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首辅怀了王爷的崽后(95)

2025-08-30 评论

  可当看着段白月越发凝重的表情,就像石头砸在心口一样,砸的他心情沉重万分。

  他喉咙干哑,问:“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段白月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叹了口气:“他中了生死符。”

  “生死符?是什么毒?”

  “生死符,是一种极为凶险的剧毒,其毒性发作,可威胁人性命。如果十日内找不到解药,中毒者五脏六腑会在毒性中慢慢腐烂,最终全身经脉寸断、溃烂而死,死时候的痛苦,比之穿肠过肚、油锅烹煮还要痛苦。”

  “什么?!”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当得知结果的这天,他还是倍感愤怒。

  神色瞬间沉了下来,攥紧了手,拳头都捏的咯吱作响。

  极力维持镇定,他问:“你有办法十日找到解药吗?”

  “我尽力。”段白月的神色也并不轻松,显然这个毒十分棘手。

  他取下腰间的紫葫芦,灌了一大口酒,缓解了一下压力后,神色不由得愤然:“这下毒之人真是居心叵测!这般歹毒的药也能找得到!这个手笔,倒是让我想起了你之前中的那个醉生梦死。”

  似乎想到什么,他倏然看向沈卿钰:“你说,这个毒会不会是毒老鬼研制出来的?”

  然后又摇头:“也不对啊,我记得你说过,他已经死在狱中了。”

  沈卿钰心中早有猜测,他其实也怀疑,因为此前傅荧跟他说毒老鬼身死狱中,但当时他派人查探后,却并没有找到毒老鬼的尸首。

  “毒老鬼应该没死。”

  沈卿钰攥紧了手,眼神冷然:“怕是这人,当时就被太子救了出去,现在已经为他所用了。”

  阿林在旁边不无忿然:“这种心思歹毒的人救他干嘛!这群人真是蛇鼠一窝!当真可恨!”

  阿牧:“就是!”

  沈卿钰沉默了下来,然后道:“现下追溯毒药的源头,已无太大意义,还是需尽快找到解药。”

  他望向段白月,神色诚恳:“段兄,请求你,务必要帮这个忙。”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这个?你不说我也要救他,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我又怎会推辞?”段白月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扶起他后,开始从药箱里掏药材,朝递给沈卿钰一瓶小药瓶,“得知他中毒,我在来的路上就折返回去拿了这瓶紫金丹,你每日给他服一粒,确保他毒性延缓。我再给你开一副缓解他痛苦的药方,这几日你用人参汤、当归,吊着他的精神气,我去南山寻解药,你务必要等我。”

  沈卿钰接下药瓶,点头:“好,我等你。”

  段白月开好药方后,又叮嘱了一下阿林阿牧,就背着药箱,准备启程了。

  在走之前,被沈卿钰叫住:“段兄稍等。”

  “?”段白月神色疑惑。

  沈卿钰让阿林将王府腰牌递给他:“你拿着这个腰牌,我会让宋靖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如果路上遇到问题,一定要及时给我传信。”

  段白月接下腰牌,并没有回绝,神色慎重:“我会当心。”

  沈卿钰起身,转头看了看床塌边的人,神色极为郑重地朝段白月行礼:“他的安危,就劳烦段兄了。”

  “义不容辞。”

  段白月重重点头。

  走了两步,他又倏然回头,用复杂的神色地看了看他,缓缓道:“子瑜,我有个话想和你讲。”

  “请讲。”

  “下毒之人,可能目的并不是王爷,如果真要治他于死地,比这个慢性毒药药性剧烈的,比比皆是,但他却选择了生死符,还偏偏留下十日的期限。”

  他神色担忧道:“子瑜,我担心,他是冲着你来的。”

  沈卿钰默了下来。

  ——其实段白月说的,他早就想到了。

  只是默了片刻,神色又恢复如常:“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应对,段兄专心寻解药便好。”

  “好,你一切小心。”

  没有回头,段白月背着药箱,再度行色匆匆地离开王府。

  等他走后。

  阿牧却对他的话,开始担忧起来:“大人,怎么办?太子真是冲着您来的!”

