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的沈卿钰比以往都要主动,甚至一路往下晗住了他的喉结。
随着他的动作,陆峥安呼吸一滞,放在床边的手有些失控地攥起了青筋,而随着男人往下幄住了他,他瞬间整个人绷成一条直线。
很明显的舔舐和吸吮的动作,让陆峥安彻底明白过来,他家阿钰到底在做什么。
阿钰竟然会在床上讨好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竟然遇到这样主动的沈卿钰。
因为过于难以置信,连眼前的床幕都有些晃眼看不清,他急促呼吸,带着忍耐,“阿钰,唔……”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沙哑万分。
而沈卿钰的手和他本人一样,刚抚上去的时候带着微凉的温度,但随着时间久了,会慢慢变得炙热起来,陆峥安以为自己自制力会很强,但实际上到最后因为他的生疏,还是没忍住一概如注,当猩味弥漫的时候,他想将沈卿钰抱在怀中吻他,而沈卿钰却推开他来到床头。
他哑着声音问:“做什么?”
当看到沈卿钰从床头壁龛上取下金玉膏,他又明白了,连忙起身拉住他的手:
“这个我来,怎么能让你自己来呢。”
“你来?”沈卿钰看着他,有些疑惑。
“当然我来了,你自己看不见容易弄伤。”
沈卿钰蹙起眉头:“怎么会弄伤,我会很小心的。”
然后又压着他的手腕,让他别动:“我来就行。”
看他这么主动,陆峥安别开脸,眼底沉下猩红:“阿钰,虽然我很喜欢你主动,但你再这样下去,今天晚上我会控制不住的,等下要是弄伤你就——”
然后瞬间停住话头。
因为沈卿钰抬起了他的腿。
他一脸懵然:“你在做什么?”
沈卿钰神色认真,回他:“帮你啊,你不是说不用这个会痛吗。”
陆峥安睁大眼睛,皱起眉头:“等等,你的意思是?”
看沈卿钰沾着金玉膏,握着他腿弯的动作,徐徐回过味来,表情僵硬:“你是……想上我?”
沈卿钰没有迟疑:“不可以吗?”
“当然不行了!”陆峥安将他手推开,一脸不可置信,“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为什么不合理?”
“我?我这个体型。”陆峥安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沈卿钰,“你,你的体型,你觉得你这小身板能压住我吗?”
“陆峥安。”沈卿钰沉下眸子,“我常年习武练剑,身体不比你差哪,身量也和你差不多。”
“重点不是你身体差不差,身量足不足,重点是这样很奇怪啊。”陆峥安语气僵硬,“你不觉得奇怪吗?阿钰?”
“哪里奇怪了?”
“我是你夫君,你想上我?这不奇怪吗?哪有洞房花烛夜这样过的?!”陆峥安险些气不过来,语气都急了。
“我们都是男人,”沈卿钰看着他,静静陈述道,“只能你在上面,不能我在上面?这种事为什么只能你主动,不能我主动?”
然后看他显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沈卿钰扔下金玉膏,神色不愉:“你要是不乐意就别做了。”
“不是,阿钰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峥安连忙圈住他,抱着他哄,“你想在上面当然可以,我也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心里却想着:当然不可能让他在上面了,其他事他都能让着沈卿钰,就这件事不行。
但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哄住突发奇想的沈卿钰才行。
他吻了吻他的耳侧,抚摸着他微微隆起的腹部,声音放低解释道:“只是你也该为我们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现在的身体,适合做剧烈运动吗?万一伤到宝宝怎么办?”
沈卿钰蹙起眉头,不知他从民间何处学的“宝宝”这个称呼,但当看到到男人放在自己腹部的手,他又回过神来。
——他好像确实忘了这回事了,目前来看他确实不适合主动。
他有些懵神,陆峥安趁机连忙吻住他,拨开他的衣襟将他重新压在床边。
“还是交给我吧,阿钰。”带着技巧性地他一路往下吻住,直到来到尘柄处仔细雕刻起来,沈卿钰不消片刻就被他带入其中,急促呼吸着往旁边攥着什么,直到红色的丝幔被他一把扯住。
很久之后,陆峥安坐起身来,看着红着脸凌乱着发丝的沈卿钰,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咽进去,然后擦了擦嘴边的残留,他又越过沈卿钰,将床头的壁龛打开,似乎在里面找着什么东西。
沈卿钰平复着呼吸,看着他的动作问他:“你在找什么?”
“找段白月给我的东西。”陆峥安往里面翻着,然后停下了动作,“找到了。”
沈卿钰看他手上拿着一个羊脂玉颜色、形状类似鱼泡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羊皮套。”
“羊皮套……是做什么的?”沈卿钰疑惑。
陆峥安抱住他,拨开他黏在鬓边的发丝,温柔地吻了吻他的耳侧,往下给自己戴上,解释道:“因为你现在身体的特殊情况,之前他给你看诊的时候,我私下向他取过经,特意让他帮我做的这个。毕竟男子和男子行周公之礼,与一般男女大不相同,你现在又身怀有孕,初次承受,我担心你明天肚子会痛,所以用这个,可以减少你的不适。”
听到他的解释,沈卿钰愣了片刻,心头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就好像被猫挠了一下。
他没想到的部分,陆峥安替他想到了。
弄好后,陆峥安让他卧躺着,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脉脉注视着他:“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阿钰。”
“开始……什么?”沈卿钰有些愕然。
陆峥安轻轻一笑,笑意缱绻,低下身啄了啄他的唇瓣,声音很轻,带着哑意:“继续洞房花烛夜啊。”
迎着男人的眼神,沈卿钰攥紧了被褥。
默默看了他很久,眼底沉下漆黑,最终迎着他低下的头,吻了上去。
……
当龙凤烛快燃尽的时候,那雪白圣洁的皮肤都蒙上了一层粉意。
虽然不适,却仍默默配合。
陆峥安不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死在这张床上。
汗珠从额头砸到那片雪白的皮肤上,滴滴沉重,如砸在雪莲上的雨滴。
最后,他在那秀长白皙的脖颈印上一个吻,声音压抑:“阿钰……”
沈卿钰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是汗,咬着唇默默不语,直到风雨彻底停歇,唇都被咬出红印。感受到拥着他的男人在他颈边啄吻,含着情欲声声唤他时,雪山一样的耳尖不经意红透,竹节一样的腿还在轻微颤动,如风中摇曳的细枝,默了很久他想转身,而男人又再次从后面捞住了他,再次将他扯入黑夜,许久,直到烛液流满了烛芯,烛台上的龙凤烛才终于彻底燃尽,烛火熄灭,远处天光微启,暮色破晓。
第50章 风月图
今日在东宫举行家宴,奉皇帝之命,陆峥安晚间赴宴。
泰和帝本欲让陆峥安将沈卿钰带来赴宴,而沈卿钰却因身怀有孕的情状并不想去这场带着政治观察的宴席,陆峥安又当然不会强迫他,所以今日他便只和陈飞一起去。
新婚燕尔,二人这几日算得上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当然可能是陆峥安单方面的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就如现在这样:
“阿钰,晚上我就回来了,你不要卧在书房太久,一定要记得用膳和喝药。”
陆峥安扒在书房门框上,朝坐在案边的沈卿钰叮嘱着。
而此刻沈卿钰并没有回他话,甚至头都没有抬一下,因为他旁边是堆积成山的竹简书册,他正在提笔编纂。
——自从二人成婚后,在陆峥安向皇帝争取下,以及朝中诸多大臣的联|名|上|书中,沈卿钰重新回归官场,现从事翰林院编修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