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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恶的小狼又缩进萧狐狸怀中。
叶无忧今夜依旧睡得很沉。
萧允安摩挲着叶无忧后脖颈的腺体,眯眼感受怀里躯体微微的颤抖。
“陛下……”
正作恶的萧允安手微僵。
他遗憾地把放在叶无忧后颈上的手移开,转到叶无忧蹙着眉心的睡容上。
“叶卿今夜又有何要事请奏?”萧允安贴着叶无忧耳根低声发问。
没成想,今夜的叶将军却在梦中红了眼眶,萧允安摸到一手的湿润,腰上又贴过来一个柔软的肚腹。
“臣会永远护着陛下,谁都不能抢走陛下的……”叶无忧说着说着消了音,萧允安笑着补全了叶无忧未完的话语。
“朕也不会舍弃叶大将军。”说完,萧允安低头啄了啄叶无忧额头,然后将目光移向几日不疏通,已经微微发胀的胸口。
……
如此往复数日,叶无忧终于迟缓地察觉不对劲。
他睡姿再不雅,也没办法把牙印磕到后颈上;他色心再强,也不能日日睡醒换亵裤!
还不是前面的孽,而是后头的东西。
这俩天更是可怕,醒来胸口还有些许疼,打开里衣一看,空瘪的胸口红肿不堪……
他屋里头,恐怕是进了五六天的贼!
叶无忧安抚着和自己一样激动的孩子,耸着鼻子满屋子巡视,终于在屋内的柜架上,嗅到了和床褥中一样的青竹香。
难怪快半月没有召见他,原来是大半夜做老鼠来了!
金灿灿,头顶龙气的金毛鼠!
叶无忧气愤地轻拍了一下床铺,决心今夜熬个通宵,顺带逮个香喷喷的贼。
天上再次披上漆黑的幕布,叶无忧和往日一样,换上里衣爬上床铺。
今夜屋内和前俩日不同,留了盏捉贼的烛灯挂着窗内。
叶无忧假意闭眼,模仿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窗户忽地嘎吱一声响,屋外飞进来的暗器扑灭了烛火,刻意留了灯的屋子陷入一片昏暗。
叶无忧翻身朝里,把被子往脸上提了提,嘴角微扬。
金毛鼠竟然还有同伙!
屋内果然开始有机关转动的嘎吱声,叶无忧轻哼一声,敛着眸,在心底默数着屋内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靠近,还有让他难以抵挡的青竹信香席来,叶无忧拿被褥捂住口鼻,继续装睡。
身边忽然一重,萧允安的气息悄悄躺在了身侧。
“叶卿,朕来了。”萧允安贴着叶无忧低声唤。
萧允安的手臂穿过身下,从身后拢住了叶无忧的腰。
叶无忧本来还想继续装睡,但在萧允安的手探入里衣,摸上自己肚腹的那一刻,叶无忧忍不住了。
他瘫着脸翻过身,也把手挤进萧允安层层叠叠的衣袍内,摸着皇帝陛下靠下的腹肌。
“臣还以为,陛下把臣和孩子忘了呢,原来没忘啊。”叶无忧睁开眼,直勾勾对上萧允安的惊愕的狐狸眸,像一匹酸溜溜的恶狼。
“朕……唔。”
萧允安想开口,但叶无忧没给巧舌如簧的陛下开口解释的机会,他凑上前拢着萧允安的脑袋粗暴地堵住陛下的嘴,霸道地夺走了灵巧舌头的控制权。
哼!不听。
第60章 偷情
床塌了。
屋内飞尘, 寒梅,青竹,乱成一团, 搅和成混乱刺鼻的异味。
叶无忧摔得头晕目眩, 眼尾是难抑的绯红。
“咳咳……”萧允安也被飘扬的飞尘呛得咳嗽, 他第一时间查看摔坐在自己身上的叶无忧,“叶勉?”
“臣……”叶无忧努力压下喘息, 平复许久后才又艰难开口,“臣应当……没事。”
“主子?!”
