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130)

2025-09-07 评论

  “你,我……”

  “郑珂,你撕破了我的衣服,这件就陪我了,刚刚那些钱是你的医药费,不够也没办法,我只有这些。你若想报官,随你好了。”

  “谢瑾宁!”

  谢瑾宁停下脚步,轻声道:“但此事说来并不体面,如果你心存些许愧疚,就请你不要将我在此处之事告诉任何人,好好养伤,今日,就当你我从未遇见吧。”

  “还有,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下贱之人。”

  从始至终,没有回头。

  “谢瑾宁,我真的错了,你别走,谢瑾——”

  逆着光,始终看不清相貌的男人忽地侧身,面容尽数暴露在天光之下,只一眼,却叫郑珂瞳孔巨震,虚空的大手从后颈绕至前脖,他陡然失了声。

  阎...阎熠?!

  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等许桉带着捕快姗姗来迟,此处早就没了几人身影,只剩一架车门破裂的华贵马车,和贪婪抢夺着车内物品、打得鼻青脸肿的乞丐们。

  怨声载道中,许桉眉头紧锁:“将这些人带回衙门,王四,去查马车主人去向,查清后将这些东西尽数归还,不可遗漏。”

  “是!”

  捕快牵着马离开,许桉循着车印而去,路过一巷口时,他大步迈入,从地上拾起一枚沾了灰尘的竹编帽。

  强抢一美貌少年。

  会是,他么?

  

 

第81章 亲我

  成衣铺。

  掌柜和伙计一脸畏惧地后退,直到躲到柜台后,又紧紧缩在一处,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凶神恶煞的褐衣男子,瞧见他脸上身上的点点血痕时,握着彼此的手不住用力。

  店中针落可闻,无人敢上前接待。

  “你,你想做甚么!”

  掌柜是名中年女子,她被严弋身上未褪的血气骇得面色发白,仍鼓起勇气站出身,将几个丫头护在身后。

  她咽了口唾沫,将钱箱重重拍在柜台上,嗓门拔高:“我告诉你,衙门离这不远,你若只想求财,拿了就快些离开,否则休怪老娘不客气。”

  像是被这厉声喝住,男人忽然停身,眉目微动,垂眸扫过几道瑟缩身影,这时,宽硕肩头忽地搭上一只白皙如玉的修长手掌。

  披着锦缎的贵气少年从他身后走出,微微颔首,皎皎眼眉弯起,歉道:“掌柜误会了,我俩是来做生意的。”

  音色清润如山涧流水,带着丝沙哑的尾音多出几分楚楚可怜的脆弱,不知遭遇了些什么,他形容稍显狼狈,却仍难掩美貌与不凡的气度。

  掌柜身后丫头悄悄探出头,对上他目光,不自觉轻呼一声,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眼睫乱颤。

  严弋将荷包扔过去,稳稳当当落在钱箱上:“劳驾备套合他身的衣衫,面料要柔软舒适,价格不是问题。后院若方便,可借我二人暂用?”

  “这……”

  店中皆是女子,许是平日就住在后院,谢瑾宁瞧出她的犹豫,心下了然:“打些清水来也好,再劳驾您去对面帮忙买些金疮药和纱布,麻烦了。”

  他笑眼弯弯,举止温和有礼,并不像凶恶之徒,许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公子和他的护卫吧,掌柜心想。她容色渐缓,点头应下,以肉眼丈量尺寸,不一会儿,伙计就取来了几套成衣,凑到谢瑾宁面前叽叽喳喳地介绍。

  谢瑾宁无心挑选,随意指了套,跟着掌柜进了里侧的小门。

  掌柜掀开绣着并蒂芙蓉的帷幔:“公子请在此处试衣,里头备了木梳和衣架,有铜镜可照身,衣裳若有不合身之处,只管说便是。”

  “多谢。”

  纤瘦身影消失在落下的厚重帷幔后,严弋盯着那处的花纹,脚尖一转:“我去去就回,不要告诉他。”

  “严哥。”

  严弋前脚低声嘱咐完,后脚,雾蒙蒙的轻声呼唤精准缠住他迈开的步伐,“进来帮我。”

