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一切都是历史的巧合呗。长得像的叶子一抓一大把。”
学神:“……”
王教授:“这位同学思维很活泼哦。说回成宗和赵欃枪的关系,成宗两岁就是太子,加上武皇帝就这么一个儿子,精心栽培他,他可以说是皇宫里活得最不需要看人脸色的人,对吧?但很多文献,包括成宗自己写的诗文,都说他小时候见到赵欃枪就害怕,‘心生敬惧’,尤其有一回惹怒武皇帝,被赵将军按在腿上揍了一顿——牙齿磕到凳子,把门牙磕掉了——小孩子换牙嘛。
“同学们想一想,一个皇帝,在亲政多年后仍旧很坦然地说他小时候被大将军揍过好多次。武宗成宗父子两朝,亦是金匮赵氏——或者说临沂赵氏最辉煌的时刻。这很不容易啊。要知道,穷三代富三代,赵氏从开国名将赵起俞算起,已经掌控兵权整整六代人了,皇帝还是信任他家。足以见武宗的胸怀和用人。”
坐在后排的学生:“老师,武宗重用赵欃枪,除了赵欃枪的军功,是不是和他是赵皇后的家人有关?赵皇后十四岁入宫,到生下成宗,将近十年,武宗的后宫一直只有她一个。”
另一个学生:“是啊,如果皇后一直没有孩子,武宗怎么办呢?”
学霸:“历史没有如果的说法。”
学神:“其实武皇帝在早年从宗室里选了五个孩子放在身边读书,可见他曾经是有过继的打算的。”
王教授:“呵呵,这个嘛,确实。大家今年才大一,对历史还不是很了解,受电视剧和电影的影响比较深,喜欢把我们现代人对爱情的美好追求套在古人身上——当然,像武宗这样‘专一’的皇帝,纵观历史,确实不多。我想除了皇帝皇后夫妻感情好,也可能与武宗自己的性格有关系。他是一个特别追求完美的人,严于律己,同时严于待人。
“尽管武宗是文宗的次子,他的外家姚氏是北方名门,出身一点不差,太子傅瑛又因私募军队早早就被废了,他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人;但文宗和武宗的父子关系是很一般、甚至说是很僵的。武宗对父亲文宗‘男女不忌’的作风表现出强烈的厌恶之情,比如《祭献陵回宫》一首,用的词‘明褒暗贬’——真是塑料父子情。”
底下同学小声笑。
王教授对自己课前恶补的网络知识的效果很满意,喝了口枸杞菊花茶,看看时间,神色大变,说:
“扯远了扯远了,我们还是根据教学大纲走,马上期末了,才讲到成宗。唉,讲不完喽。开始赶进度!”
……
……
后记之后记
《君王如朝日(134)》连载于长佩新站,正文完结于2020年12月17日。
番外在写了在写了(ω)
时近年底,祝学生党期末考试取得好成绩,祝打工人工作顺利,祝大家快乐平安!
新文《废物强基计划》开坑啦,感兴趣的可以去瞧瞧。
倒霉透顶依旧乐观的美人受x每天都在摸鱼装A骗老婆的强者攻
“每个废物都有光明的未来。
“洪水泛滥,妖兽出没,战争频仍。河南有夏人,山东有商人,浙江有越人,山西有周人。这里是夏商周文明的起点、五千年历史的上游:公元前2100年。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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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相逢,有缘再见。
另。最后强调一遍:本文不生子哦。
傅诩小朋友是送子观音送的,是“亲儿子”,也是“便宜儿子”,喊陛下叫“父皇”,喊赵六叫“爹”,小时候是贴心小棉袄,少年时期中二病,长大了是清清白白高富帅x。“时皇后产子”五个字是傅润和赵彗之为了强调地主家傻儿子的正统性,添上去的,傅诩没有改这一条,他自己也认赵六是他亲爹(其实后记里通过师生对话说得很明白了,作话再交代一下)。
第一百零二章 番外(1)
番外(1)
正安年间,江浙福广等地出海的人越来越多,沿海两行省皆请祀南海观音与天妃。
傅润忙于安抚闻讯从山海关赶来看“外甥媳妇”的四舅舅姚丰钧,一时都不准。
他既要强,上朝、批折子、祭祀、接见番国使臣、听经史、狩猎……哪里还记得此事。
元旦当夜,赵彗之从赵府回宫,见傅润趴在龙床上睡着了,抽走两册《宋史》——
“彗之?”傅润迷迷糊糊地问。
鲛烛旖旎摇曳,满室清幽的沉香。
“嗯,是我。”赵彗之坐在床边替美人解衣衫,又为他梳头发,“明日要去哪里?天坛?”
