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135)

2025-07-31 评论

  抬起头悄悄地迎合男人, 却又在对方停下后,矜骄地睁开眼睛。

  谢庭玄终于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样子。

  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样。

  雾气中, 少年浅珀色的眼睛微微失神,分明是被亲爽的样子。

  却还要伪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口是心非。

  浅唇被吻得深红, 微微饱胀着,覆着层靡靡水光。他小口小口地呼吸,迷迷糊糊地数落, “亲得太烂了, 我要去找别的男人。”

  “坏孩子。”

  谢庭玄动了下。

  “别。”秦王殿下声音破碎,脊背在水中猛地绷直,才想起他是因为什么才解开谢庭玄脸上的丝缎。

  十分不情愿, 却又不得不伸手搭住他的肩膀。

  艰难地维持着平衡。

  然后便又被吻住。

  这次是个缠绵浓长的吻,但亲到一半的时候,谢庭玄却突然停住。

  林春澹一直昂着下巴。此刻睁开眼睛,浓色眼睫潮湿,微微颤动着,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有些不爽道,“干嘛。”

  谢庭玄轻轻吻了下,凑近与他鼻尖相抵。声音低哑,“殿下亲过薛曙的地方,已经被我占有了。等于殿下没有亲过他。”

  他还是在意,若是林春澹今晚没喝醉让他进来,回去怕是要想上好几天。嫉妒几乎要被他吞没。

  林春澹嫌弃地撇撇唇,含糊道,“只是亲了下脸。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问问问,妒夫。”

  他拿水泼男人,甚至还更过分地说,“等本殿下找到了更合胃口的,就让你立刻滚蛋。”

  谢庭玄眼眸幽深,“殿下找不到的。”

  “自负。”

  林春澹哼哼两声,心想此人的脸皮也太厚了。谁说他找不到的,等他找到了,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妒夫踹了。

  他骂完,谢庭玄却凑得更近。浓长眼睫几乎能扫到他的面颊,痒痒的。

  声音喑哑,“殿下,外室难道不配一个亲亲吗。”

  亲在脸颊上,要分毫不差。薛曙有的他也要有。

  男人的胜负欲有时候真的很奇怪。秦王殿下脑袋晕乎乎的,却也知道自己被吻得滚烫的唇是谁做的。

  都到了这样的境地了,却还不忘他亲薛曙的那一口。

  妒夫,世上最会使手段的妒夫。

  林春澹瘪瘪嘴,胡乱亲了一口,便催促着快点,他想睡觉了。

  话音未落,便感受到吻落在别的地方。

  尤其是到他耳垂上时,酥酥麻麻的,像是过电一样。

  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男人语气恭敬地说出混账话,“殿下,可以把您橄晕吗?”

  彼时,林春澹咬紧唇。

  他说不出话,因为一露出来只会让谢庭玄更加满意。

  只能小发雷霆,一口咬在对方肩膀上,用牙齿狠磨,试图以此来报复男人。

  “混、混……蛋。”

  秦王殿下终于微微清醒过来,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懊恼极了,心想纵欲果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从明天开始,他一定清心寡欲,再不给谢庭玄这个混蛋可乘之机。

  ……

  谢庭玄一语成谶,碰上了一生之敌。

  满朝都看出,平定逼宫一事中崔玉响居功至伟。就连参与的金吾卫士兵都得到了封赏,却偏偏只有他什么赏赐都没有。

  甚至没有恢复他的品阶。

  但朝堂之上,他依旧没有任何不满。神色含笑,眉心红痣熠熠,颇有种宠辱不惊的风范,而是向皇帝举荐了一个人。

  “听闻陛下最近深思不宁,太医开了许多方子都不见好。微臣特地为您请了位道长,用用别的法子助您调养生息。”

  崔玉响说完,便颔首静静等候。

  高座之上的帝王神色微深,说难为爱卿着想,宣他觐见。

  只见一个素衣雪白的道长走了进来。身高八尺,仙姿昳貌,眉眼俊秀,仅用一根木簪挽住长发,清冷卓绝。

  在满朝朱紫的情况下,显得格外出尘,衣摆飘飘,像是仙人降世。

  还没等崔玉响介绍,群臣的视线已不自觉地在此人和另一人之间逡巡。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道长的气质和长相都与谢宰辅有所相似。所以就连站在一旁的那位秦王殿下,视线都禁不住地落在此人身上。

