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首辅怀了王爷的崽后(98)

2025-08-30 评论

  温泽衍让人放开那个侍从,仍然是笑,笑意却冷:“阿钰菩萨心肠,既不想让我为难他,那是不是该穿上这件无数绣娘为你精心织的千羽衣,也不要让我为难呢?”

  沈卿钰垂眸看着那侍从手中的托盘,绷着下颚没有说话,神色冷然。

  温泽衍命人打开笼子,将衣服给他换上。

  而从头到尾,沈卿钰就如站着不动的青竹,沉默挺拔,任由他们给自己换上华丽的囚衣。

  直到外袍褪下,千羽衣穿上,千层的羽毛随风而展,羽毛上绣了精致的南海珍珠,颗颗华丽,沈卿钰本就生的谪仙气质,这件衣服更显得他有如踏月而来的仙人,清冷中透着一种梦幻美,就连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也显得有一种特别的情致。

  而即便是被如此折辱,他圣洁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惧意,只是紧绷的唇线,可以看出他的不耐和冷意。

  气质如霜、眉目凌厉。

  但此刻被关在笼子里的他,就仿佛困于牢笼的天鹅,再高傲的性子,也终究是被折断了翅膀,再也飞不出去。

  温泽衍静静看着他,眼里的暗涌几乎涌为实质。

  苍白的手攥的指节发白。

  ——这个清冷如雪的人,终于,沦为自己的金丝雀了。

  “阿钰穿上这件衣服,真的很美。”

  温泽衍支着下颚,眼中浮现欣赏和喜爱。

  沈卿钰一句也没回,冷着脸别开了头,侧身避开他投向自己的视线。

  温泽衍挥退下人,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声音低沉:“我爱你,你知道的,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可以放你从这里出去,哪怕是你要当皇后,或者继续在朝为官,我都会满足你。”

  “滚开!”沈卿钰挥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呵斥道。

  而对沈卿钰的冷言冷语。

  “呵。”温泽衍浅笑一声,眼底沉下一片漆黑。

  用力攥过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握紧,而沈卿钰本欲用力挣脱,谁知看似病弱的温泽衍竟然藏着巨大的力量,让他来不及,就这样被他牢牢攥紧了手腕。

  距离极近,扑鼻的梅花香从沈卿钰脖颈上,扑进温泽衍鼻间,让他险些回不过神来,他的声音很轻:“阿钰身上,依然带着梅花香。”——就像他,曾极力追逐的那一片纯粹一样,无瑕纯白。

  “放开我!”他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却透着一股寒气,让沈卿钰愈加愤怒。

  “可以啊。”温泽衍声音透着冷意,阴恻恻的,“只是你若想二弟死的话,就继续挣扎。”

  感受到手里的人不再挣扎,温泽衍攥紧了他的手,借着月色,看清了他腰间高高隆起的腹部,被撑起来的部分像高山一样,他将手放在他的腹部试探,这动作立刻引起了手中人的剧烈挣扎,甚至皮肤都在颤抖,看手中被逼的眼眶泛红的人,温泽衍从喉间溢出一丝沙哑:“别怕,阿钰,我不会伤害你的。”

  又转而声音放低:“但你若还要继续挣扎的话,我就难以保证,你和二弟的孩子,还能不能保得住了。”

  将手放在他的腹部,温泽衍眼中映衬着无边的夜色,眼前是精致牢固的铁笼,他缓缓道:

  “阿钰应该知道一个典故,这个典故叫’铜雀春深锁二乔‘,阿钰现在,像不像被锁在铜雀台的金丝雀?”

  说完,他一把拉过了沈卿钰的手逼近,以往那清润的眼眸中,此刻透着无尽的红。

  他抬起修长的手,一把掐住沈卿钰的下巴,力道之重,掐的那雪白一片的皮肤瞬间红了一片,像染上胭脂的雪泥,而温泽衍只是静静看着他,声音含着笑意:“阿钰,你真的很美,美得让人,有一种想要碾碎你的冲动。”

  含笑说这句话的他,像蛰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带着阴森的气氛。

  沈卿钰别开头,攥紧了拳头,凌厉的眼中一片是恨意:“温泽衍,我一定要杀了你!”