榻上铺着蓬软的狐绒,傅润睡得口干舌燥,握住赵彗之的手就往胸膛上放,“不出宫。”
大权在握,他愈发任性,除去正月初一祀太庙,其余都可“再议”,拖着拖着或许就不办了。
赵彗之将《宋史》搁在床脚的釉下彩莲瓣盘上,起身再回眸,只见周遭景色隐约有变化。
傅润口渴,手撑着大红锦被坐起来。
他但觉腰腹发烫,拽起突然薄透八分的里衣一瞧——
浸染玉色药液的金丝红线绕过他的小腹和大腿将他那里绑住了,结上缀着一小串璎珞宝珠。
傅润:“彗……之?!”
他的脸腾地红了,以为某人又趁他睡着偷偷地弄他,这么一想,腰竟也酸得很,实在坐不住。
赵彗之呼吸一滞,鼻腔微热,“傅哥,你……何必穿成这副模样勾我,我原想这几日天冷……”
哈?谁、谁勾他了!
屡有“前科”的陛下又恼又臊,视线再往下,发现脚腕上分别缠着一圈镶嵌五色宝石的金绳。
不对劲。
“彗之,我好像——”
两人的手无意碰到一处,脑海里突然冒出许多陌生的记忆。
……
原来如此。
观音座下的金童沾染了海边孩子的天真,唯一所好便是吃。今年他几次托梦命地方官员上书求祀,等啊等,等到过年了,却迟迟收不到祭祀的果品,饿得吃了一口鲛人的东西。因怕回印度老家探亲的观音回来后责罚他,金童很不情愿地把引帝王将相入梦的法宝借给了鲛人。
鲛人性淫,又可入海底穿越古今,读过的书千奇百怪,第一次施法术,一气造了三场幻境。
傅润和赵彗之须照着三场幻境的故事梗概原原本本走一遭方能回到真正的禁宫过年。
这里是第一场,名字古怪的很,叫什么《穿成亡国昏君后我翻车了》。
嗯?这是什么杂剧小说的名字?
比老百姓讲的白话还直白一些。
傅润微微皱眉,再凝神看它到底是什么故事,愣了愣,忽然面若桃李,气息不稳。
下、下流!无耻!
他还是叫傅润,却是一个十足的昏君,胸无点墨,手无缚鸡之力,因年少时就看上赵将军家的小儿子,登基当日便“急不可耐”地把人接进了宫,日日夜夜行那等事,简直“逼良为娼”。
后来嘛,喜闻乐见,他“翻车”了,还是日日夜夜行那等事,可是再由不得他说停就停。
造反成功当上新皇的赵小将军把他囚禁在寝宫内,平常不许他穿正经衣裳,还造了金笼——
傅润瞳孔紧缩,忍着奇怪的燥热掀开纱帐,只见帐外是一座纯金打造雕刻龙凤云纹的雀笼。
他二十五年读的都是圣贤书,纵使年少时为了守拙读过许多时文,也不曾见识这样的事。
谁敢关他?他非诛其九族不可!忘八东西!
他下意识大怒,要叫王长全和小周子滚进来领罚,兀地咽下声音,“彗之,你把这个解开。”
赵彗之久不出声,半晌捂着鼻子闷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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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祝各位元旦快乐!
先码这么一点,在收拾行李,有时间再更。这几天我要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