  崔玉响笑笑,拱手解释道:“不知陛下可听闻过神霄派,这位灵素道长便是神霄派的传人。他极为擅长炼丹制药,相信一定能为陛下解忧。”

  皇帝看了两眼道长,似乎也察觉到他和谢庭玄的相似之处。但他并没说什么,只是问:“灵素道长愿意留在宫中吗?”

  灵素颔首,但却没有开口。薄唇浅淡,抿紧了后,伸手比划道。

  没人看的明白,崔玉响便道,“美玉有缺,灵素道长自幼便无法发声。”

  “袁嘉,一会儿给灵素道长安排处住所。”

  皇帝支着额头,着实有些乏了,便准备退朝。不知是不是最近处死了太多人,他总有些心神不宁,晚上睡不着觉,时常头疼。

  崔玉响进献一个炼丹制药的道长,倒真是合他的心意。

  早朝后,只有林春澹和灵素道长被留了下来。

  两人并排站在殿前,纵然灵素不能说话,用比划也能聊得有声有色。

  秦王殿下眼眸弯弯的,笑得很灿烂。

  却不想,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的谢庭玄眼中。

  他的神色已经冷到了极点,掌心才刚刚愈合结痂的伤口差点又被他刺破。

  目不转睛地盯着,内心的嫉妒又再次如滔天的巨浪翻涌起来。

  殿下对旁人笑得也太过灿烂了,而这个哑巴……太会装模作样,是用这种方法勾引春澹吗?

  莫名地,他想起前几日林春澹醉后的话。

  总说碰见对胃口的要换掉他,这个很对胃口吗?

  谢庭玄眼神又冷了些,视线完全凝在两人身上。

  春光灿烂,疏影横斜。少年穿着绛紫色的朝服,雍容华贵,玉冠高束。浅瞳弯弯的,好似晶莹剔透的宝石,如今满满盛着的都是他人。

  阳光落在他脸上,笑容太明媚了,是他想要夺取的,想要完全的占有的明媚。

  可却那么对着一个陌生人。甚至为了和这人能够顺畅沟通,伸出手让他在掌心写下字来。明明怕痒,却还是那么做。

  那么亲密无间,那么残酷……光波影动,一深一浅的身影笑语晏晏。

  遥遥望去,就像是一对不可分割的璧人,极为登对。

  会喜欢他吗?

  会爱上他吗?

  谢庭玄满脸阴郁,却又遏制着破坏欲。只能死死地扒着栏杆,甚至连眼圈都被逼得泛起红色来。

  漆黑的眼瞳,含恨的样子,像极了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谢宰辅,您这是怎么了?”崔玉响不嫌事大地走了过来,特意讥讽道。

  他目光同样落在殿前等候的那两人身上,笑意渐浓,“之前被流放江南,如今用尽手段回到京城,不应该欣喜若狂吗。”

  视线转回谢庭玄身上,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用尽手段?比不得九千岁。”谢庭玄神色变得冷淡,他微掀眼皮,略带不屑地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平静道,“费尽心思挑动陈秉逼宫谋反,不就是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样,你一个阉人获得殿下的宠爱了吗。”

  崔玉响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脸色难看得要命。

  他冷笑道,“你嚣张什么,真觉得自己无可替代了。”

  谢庭玄垂下眼帘,遮住眼中寸寸得意,“我和殿下成过亲,殿下只喜欢我。”

  “我看未必。”

  崔玉响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微微勾唇,道:“殿下这不是找到新人了吗。”

  他瞥着谢庭玄倏然阴沉的脸色,故意拉长声音,怪模怪样地说,“宫里不向来如此吗,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这灵素道长似乎是殿下喜欢的类型,见第一面便那么熟络。”

  “俊秀年轻,今年才堪堪及冠,与殿下倒是有许多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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