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109)

2025-09-07 评论

  但好在,严弋只轻吮了吮便放开,高挺鼻梁顺着脖颈往下,抵在他衣襟间露在外的一小块肌肤,深深嗅闻,蹭磨,灼热气息和粗糙触感很快将那处蹭得发红,快要烧起来了。

  “严哥,别……”谢瑾宁张了张唇,喘出一口热息,“我们快些回去好不好?”

  “不吃药。”

  闷闷嗓音从肩窝处飘来,严弋用牙扯松他的衣襟,真像只大狗般,沿着锁骨一路向右烙下印痕。

  念及他正在发热,许是头脑不清醒,谢瑾宁推拒的双臂颤栗着环住了他的肩背,轻轻抚了抚,“我让师父给你加一株甘草进去好不好,喝着就不苦了。”

  “不。”

  严弋仍是坚持,甚至不满地张口,咬住了谢瑾宁锁骨处的皮肉,叼着用犬齿研磨,感受到怀中人的紧绷,又换成粗舌安抚似地舔舐。

  “好好好,不喝,嘶,好痒,你别舔了。”被这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密匝匝地包裹,谢瑾宁后腰愈发酥软,若非憋着口心气要撑住严弋,此刻怕是早已瘫进他怀中了。

  “但是不喝药怎么能好得起来呢?”

  似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埋首的男人一顿,抬起头颅,那双烧得发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谢瑾宁,“阿宁会帮我的吧。”

  是在询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谢瑾宁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便点点头,一只手擦了擦他额上的汗,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撑住床沿借力,“当然会了。”

  “那就好。”

  肩头一松,刚才还一副虚弱至极,连抬手都没了力气的男人缓缓坐直,“阿宁去隔壁等我吧,容我换衣收拾整理,再一同回家。”

  谢瑾宁伸手去理他的衣襟:“我帮你呀。”

  “不用。”捉起他的指尖亲了亲,严弋笑:“我这会儿还有些不大清醒,阿宁再这般模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怕我真会昏了头,做出些什么玷污了这清净之地的荒唐事来,又惹阿宁不快了。”

  什么模样,他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啊?

  谢瑾宁叫他说得耳尖发烫,愣愣低头,却瞧见自己衣领半滑,露在外的锁骨肩头皆是斑驳红痕的靡艳模样。

  而最惹眼的,是衣袍边沿那羞答答探出枝头的粉尖。

  “你——”

  谢瑾宁脸色涨红,羞恼地抬手紧紧拢住衣领,在严弋炙热的眼神中气急败坏地抄起桌上的衣袍,正欲劈头盖脸砸下去,盖住他的脑袋,但看着他烧得通红的面庞,葱白指尖渐渐松了力度。

  他塞进严弋怀里,“那你,你自己穿,我先出去了。”

  迈出门槛前,谢瑾宁语速飞快丢下一句,“快点出来,不准在这里做坏事”,匆忙步伐中荡开的墨发消失在门后,如狸奴摆尾,灵动而鲜活。

  谢瑾宁并未回头,严弋眼前却自发闪过那副鼓着腮帮,羞怒交加的可爱模样。

  衣袖掠过时的馥郁甜香仍萦绕于鼻端,堆积在腰腹间的薄毯不合时宜地隆起大块深影,舌尖死死抵住齿槽,他垂头将脸埋在掌心,愉悦的闷笑从指缝间散逸开来。

  他也没想过,自己在情爱里,竟会变成这般恶劣的模样。

  也怪他的阿宁太心软,让人又怜又爱,又贪婪地,想要索取更多。

  ……

  一股脑跑到院中,让凉风一吹,谢瑾宁才从那热得快要晕厥的氛围中缓过来,他抚着胸口细细地喘,满脑子想的却都是治疗发热的办法。

  除去喝药,便是用沾了酒液的布巾擦拭全身,亦或是针灸。前者他可以代劳,但若是针灸,还是师父来的好,免得他一心慌意乱,不小心刺偏,让严弋白白受罪。

  不过,擦身的话,严弋要脱光吧。

  谢瑾宁抿抿唇,面颊热度刚褪,又有了回暖的趋势。忆起几乎每次亲热,都是以自己不着寸缕瘫软在他怀中结束,只放出狼尾的严弋虽也衣衫凌乱,大多却都是被他洇湿抓挠留下的痕迹……

  好像的确没有见过他光着身子的模样,谢瑾宁想,就连昨夜下河,严弋也是穿着单衣,就好像在刻意隐藏些什么,不让他看到。

  都是男子,该有的也都有,为何不让他看呢?