  沈卿钰静静替陆峥安掖了掖被角,对他们吩咐道:“按照段大夫说的药方,先去熬药。”

  “大人……段大夫说的话,我们是不是该想想对策!”

  阿林神色有些焦急。

  “药熬好后端过来。”

  而那静静|坐在床边的人,却并没有再回他这个话头,而是冷静下令,神色淡漠。

  见他如此,阿林和阿牧只得压下焦急,先下去熬药。

  等房间内安静下来后。

  沈卿钰凝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

  门外夜色无尽,院中的红梅树也随着季节的更换而逐渐凋零,红意秾丽的红梅消失不见,嶙峋的枝桠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树枝,光秃秃的一片。

  显得格外黯淡。

  正如此刻躺在床上的陆峥安一样,面无血色、生机黯然。

  他的神态虽看不出太大端倪,但心却随着门外无尽的黑夜,仿佛沉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当中。

  而此刻,床边的人额头一直在沁着冷汗,紧紧闭着眼睛,在意识不清中,呢喃一声,攥紧了床边守候的沈卿钰的手,在噩梦中唤他:“阿钰。”

  沈卿钰回过神来,这几日都是如此,陆峥安昏迷不醒的时候,偶尔会在梦中唤他名字。

  眼中的情绪比门外的夜色还浓。

  他拿过铜盆旁的巾帕,替他擦掉额角汗珠,握紧他的手,声音放低:“我在。”

  刚刚说完这句,神色顿住。

  恍惚中,他记起了,江南社火节那一晚,自己身体感染风寒,也是在昏迷不醒当中叫他的名字。

  那人就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跟他说“我在。”

  但此刻,躺在病榻边的人,却由自己,变成了陆峥安。

  而男人的病情,远比当日的他,严重得多。

  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存在,方才还噩梦缠身的陆峥安,神情又恢复一片宁静。

  沈卿钰握紧了手中北大营的腰牌。

  眼如寒冰,压抑着深深的愤怒。

  ——他曾对温泽衍说过,若他敢伤害他,他绝不会放过他。

  在某方面,他和陆峥安很相似。

  他们不畏惧对方的手段多么阴险、多么龌龊。

  对方对自己下手或者冲着自己来,他们也不会因此感到愤怒或者害怕。

  即便是知道温泽衍私藏自己画像的那天,他也没有多么愤怒,他也不觉得这种龌龊手段,有什么值得愤怒的。

  但当那人,将手伸向他在意的人的时候,他就感到无比的愤怒。

  眉心蹙起,神色倏然一顿。

  在意?

  再次看着床边沉睡在梦里的男人,那苍白的面色和紧绷的下颚,那张张扬的脸,不复以往的神采飞扬。

  心头一紧,脸上浮现出掩不住的担忧。

  攥紧了捏着被褥的手,又替他往上掖了掖被子。

  心绪起伏。

  他……真的在意陆峥安,对吗?

  对的。

  他很在意他,从得知他中生死符的一刹那,他甚至想亲手杀了温泽衍。

  他想起陆峥安问他的话:“阿钰,你爱我吗?”

  手心蜷缩。

  眼中一片迷茫。

  在意,就是爱吗?

  *

  第二天,沈卿钰叫来一群之前被他挡在王府门外、想要来看望宸王的人,让他们进书房议事。

  他首先问李总兵:“查了吗?宗人府那个动用私刑的宗令?”

  李总兵神色凝重:“大人……当晚他就畏罪自|杀了,据他临死前的供词所说,毒也是他下的。”

  对于他说的结果,沈卿钰蹙起眉头,神情没有太多意外。

  ——温泽衍既然要下手,当然不可能留下什么把柄。

  但他还是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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