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50)

2025-07-31 评论

  “没有。”

  他心想,谢庭玄怎么这么粘人啊?

  身侧之人复而缠上来,也不做别的,就吻他的指尖。这会儿身体也不那么燥热了,凉风透过一吹,舒服多了,他也就随谢庭玄去了。

  夜静谧极了,林春澹也困倦得不行。便准备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睡觉。

  结果酝酿着睡意时,便听谢庭玄缓缓开口道:“如若我明日再昏过去,你便让席凌带你去东宫。”

  太医诊断他脑中尚有淤血未化开,所以会保持着时昏时醒的状态。况且,今日他能醒来,完全是因为陈嶷带来的千年老参。但两人折腾了这么久,估计补上的也快没了。

  左右思量,林春澹还是呆在东宫稳妥。因为他知道,太子妃颜桢有孕在身,陈嶷不会主动让人去东宫。他这么说了,定是因为颜桢提出来的。

  颜桢是他远房表姐,性子和陈嶷相似的温和,行事也可靠。即使太子不在,她也能护着林春澹。

  但林春澹听完愣了一秒,感到有些疑惑。

  他撑着身子,奇怪地看向谢庭玄,禁不住地问:“东宫?为何明日你昏过去,我就要去东宫?”

  难不成谢府也有危险。

 

 

第39章

  “没什么原因, 就是怕你受伤。”

  寂静的夜里,谢庭玄的声线也没那么冰冷了,反而咬字都透着温吞柔软。

  说着, 他缓缓睁眼,深邃眸光被倾泻而下的月色映得, 像一汪清冷的泉水。

  同样, 林春澹因困倦而泛着水意的眼眸, 也被衬得波光流转。

  玉色脸颊, 好看的浅淡樱唇, 垂眼沉思时染着丝丝疑惑。

  男人神色微深, 伸手抚上他乌色绸缎般柔顺的长发。

  凝视着那双唇,缓缓凑近,又要吻他。

  但是被躲开了。

  少年被他罩在怀中, 像只小动物一样胡乱蹭着,躲避他。

  “不行不行, 这都几更天了。”林春澹闭紧眼,特别正经道, “你受伤了,要休息。”

  谢庭玄不满地捏了捏他的手心, 眸色微沉, 轻声道,“可我并不困。”

  有些事情,做千万遍也不会满足。

  林春澹躲进被子里, 只漏出一双眼睛看他。眨眨眼, 故意说:“亲什么亲,不准亲。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

  显然,还记着马车那次索吻被拒绝的事。

  到底是因为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还是畏惧袒露真心,不愿承认已然沉沦。只有谢庭玄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隔着被子轻轻吻住少年,两人额头相抵,离得近得不能再近。

  林春澹几乎都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微微震颤的胸膛。

  他说:“是我自恃清高。”

  离得太近,他便能嗅见少年身上那股特别的香气,热意复而翻涌起来。

  男人眼睫翕动,抬目看向林春澹时,漆黑的眼瞳中欲色滚烫。

  喘息逐渐浓重。

  “那你可以原谅我吗?”

  林春澹微微僵住。

  因为他虽然有些在意那句话,但他现在已经明白谢庭玄心里有他。所以今日说出重复出口,也只是揶揄玩笑而已,并非是要争个高低输赢。

  他自己就是嘴甜的人,惯会说漂亮话,所以知道人说出的好话都是轻飘飘的。他永远相信,行为是比言语更重更有力的东西。

  谢庭玄冷冰冰的,也不会说甜言蜜语。可对他的好,他都看在眼里。这世上再无谢庭玄这样好的人,这样愿意为他豁出性命的人了。

  但他听到这句“原谅我”的时候,心里甜得像蜜一样。

  神色有些矜骄,又有些害羞,幸而大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

  他别过脸,嘴角却禁不住地翘起。

  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闷闷地说:“我没生气。就是有点……”

  话音未落,便被强制掰回脸。谢庭玄凝视着他,又问:“那你还喜欢我吗。”

  林春澹抿紧唇,点头,犹疑着道:“喜欢是喜欢。”

  男人表面不动声色。却伸出手,悄悄去扯他的被子。

  他就知道!谢庭玄这个混蛋!