  冒出的疑惑被远远跑来的一道身影搅散,小童头顶两条小辫子一晃一晃,甚是俏皮。

  是牛晓雅。

  “谢夫子!”

  “是晓雅啊。”谢瑾宁弯了弯眸子,“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东西落在了讲堂?”

  牛晓雅跑得小脸红扑扑的,气都未喘匀,“嗯,我回家才发现忘了带笔,就跑回来拿了。”

  如今的竹堂看似装备齐全,但仍有些简陋,教具只供得起一人一笔,若是落在家忘带,课上就只得看着其他学子写,相反亦是如此。

  谢瑾宁推开讲堂门,温声道,“好,那你去找吧。”

  不一会儿,攥着笔的牛晓雅向谢瑾宁行了一礼,“晓雅下次绝对不留三落四了,谢谢夫子。”

  视线被那上下摇晃的辫子吸引,谢瑾宁有些手痒,实在没忍住轻轻摸了摸,“没事,去吧,回家的时候小心些,别踩到水坑了。”

  牛晓雅蹦蹦跳跳地走了,行至一半,又噔噔噔跑了回来,拽着谢瑾宁的衣角让他低下头来,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谢瑾宁面上的笑意渐渐散了。

  待严弋穿戴齐整推门而出,一袭浅青色长袍的少年静立于院中,听到动静望过来时,潋滟秋水眸中已没了羞恼,神色淡淡。

  严弋提着蓑衣的手臂莫名一抖。

  但很快,盈盈眉目间的冰雪消融,少年唇角弯起,“收拾好了?”

  “嗯。”

  “那我们回家吧。”

  ……

  这场雨来得突然,恰好是在药水浸泡即将结束之际,担心雨水冲刷带走药性,邓悯鸿和谢农用完饭就带着收拾好的东西出了门,说是怕再下雨,打算在药田守一夜。

  这也恰好给了谢瑾宁机会。

  严弋正拖着病躯打扫伙房,谢瑾宁走到柴棚,蹲下身取了根绑木柴的麻绳。麻绳触感粗糙,还未用力,微湿毛边便扎得他手心微痒。

  握住用力抻了抻,绳身随着拉扯微微震颤,却毫无形变,果真如严弋所言质量大好韧性十足,是野猪都难以挣脱的紧实。

  盯着手中的麻绳,谢瑾宁眉梢微挑,容色带上几分极为罕见的冷然。

  他是有些迟钝,却并不傻,能看出严弋此举的意图,无外乎是想借着生病的名义叫他心软,好原谅他昨日的口无遮拦。

  可他本就没多生气,也早已原谅他,只是未亲口提及,而牛晓雅方才告诉他的那几句话,反倒是真的激出了他的怒火。

  严弋居然是故意发热的。

  趁他上课时偷偷跑去淋雨,被牛晓雅去茅房时看到,还以为是他在惩罚严弋,方才小心翼翼地问他严哥哥犯了什么错,她要记住一定不能犯。

  犯了什么错?

  谢瑾宁冷笑一声。

  他倏地想起幼时缠绵病榻的日子,一缕凉风都能叫他撕心裂肺咳上几日,发起热来更是反反复复,每次都要走他大半条命,连床都下不了。

  而他避之不及的病痛,却有人借此,来博取他的同情。

  谢瑾宁很生气。

  但严弋皮糙肉厚,打不动,他也骂不来,不让进屋、不让见的严厉惩罚,说到底还是在给他自己惹麻烦。

  思来想去,最后,谢瑾宁只想到了一个办法。

  脚步声渐近,谢瑾宁转身,举起手中的布包朝略显虚弱的男人莞尔一笑:“严哥,我们去你屋里弄吧。”

  严弋额角无声滑落一滴热汗,“这是……”

  “师父的针包。”唰地一下,一排银针在眼前展开,提着布带的玉白手臂轻轻晃了晃,冰冷银光闪烁,“我思来想去,不喝药的话,就只能选择针灸了。”

  “穴位我已了然于胸,只是未亲手实践过,也许不知轻重。”他抿抿唇,羽睫扑闪,有些紧张的模样,“严哥,你担心我会失手扎错地方,伤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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