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117)

2025-09-07 评论

  严弋喉头轻滚,扣在纤窄腰间的手掌向上,抚着背脊,后颈,他低首,“阿宁很棒。”

  恰到好处的力度似放松,也似安慰,谢瑾宁被摸得有些舒服,眯起眼发出细微呼噜,真如一只毛发雪白的矜贵狸奴。

  忽地想到什么,他低头呼出一口浊气,鼻尖一痒,恰好擦过男人下颌,他才惊觉两人距离极近,要是没这误打误撞的一躲,严弋都快吻上他了。

  “你干嘛!”

  谢瑾宁后退半步,方才想的什么都让严弋这一举动给吓没了,他紧张地左看右看,院门和邓悯鸿的房门皆关得严严实实,才嗔道:“你再胡来,我可真要用针扎你了。”

  美人嗔怒,潋滟的一眼看得严弋心更痒了,下意识应了声“好。”

  眸中人俏脸倏地涨红。

  “你!”

  严弋顺势攥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摘下木簪,任由如瀑青丝流泻,指节寸寸没入乌黑发丝中,轻柔地顺着他的发。

  “阿宁,你永远不必为我而感到自责。”他温声道,“我说过,你想做的一切事,我都会助你完成,心甘情愿。”

  谢瑾宁用头撞了撞他锁骨,发丝被拉扯,他“嘶”了声,立刻换来怜惜的轻揉,在密匝匝的暖意包裹下,眼底又开始泛酸。

  “但是这次本来就怪窝……”

  “我”字被突然的一捏捏得含糊,带着些奶声奶气。

  “你再说这些话,我就要在这亲你了。”

  撅着鸭子嘴的少年分明还想说些什么,闻言唇动了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啵”,倒像是在索吻。

  “窝,窝不嗦了。”

  严弋松手,从他袖子取出银月簪,三两下挽好发髻,将调皮的几绺别至耳后,他摸了摸谢瑾宁泛起浅淡指印的脸颊。

  “疼吗?”

  谢瑾宁摇摇头,踮起脚亲在他下巴,衣袖一甩转身就跑,“那我回屋看书了,你也忙去吧。”

  在下手之前他还得好好练练呢。

  ……

  次日,村里关于谢瑾宁定亲一事的风波渐平。

  原因无他,再中意欢喜他之人,在听到他是得罪了京城里的大人物,才被“流放”至此的消息,都会望而生畏,生怕自家也被盯上报复。

  谢瑾宁也不在意所谓的“名声”,更是乐得清净。

  况且……

  谢瑾宁没好气地瞪着正在为他揉后腰的男人,抬脚轻轻踹了下他大腿,又被捉住脚踝一拉,交换了个黏糊糊的吻。

  他被亲得晕乎乎喘不上气,男人却游刃有余,还有闲心调侃:“亲了这么多次,阿宁怎么还没学会换气?”

  谢瑾宁一哂,自以为恼怒恶狠,实则毫无威慑力地瞪着他:“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变态!”

  被一通顺毛,又软回了男人胸膛。

  昏昏欲睡前,他仍有些懊悔。

  早知他就不问严弋当初是如何逃过那么多媒人的说亲的了。

  见鬼的不能人道!

  

 

第76章 寻人

  药田中的药种在精心照料下顺利发芽,长势正好,无需时刻看守,村民也就有了更多时间琢磨其余挣钱的路子。

  光是在河田村和周围村落做生意,范围属实太过局限,有手艺的、心思也活络的,便打起了去更远些或是镇上贩卖的主意。

  谢农上次买回拉车的牛毕竟是个干饭的大家伙,这些日子光草就吃掉了近四石,只进不出铁定不成,谢农一合计,又做起了跑运输的生意,顺带将严弋最近猎得的几张皮子,鹿茸等野获拿去镇上卖。

  转眼,中秋将至。

  趁谢瑾宁明日休沐,饭桌上,谢农提及这是他父子、邓悯鸿师徒俩在一起的第一个中秋,意义非凡,得好好过一过,便商量着第二日四人一同去镇上采购一番。

  在听到一早就得起床时,邓悯鸿“哎哟”一声,摆摆手:“你们去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住颠,还是在家等你们好了。”

  谢农也有些愁牛车要是拉四人,就放不下多少货物了,当即应下:“也行,那邓老哥你要买啥跟我说就成,我给你带回来。”