  在掌柜欲言又止的神色中,严弋单手接过那备有清水、纱布与药粉的托盘,掀开帷幔缓缓走入。

  店外,许桉带着几名捕快大步经过。

  换衣室内弥漫着淡雅怡人的清香,许是为了遮隐,内里无窗,光线被厚重布帘隔绝大半,只余铜镜边的几道烛光,将这密不透风的狭小空间蒙上层朦胧晕黄。

  那件抵成衣店三年收入还足足有余的鹅黄锦衣搭在梨木衣架上,金丝暗纹在这昏暗光线中失了华彩,似乎只是被人随手一扔,在簌簌轻响中,一点点从衣架上滑下。

  背对着门口的少年指尖微动,被扯破的棉布白袍连带着染血里衣一同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泛着细腻微光的肌肤。

  他发间的木簪早在马车上时便遗失,墨色青丝如瀑般披散,堪堪遮住莹润的背脊,却遮不住自肩头蜿蜒而下的红痕。艳色沿着雪腻肌理晕染,如胭似樱,消失在被发尾半掩的后脊深处。

  镜面也被大片雪白占据,微微蓬起的弧度中,是两枚俏生生的润圆朱果,随着胸口的起伏轻动。

  美人毫无防备在你面前宽衣,露出一身香温玉润的肌骨,这场面足够勾起天底下任何一个男子的妄念,想要将他按在那铜镜前好生厮磨,让那冰冷镜面在呼出的雾气中氤氲,升温,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面容寸寸染上情潮。

  严弋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呆看着他旧衣坠地。

  听到脚步,却半晌不见动静,谢瑾宁轻声催促:“傻站着做甚,还不快过来。”

  话音刚落,鼻腔的浅淡香气便被炽热气息霸道地冲散,在晃摇烛火中,男人几步跨至他身后,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滚烫而坚实的胸膛贴上光裸脊背,谢瑾宁被烫得浑身一颤,闻着他身上浓郁至苦涩的苍术香,止住的眼泪又有了故态复萌之势。

  他咬住唇眨掉眸中水汽,伸手拍拍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别抱这么紧,快些上药,等换完衣服我们好走的呀。”

  “我知道。”

  “那你还不松手。”

  “不想松。”严弋将脸埋在他肩头,用力地吸了口气,低哑嗓音带着浓重得几乎要将人溺毙的后怕与悔恨,“我怕一松手……你又不见了。”

  谢瑾宁指尖一顿。

  “阿宁,对不起,是我来晚了。”灼热而颤抖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后和颈侧,激起谢瑾宁一阵战栗。

  他软了腰,本能地向后靠去,柔软温凉的躯体倚进严弋怀中。那紧贴着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粗布麻衣将皮肉磨得刺麻,谢瑾宁也只是轻吟一声,柔顺地偎着。

  是比马车前更亲密的姿态,若是在谢家,两人早已吻作一处,此时此刻却无丝毫旖旎绮念。

  “怪我,如果不是我先行离开,你也不会遭遇这些……”

  默然少顷,谢瑾宁轻叹一声:“怪你做什么?”

  他知道严弋不是故意离他而去,应是遇到了什么要紧之事,而若不是严弋来得及时,他还不知事态会如何。

  他是否能顺利逃出生天,还是说会被带出小镇,再次被迫与爹娘分开?

  不过,说起回京城,谢瑾宁又如何不想再去见一见谢家人呢……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也好,只是每每想起,他又不免心生畏惧。

  待他学有所成再考虑吧。

  今日之事说到底,该怪的,还是郑珂那个突然发疯的混蛋。

  谢瑾宁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出口,颈边吐息愈沉,腰间手臂再度收紧,将他束缚在怀中之时,放在他柔软小腹的手掌却只虚虚贴着。

  恰到好处的力度,无需言语,也能让人感受到男人的珍视与爱怜,吐出的话语却透着彻骨寒意。

  “方才,我真的想杀了那畜生。”

  如果没有谢瑾宁那句阻拦,郑珂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而那把匕首即使没落在心口,也会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让他从此沦为废人。

  可惜只是断了两根骨头。

  侧腮紧咬,幽邃瞳孔中蕴起更浓稠的墨色。

  “不行。”

  谢瑾宁垂眸,看着他拳间干涸的血渍,眉心蹙起,他稍稍用力将腰侧手臂推开,转身仰首,窥见严弋眼中来不及掩藏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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