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84)

2025-08-15 评论

  “才不是我, 是她擅作主张。”

  沈濯看着他翻了个白眼,知道裴瓒不信,干脆也不做过多解释, 而是细细地摩挲着裴瓒的脸庞,趁着对方行动能力该没有完全恢复,就毫无章法地亲了上去。

  “唔……”

  这张嘴唇,他已经触碰过多次。

  只可惜,那都是借着裴瓒的无意识,恶意地强占,他虽然乐在其中,却更想双唇相抵的每分每秒都烙印在裴瓒的脑海里。

  【你趁人之危!小人行径!】

  沈濯不管,攥着裴瓒绵软无力的双手,横压上去。

  发丝垂落到裴瓒脸侧,眼神缠绵着勾到一处,唇齿也不清不楚地纠缠着。

  只是,他的动作没有丝毫隐忍与怜惜,反而竭尽所能地撕咬着,如同一只关了上千年的饕餮,此时此刻只想把人蚕食殆尽。

  【臭不要脸的,别咬我!】

  裴瓒都尝到腥味了,沈濯却依旧如痴如醉地咬着他的嘴唇,抢夺本就所剩无几空气。

  “疼死了!”

  “这不是咬。”沈濯气喘吁吁,眼神迷离,像是中了迷香,恰好一滴血珠从他的唇间滴落,落到裴瓒脸颊,他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小裴大人,我在吻你。”

  “滚——”

  裴瓒二话不说,直接撞开沈濯的脑袋,抡圆了无力的胳膊,一巴掌扇了过去。

  没有任何缓冲,就像是死物一样不留余力地撞到沈濯的脸上,“啪”得一声,连声响都不是那么清脆。

  沈濯直接被打蒙了。

  一时间,耳鸣贯彻大脑,脸颊胀痛,双眼发晕。

  顺着嘴角流下的血珠,和他脸上迅速肿起的巴掌印,看起来沈濯才是受欺负的那个。

  “小裴哥哥不喜欢吗?”

  “我喜欢你个大头鬼!”

  面对高高扬起的拳头,沈濯下意识地挡住脸,往床脚一歪,大有任由裴瓒发泄的意思。

  可是等了片刻,拳头并未落下。

  裴瓒阴沉着脸,又背着光,居高临下时的眼神阴恻恻的:“少给我装可怜,我还没打你。”

  “我知道小裴哥哥心疼我。”沈濯拽住了裴瓒的衣角,轻轻晃了晃,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腰间,“我给哥哥的荷包呢?”

  “烧了。”

  裴瓒起身,不愿在床上多待一刻。

  准确来说,如果他现在能逃走的话,都不会在这间客栈里多待一秒。

  可是,裴瓒清楚陈遇晚可能在隔壁昏迷不醒,还有掌柜,就算陈遇晚武功高不用管,但掌柜无辜,不应该受到他的牵连。

  他瞪着沈濯,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无论怎么喘气,也平息不了他肺腑中的怒火。

  很想把人按住打一顿,也知道沈濯有极大地概率不会还手。

  但这一切,都不是他挥几下拳头,或者痛痛快快地骂几句就能解决的,唯有他坦荡地说明心思,让沈濯死心,他才能释怀。

  裴瓒僵着身子立在原地,后背对着透风的窗子,寒意透进他的话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荷包烧了就烧了吧,不是什么重要的玩意。”沈濯跪坐在床上,答非所问,转而从袖子里摸出一只银铃,在裴瓒眼前晃了晃,“小裴哥哥还记得它吗?”

  自然认识。

  这是长公主赐给他的银铃铛

  只不过,银铃跟裴瓒方才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他冷着脸,不说记不记得。

  见状,沈濯轻轻地摇晃几下,银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不像先前那样闷闷的。

  仔细一瞧,并不是长公主赏赐的那只。

  原先那只银铃铛的镂空花纹有些许断裂,这一只虽然乍看上去很像,花纹一模一样,但明显更新,也比先前那只更加精致小巧。

  “我从千面红的手里拿到原来那只,没想到,母亲居然会把它给你。”沈濯垂着眼,又摇了摇,“小裴哥哥想知道母亲的用意吗?”