  少年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抓住被子,道:“但是不准再亲了。要是还要亲,就当我不喜欢了。”

  闻言,谢庭玄压着锦被的手背骨骼凸起,指尖发白。虽是玩笑,眼底却划过浓稠的暗意。

  但他理智尚存,只克制地吻在林春澹眼尾,说:“好,那便睡吧。”

  林春澹应下,忍不住偷偷瞥他,心里却有些疑惑。

  自从谢庭玄受伤之后,黏人难缠的程度极限上升,而且天赋异禀的,很会色|诱。实在难以对付……

  今日这样,他以为还要再周旋一会呢。

  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妥协了?

  但他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今日实在有些太累了,眼皮沉得打架。

  在看见谢庭玄也已经闭眼休息之后,这才悠悠然打了个哈欠,放心地闭上眼睛。

  只是,没有想到……

  待林春澹呼吸平稳,进入梦乡之后,身旁的男人又缓缓睁开眼睛。

  他起身,又俯身凑近少年,乌发垂散,却遮不住眼神晦暗,阴沉得像鬼。

  先亲他耳后的那颗小小的红痣。

  然后是额头、眉心,鼻梁,下巴。

  吐息灼热,纤白的脖颈一路啄吻过去,寸寸不落。

  临了,才吻上那唇,他凝视着熟睡中的那人,眼底是化不尽的占有欲。迷恋着,亲吻着,甚至夹杂着几缕隐秘的神经质与癫疯。

  薄唇轻声呢喃着:“只能呆在我身边。”

  “只能是我的。”

  “只能爱我。”

  *

  翌日一早,席凌敲响房门。

  道:“郎君,春澹少爷,太医来诊脉了。”

  林春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原本不想搭理,但突然想到两人如今衣不蔽体,模样可能实在有些伤风败俗。

  一下子瞪大眼睛。

  赶紧撅着屁股爬了起来,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一件件套上。

  还不忘将谢庭玄盖着的锦被往上拉了拉。

  他压低声音,叫了好几声谢庭玄,但对方始终没有醒来。

  便自顾自理了理衣襟,先去开门了。

  席凌站在门前,身后跟着昨日太子带来的太医。

  林春澹敞开门,有些急切地说:“张太医,大人好像又晕过去了。”

  话音未落,张太医便赶紧背着自己的药箱进去了。

  席凌跟在后面。他斜目一扫,意外看见林春澹微敞领口里露出的雪白肌肤,有几点红痕。

  熟练地避开目光,轻咳两声。

  府中事务大多由他料理,他也并非第一次见到这种痕迹了。

  等少年好奇地看过来时,才隐晦地伸手,指了指他的衣襟。

  林春澹:“?”

  他奇怪地低头,眼睛正好瞥见那红痕。脸颊一瞬通红,赶紧扯了扯衣领。

  表情里满是尴尬。他正要欲盖弥彰地解释两句,说是天气热了,蚊虫叮的……谢庭玄这个混蛋大蚊子。

  突然听屋内的张太医疑惑道:“奇怪。”

  林春澹正欲过去,却听席凌悄悄嘘了一声。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了点头。

  张太医一边替谢庭玄把脉,一边捋着胡子,沉吟道:“这脉象有些奇怪,昨晚……”

  话说到这里,突然停下。

  林春澹一听到那最后两个字,整个人都绷直了。满脑子都是昨夜的滚烫缠绵,谢庭玄竟然引诱他这样、那样。他脸颊烧得滚烫,不敢出声,顺便还将衣领子将上面拉了拉。

  生怕被张太医发现昨夜的荒唐。毕竟,谢庭玄伤得很重呢,他们还做那种事。

  哎呀,真是鬼迷心窍了。少年神色苦恼,显然十分后悔。

  而张太医余光无意识地扫过他,注意到他闪躲的眼神,紧张的小动作,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年轻人,惯会胡闹。

  他轻咳一声,缓解尴尬之后才缓缓开口:“宰辅的身体无碍,他后脑淤血未消,陷入昏迷也是正常的。他现在需要卧床静养,我再开几副活血化瘀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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