  谢瑾宁勾唇,与严弋交换了个眼神,晶亮杏眸中是明晃晃的笑意。

  师父这哪是怕颠啊,分明是犯了懒症,起不来呢。

  ……

  没曾想,他也没起得来。

  被敲门声从梦中吵醒,谢瑾宁眉心微蹙,睡眼惺忪地掀开身上人搂在他腰间的手臂,坐起朝窗外一看,天还是黑的。

  他眼皮倦怠地耷拉着,头一点一点,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只听门外:

  “瑾宁,快起来了。”谢农叩门,“我去叫小严起床,你慢慢收拾,待会儿收拾好咱就出门。”

  出门?

  不是休沐么,不用去学堂啊。

  哦对,要去的是镇上。

  谢瑾宁揉着眼的手一僵,缓缓垂眸,看着身边只着亵衣睡得正香,手臂却在被间轻动,似是在找寻着什么的男人,心头猛地一跳,睡意顿时全无。

  他连忙去推严弋:“严哥,快醒醒!”

  也不知是否是出于昨夜扎了他几处安神穴的缘故,严弋的睡眠好得出奇,谢瑾宁又是才清醒,手脚还没什么力,几下都没能将人叫醒,反倒被扣住腰往怀里拉。

  胸口撞在炽暖胸膛,朱果与背心皆是一麻,严弋的手掌从下摆钻入,规律地轻抚,揉摁。全然被他的气息包裹,谢瑾宁发出声哼唧,从骨头缝里溢出的酥软叫他眼皮一松,推在胸口的指尖勾住了衣领,无力下滑……

  “吱呀。”

  耳边倏地传来院门被推开的响动,谢瑾宁一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抬手捏住了严弋的鼻子,急道:“你快给我醒醒!”

  该说不愧是习武之人,气息绵长,谢瑾宁捏了好几息也没见他皱皱眉头,眼看谢农怕是都快到隔壁了,谢瑾宁没了办法,干脆用头往上一撞。

  “唔!”

  三道闷响重叠,谢瑾宁眼泪都疼出来了,头晕目眩之时,头顶覆上一只大掌,痛处被轻轻揉了揉。

  “做噩梦了?”终于苏醒的男人哑声道:“别怕,我在呢。”

  你要是再不回去,我才是要做噩梦了。谢瑾宁眸中水汽还未散,气急败坏地推他:“你快起来!”

  “还早……”严弋眼睛都未睁,本能地低头吻在他眉心,手臂环得更紧,“再陪你睡会儿。”

  “睡什么,今天要去镇上,你给忘了?!”谢瑾宁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朱果被挤压,酸胀感让他不受控制泄出半截短促绵音,剩下的被他张嘴狠狠咬在严弋肩窝以堵回。

  “我爹去隔壁叫你了,你赶快回去。”

  这下,抚着他后脑任他咬的手掌也僵住了。

  严弋眸光一凝,迅速坐起,在被子滑落之际将其捞起,牢牢裹住谢瑾宁不让他受风,“盖好。”

  他抱起床头的衣服打开窗,方才探了半个身子出去,又跨了回来,捧起谢瑾宁那在棉被和乌发衬托下格外小的脸蛋,力度极柔,似是掬了捧新雪。

  “舍不得你……等我。”

  谢瑾宁只觉唇上一热,等他终于压下眼前雾霭,眼前只有被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棂。

  “一会儿就能见了,舍不得个什么劲儿。”他摸了摸发起热的脸颊,低低嘟囔一声:“睡前亲睡醒了也亲,真烦人。”

  至于昨夜被摸得舒服,仰起脸主动索吻的那位,谢瑾宁表示,他不认识。

  隔壁。

  敲门声响起的第二下,严弋翻进了院内,将沾了浊物还未处理的衣物往盆中一丢,踢到邓悯鸿不会涉及的角落,他推开院门:“谢叔,早啊。”

  “起了啊。”许是怕吵到邓悯鸿,谢农敲门声和话音都降了几度,见严弋一身亵衣皱褶不堪,他道:“快去披件衣服,洗漱了我们好出发,这会儿走刚好能在饭点前到,不然就晚了。”

  “行。”

  一刻钟后,谢农将热乎的包裹往端坐在一侧的谢瑾宁怀中塞,驾着牛车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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