嫉妒……

  他当然嫉妒林春澹,辛苦谋划了这么多年,他娘还是贵妃,他都没能出宫建府,冠上秦王的封号。结果,突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抢先一步。

  他嫉妒得都恨不得掐死林春澹。

  但当着皇帝的面,他只能漫不经心地起身,朝那位秦王殿下敬了一杯酒,笑的不怀好意,“首次见面,我先敬秦王殿下一杯。该说不说,皇弟长得可真貌美。”

  一句话落下,四周变得寂静无比。

  在座的无一不知秦王殿下和谢宰辅的那段风流韵事,陈秉突然说这话,分明是故意讥嘲。

  陈嶷脸色微变,捏紧了杯子。他刚要出声斥责,却被拽了拽袖子。

  低头一看,是林春澹。

  他便安静了。

  凝滞的气氛中,少年坐在原位,连看陈秉一眼都没有,更别提起身了。他敛目喝下杯中的酒,笑着淡淡说了句:“三殿下别的不行,眼神倒还挺好。”

  成功噎了陈秉一下。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遭到了主座者的阻止。帝王声音冷然,问他说够了吗,要是还没想清楚就滚回去继续反省。

  陈秉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神色阴狠。但坐在不远处的秦贵妃一直盯着他,暗示他低头……

  他这才咬牙俯身作揖,老老实实地说了句儿臣不敢。

  只是眼底的不甘都快要溢出来了。

  这个老东西就是偏心,从前便偏心那个大的,让他做太子,让他监国。现在又来了个小的,他比不过陈嶷就算了。

  一个爬床的贱人凭什么越过他去?

  宴上的青梅酒味道极佳,甜滋滋的,但后劲极大。林春澹喝了小半壶,才隐约感到了不对劲。

  但他雪白的脸颊上已经染上一层薄红,浅珀色的眼瞳也变得失神起来。整个人晕乎乎的,都快要坐不住了。

  陛下问他话,他只会摇头点头。

  陛下问他:“你喝了多少?”

  他点头。

  陛下无奈,又问他:“要回去睡觉吗?”

  他摇头。

  “那再喝一壶?”

  少年认真地点头。

  皇帝被他逗得哭笑不得。赶紧吩咐内侍去拿件大麾来,送秦王殿下回府,说他喝得马上要飘到天上去做神仙了。

  林春澹还认真地反驳。他摇头,舌头却打结:“我、我还能喝的,父皇……”让我喝。

  但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所以思考了许久,也没能将最后三个字说出。

  陈嶷坐在他旁边,忍不住捏了下他软乎乎的脸颊。无奈道:“不能喝了,让李福送你回府休息吧。”

  “坏蛋。”

  林春澹小小地骂了声。

  陈嶷苦笑不得,说:“孤就是坏蛋,但你真的不能喝了。”

  林春澹只能撇撇嘴,表情不爽地站起来,乖乖让李福给他披上大麾,向皇帝行礼告退。

  没多久,陈秉借口出去如厕,追上了林春澹。

  宫灯幽暗,林春澹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原本不欲搭理,但那声音实在太大,他只能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是陈秉,但因为酒意作祟,脑袋晕乎乎的,所以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对方。

  陈秉此刻,才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他昂着下巴看林春澹,试图用这种方式蔑视他,“林春澹,你别想越过我前面去。你如今不过是仗着太子得意而已。”

  “本殿下可告诉你,陈嶷此人狡诈虚伪,他只是现在对你好而已。他在迷惑你,你也是先皇后的嫡子,你猜他会放过你吗?”

  但他的蔑视没有用,他的话也很愚蠢。甚至,林春澹周围的男人基本都很高大,从谢庭玄到薛曙,就连那个太监崔玉响都很高大。

  只有陈秉,和他差不多高,甚至还要矮上一点。

  少年对他的蔑视非常不屑。反而轻轻地踮脚,扬着下巴轻视了回去,他比比两人的身高差距,十分骄傲地哼了一声。

  虽然有点晕,但他骂人的功力还在,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别人都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你怎么个子脑子都不长啊。”

  “真是有病。”

  林春澹冷着小脸骂完,转身就走。

  陈秉不敢惹太子,已经是柿子捡着软的捏了。没想到这个软柿子也不是好惹的,他瞪大了眼睛,破防大叫道:你说什么?你说谁没脑子的!”

  说完,突然又反应过来,林春澹还在辱骂他别的。他咬紧牙,又补了一句,“你说谁矮呢!”

  已经走了老远的林春澹懒得理他,只是觉得陈秉和崔玉响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讨厌。

  都想挑唆他和陈嶷。

  他才不会信呢。

  节气刚过立春,仍是春寒料峭。秦王府里的腊梅还在开,在寒风中散发出冷幽的香气。

  林春澹虽然裹着大麾,但从宫里走到马车处,又从王府门口走到卧房。那点醉意被风一吹,散得差不多了。

  侍女们侍候他洗漱完毕后,便退出了卧房,在侧间里守着。

  林春澹爬上床,被窝虽然被水袋暖得热乎乎的,舒服得他睫毛都轻轻地颤抖起来。他伸了个懒腰,抱着被子满意地闭上眼。

  只是秦王府太静了。

  他是第一晚住在这里,未免心里有些害怕。虽然满屋的烛火都未熄灭,但外面风吹草动的声音都令他感到心慌。

  就好像,有什么怪物在暗中伺机而动一样。

  少年翻了个身,将背对着墙壁的方向,眯着一只眼小心翼翼地看向窗户。

  然后安慰自己,那是风吹得树枝刮到窗户的声音。

  嗯,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林春澹安详地闭上了眼。

  紧接着,又是一阵怪异的响动。就好像,窗户被人悄悄地推开了……

  林春澹猛地睁开了眼。

  吓得没敢话说不出来。

  窗户果然被推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衣袖。

  少年差点以为是厉鬼索命,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窗外。

  素色衣衫,身形高挺,乌色长发掩映着那张俊美冷淡的脸庞。

  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谢、庭、玄?

  林春澹完全呆愣了,他脑袋中闪过一万个问号,谢庭玄怎么会出现在这?他不是被调去江南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他的秦王府,还是以这么诡异的方式……爬窗。

  又在犯什么病。

  但林春澹知道,这家伙绝对不安好心。想起之前被他囚禁在府里,他那阴暗而偏执的控制欲,他咽了咽口水。

  就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让他进来,不然事情一定会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少年掀开被子,一秒从床上蹿了出去。他要去关上窗户,这是个愚蠢至极的决定,因为他本可以叫外院守着的侍卫拿下谢庭玄。

  但他没想起来,因为潜意识里还是没有使唤别人的习惯。

  “不准进来!”林春澹怒道。

  但已经晚了,谢庭玄翻窗而进。而他下意识想把男人推出去,结果用力过度,反而令对方朝他直直地砸下来。

  滑倒的那一瞬间,林春澹下意识攥紧男人的衣服,紧张地叫了声:“谢庭玄。”

  别砸到我,很疼。

  后面半句没说出来。

  但如以往的每一次,如以后的千千万万次,他都被牢牢地护在怀里。

  谢庭玄充当了他的人肉垫子,被他压在身下,乌发铺散着满地,与他的发丝交织缠绕。

  林春澹慌乱地爬起来,却不想正好和男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那双深邃的眼瞳里满满地盛着他,痴迷和爱欲交杂在一起,在烛火下泛着冷幽的光。

  男人勾住他寝衣衣带,强迫他离得更近。

  声音低哑,薄唇轻启:“殿下,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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