屋内轰隆几声巨响, 惊动了一直蹲在屋外的零一。
门也开始扑棱作响, 叶无忧望着同样即将损毁的木门,呜咽着咽回堵在喉咙内的春息。
“陛下……快放……放开我!”床塌得太突然, 叶无忧被萧允安及时调转了姿态, 护在了身上,听见零一的动静, 叶无忧身体发烫, 双腿不住颤抖。
“朕无事, 退下。”萧允安开口,嗓音沙哑低沉。
萧允安出声震退了拆家到一半的零一,他的手臂已经被叶无忧攥出红印。
叶无忧整个人紧绷, 但腿又实在无力撑起, 只得将就着坐在萧允安身上, 羞怒难辨。
“……先起来?”萧允安见叶无忧没有起来的意思,他抽着凉气,扶正叶无忧的腰。
“……”叶无忧抿嘴,试着动了动,然后红着面撇过头低声, “臣身体太重,腰没力气,起不来了。”
好神,腿软没边了……
萧允安咬牙:“……”
……
吃饱喝足,叶无忧衣裳略微不整地坐在旁边矮凳上,边揉着发颤的腿边唏嘘:“幸好,是在臣屁股下塌了,陛下的新宅,若是赐了别的朝官,恐怕会怀疑陛下不怀好心。”
“朕也不会随便赐别人旧宅。”萧允安对塌损得不成样的床榻耿耿于怀,他心情沉重道:“朕上回来,还好好的,偶有声响。”
“陛下一个人翻就有声了,加上臣,果然响得惊天动地。”叶无忧捂住突突直跳的胸口,突遭变故,胸腔内惊愕难平。
“叶卿擅进朕的卧房,还有理和朕清算?”萧允安捏住叶无忧面颊晃了晃。
“门口高挂着‘叶将军府’四字牌匾,什么陛下的卧房?”叶无忧抬眼,眼中情.欲未退,他捧住萧允安的手故作惊讶道,“陛下赐臣子府邸,竟还要给自己强占个房间,当真是皇恩浩荡。”
“是留给自己来和臣偷……咳。”
见萧允安脸越来越黑,叶无忧垂下眼帘,轻咳一声,正襟危坐缓解气氛:“虽然说臣一个人压坏床榻有些微妙,但陛下放心,今夜变故,臣必一个人担下,我们武将,粗糙些,在床上也更粗犷。”
不担下……难道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陛下半夜潜入将军府和将军偷欢,然后差点被不结实的床榻刺杀吗?
那也太刺激了。
“给朕把嘴闭上。”萧允安今夜先是不慎湿鞋,接着又是如此糟心的床,他背对着一地烂摊子穿好衣裳,扶住发胀的眉心,“朕明日让内务府送批新的家具过来,把府内旧的全扔了,朕没记错的话,偏房还有床,去那睡。”
“接着惊天动地?”叶无忧捂紧屁股雀跃。
“你还想弄塌几张床?!只!是!睡!觉!”萧允安恼羞成怒。
叶无忧憋不住嘴角的弧度,磨磨蹭蹭移去偏殿,一屁股压在床上。
“陛下真的不想吗?”叶无忧朝萧允安释放出点点寒梅信香,“臣可以的。”
萧允安眉心狠狠抽搐,他抬手捂住叶无忧后颈,恶狠狠捏了一下:“给朕老实点!”
“哦。”叶无忧遗憾地盖上被褥。
过一会,把一角蹭到了萧允安身上。
再过一会,又不舍地拽回来,把自己裹成一枚蚕蛹。
床榻又开始嘎吱响。
萧允安头皮乱蹦,他忍无可忍按住乱动的蚕蛹,强硬地把被子拽出一角,然后把连人带蚕蛹捞进怀里,隔着被子大力拍了一下叶无忧的屁股,厉声:“朕明日还要上朝,有话快说。”
“陛下,九月初的秋猎,臣也想去。”叶无忧声音平静,一对黑亮的眼眸没入黑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