  “不想。”裴瓒拒绝得干脆。

  奈何沈濯根本不在乎,看着掌心银铃,微微一笑,随后便开始自说自话:“我幼年时在宫中养了只狗,比我小几岁,总是跟在身后,原来那只银铃铛就是赏给他的,本来他是最听我的话,可惜做错事惹得皇祖母不满,被教训了一顿,从那之后,他就不听话了。”

  裴瓒越听越奇怪,说得是狗,行为却像是人。

  瞧一眼沈濯此刻越发病态的笑意,裴瓒也大概知道了,话里说的就是人,只是沈濯给那人取了一个具有侮辱性的代称。

  而现在,沈濯似乎还在拿这个称呼侮辱他……

  “不听话不要紧。”

  沈濯拉住裴瓒的手,被抽离一次,便再度牵起来,最后牢牢地攥着他的手腕,把那只新的银领铛放在裴瓒手心。

  “把他杀了就好了。”

  裴瓒顿时被吓白了脸,拼命挣扎着,想要抽回双手,可沈濯死死拽着,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

  沈濯缓缓起身,一寸寸地逼着裴瓒拿起那只银铃铛:“小裴哥哥别怕,我不会杀你的。”

  “松开我!”

  “我最在意你,怎么会伤害你呢。”

  嘴上如此说着,声音也越发温柔,只是一对上沈濯的目光,裴瓒就觉得周身温度骤降。

  他不断挣扎,害怕两个字已经写在了脸上,沈濯却像看不出来那样,不断地将他的手腕拉近。

  不,他不是看不出来,而是不在意。

  沈濯跟不在乎他是害怕还是震惊,只想由着自己的心意,慢慢地贴近裴瓒。

  “母亲把这个给你,是想在我看到时明白她的暗示——是她想杀你,想教训你,就像当初皇祖母教训我的狗一样。”

  说着,沈濯忽然轻快一笑。

  “不过,她不知道,一厢情愿的是我,是我在强求,是我自愿地爱慕小裴大人。”

  “放开我!我不需要你的爱慕!”

  “我说了,是强求,若是小裴大人愿意,那便不是强求了,不过……”

  沈濯眼里流出几分失意。

  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裴瓒捕捉到。

  “不过小裴大人也并非完全不愿意,至少在梦里,你很满足,也很贴心。”

  “你也说了是在梦里,梦里的事情能作数吗?就算是在我的梦里,我也只把你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从不会在乎你是何身份。”

  裴瓒哪里会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装作不懂,强撑着理直气壮的外皮罢了。

  只是他的这番话并没有让沈濯在意。

  沈濯拉着他的手,和那枚银铃铛,逐渐靠近自己的脸庞:“裴瓒,我不想把那只当做梦。”

  “那只能是梦!”

  下意识的反驳,恰恰暴露了裴瓒的心思。

  让人无端猜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旖旎的夜里,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让人面红耳赤的交融。

  “不,那不会一直是梦的。”

  沈濯重新捏起银铃铛。

  视线落在裴瓒的耳垂上,被扎穿的地方还很明显,一眼看上去,像是长了颗小痣。

  “冷江之畔,有这么一段习俗,据说是夫妻结婚之前,丈夫会亲自打捞东珠送给新婚妻子,而妻子则会准备类似的银饰赠与丈夫。”

  “你打算做什么?”裴瓒的语气有些慌张。

  “今日赠你一双东珠,该你还我一只银饰。”

  裴瓒大气都不敢出,甚至都忘了挣扎,只满眼紧张地看着眼前越发执拗的沈濯。

  沈濯把银铃铛捏在指尖,顶端的银圈被轻松扭开,而后,尖锐的金属丝直接穿过了耳垂,顷刻之间,鲜血直流。

  虽然沈濯一声不吭,但情况比裴瓒那时还要惨烈,看得裴瓒都受不住似的眯起了眼睛。

  在裴瓒感同身受的间隙,沈濯抓着他的手放在胸口。

  血肉与骨骼之下,是奋力跳动的心。

  “裴瓒,我想娶你。”

  【疯了。】

  裴瓒呼吸一滞,大脑仿佛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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