  “别紧张,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在沈卿钰再次想挣扎的时刻,温泽衍伸出手,用力攥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扯过来,让他凑近到自己面前,眼神笑意盈盈,语调悠然,眼底透着深不见底的浓墨:“我只是很好奇,二弟和你,是怎么在一起的?”

  他攥着沈卿钰的手发烫:“那样的阿钰,会不会比现在更美?”

  “滚开!”沈卿钰眼眶泛红,冷冷别开头,从眼角流出泪来,泪水砸到温泽衍掌中,被他接住。

  “别哭阿钰。”想要替他擦眼泪却被他厌恶地躲开。

  “别怕。”温泽衍不在意地笑了笑,声音温柔,却含着偏执疯狂,“我爱你阿钰,你知道我很爱你,从小就爱你,只爱你。所以你别怕,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不会伤害你的。”

  “闭嘴!”沈卿钰再也忍受不了了,挣开他握紧自己的手,用力一把推开了他,“太恶心了!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只爱你自己而已。”

  他冷冷看着他,冷静陈述:“你眼中,只有摧毁和破坏,根本没有爱。”

  “嘘,阿钰。”温泽衍将手竖起在唇边,制止了他的话头,语气忍耐,“我劝你,最好是不要当着我的面,用二弟的语气,来和我说话,这样,我会忍不住伤害你的。”

  沈卿钰冷笑一声,看向他,逼问道:“温泽衍,陛下是不是你杀的?”

  温泽衍抬眸看着他,眼眶泛着癫狂的红,额角青筋跳动:“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吗?”沈卿钰问。

  沉默片刻后。

  “人总喜欢问原因,就如兵败垂成的将领、棋差一着的国手、还有濒死沼泽的猛兽。”温泽衍淡淡转了转扳指,“父皇死与不死,有什么差别吗?反正,他早就病入膏肓了不是吗?”

  他说这句的时候,就连闷窒的空气,都变得寒冷起来。

  透着无边的寒意。

  “你不爱我,那么阿钰,你爱二弟吗?”

  沈卿钰侧面对着他,神色如雪山冰川,透着无尽的疏离,连半分眼神也不想分给他。

  温泽衍静静看着他,声音带着肯定:“你应该也很爱他才对,不然又怎会心甘情愿在这里被我锁住。”

  而对他的这些诡辩、或者揣测。

  沈卿钰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回过他一句。

  如霜一样的眉宇凝结,冻着冰冻三尺的拒绝。

  但猎人,向来喜欢玩弄手中的猎物。

  温泽衍笑道:“没关系,我会让你愿意的阿钰。”

  然后招来随从,推着自己离开原地。

  胜券在握的声音,远远地、传到沈卿钰面前:

  “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来求我。”

  就如现在这样,自愿被关在这里,难道不对么?

  *

  从朱雀台台阶一步步往上走,越靠近那金丝铁笼,傅荧神情就越紧张。

  ——他今日是奉太子之命,来劝沈卿钰的。

  一想到要即将面对的人,他就忐忑不安。

  等到了朱雀台后,他看见那羽衣翻飞的人,静静望着远方,眼中映衬着无边的月色。

  傅荧吸了一口气。

  说道:“师兄。”

  沈卿钰转眸,看向他。

  傅荧端着饭菜,放到他面前,照例当着他的面用银针试过毒后,递给他:“师兄,吃饭吧。”

  沈卿钰没有推辞,静静拿起筷子开始用膳。

  看着他淡然的神色,傅荧有些意外。

  自沈卿钰被关进朱雀台后。

  他就一直沉默寡言,但他并没有如傅荧想象中食不下咽,相反,他胃口还可以。

  神色虽然憔悴,但丝毫不见受挫,依然是气度从容,甚至还透着一种淡然。

  傅荧轻声道:“师兄,太子已召集群臣,明日就昭告天下,登基为帝了。”

  沈卿钰顿下手中的筷子,抬眸看向他。

  迎着他的视线,傅荧抿了抿艳红的唇,说道:“师兄,我知道有些话你不爱听,但是你和太子这样僵着,谁也得不到好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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