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184)

2025-09-07 评论

  阎熠捏住他的颊肉,在他被迫嘟起的唇上咬了一口,“故意气我呢。”

  谢瑾宁踹他,“你自己偏要问,知道了又恼,小心眼儿。”

  阎熠一哽。

  “我小心眼?”

  他捉住突觉不妙,收回脚翻身想往床下爬的谢瑾宁的足踝,强硬地拽了回来。

  谢瑾宁嫌走动时铃铛吵,便早早摘掉了,阎熠带着厚茧的指腹碾过光洁圆润的踝骨,立刻磨出一道显眼的红痕。

  他咬牙切齿:“你要我怎么大方,嗯?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天有多少家伙偷偷给你送东西,还有那个王致和,你们碰过面了,是不是?”

  阎熠下定了决心要惩罚这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的漂亮狸奴,专挑他的痒痒肉挠。

  谢瑾宁扭着身子躲,腰腹紧紧绷着,像一尾脱水而出的白鱼,在床榻间扭动挣扎,却始终逃不过五指山,痒得不行,眼泪簌簌直落。

  “你就是小心眼,哈哈,别挠……救,救命,哈哈哈……”

  他又想笑,又怕声音传出去被杜丛筠他们听见了,死死咬住被角,憋得小脸通红。

  剧烈起伏的*脯荡出柔嫩雪波,谢瑾宁急促喘、息着,实在要岔气了,索性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在快醋死的男人唇角。

  “好啦好啦。”

  少年浑身像是被温水浸透,肌肤泛着层细密馨香的光泽,发带早早松了,乌发散乱地黏在潮红的脸颊和颈侧,芙蓉含露,美得惊人。

  “我又没说不喜欢你小心眼儿。”他半撑着身子,湿红眼尾上扬,勾出两道胭脂般的小弧,“还有,我收没收他们的东西,跟王致和碰过几次面,你还不知道?不是派人保护我了吗?”

  那双澄澈的琥珀瞳孔中,全是他,也只有他的身影,与显而易见的狡黠与绵绵情意,“威风凛凛的定威将军,吃起醋来的模样,可不讲理得很,要是被其他人知晓了,哼哼……”

  阎熠满腔的醋火被这勺蜜浇灭了大半,只余下丝丝缕缕缠绵的甜。

  他捧住谢瑾宁汗湿潮红的脸颊,低声呢喃:“我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只能是我的……”

  他低头,缓慢地深入,品尝着谢瑾宁口中的甘液,谢瑾宁温顺地扬起玉颈,启唇回应,任由熟悉的力度与气息席卷口腔的每一寸。

  唇舌分离,两人额角相抵,喘息交融,彼此更为意动。

  谢瑾宁握住阎熠的大手,吐气如兰,“你摸摸就知道了。”

  “什么?”

  靡润唇瓣含住衣角,贝齿轻咬,他屈起双膝,阎熠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谢瑾宁是在回应自己先前那句……

  滚烫掌心沿着丰腴柔腻的曲线缓慢摩挲,立刻激起一阵抑制不住的轻颤。

  有。

  还很多,快将他淹了。

  ……

  谢瑾宁的意识逐渐模糊,再回过神时,肿红唇间含着的发带也湿了大半。

  阎熠抬头,舔了舔唇边水液,帮他摘下发带,和不知何时缠住软舌的几绺发,又凑上来讨吻,却被谢瑾宁偏头避开了。

  他咂巴了下,“自己的也嫌弃?”

  谢瑾宁鼓着脸,作势欲踹,奈何余韵仍存,大腿方才抬起就又落了回去,从指尖到足尖都是酥的。

  他实在无力,只能瞪着阎熠,发出两声黏糊的哼哼表示不满。

  “别叫这么烧。”

  “你!”

  谢瑾宁连忙捂住嘴,蹙眉谴责,奈何他眉眼间的春色未褪,盈盈往来时,直叫人心旌摇曳。

  借着帐外透进的微弱月光,阎熠细细欣赏着自己在美玉间留下的痕迹,越看,越是发痛。

  他的嗓子还是饱含情淤的哑,却只轻轻俯身,在谢瑾宁锁骨间的那颗小痣上吻了吻。

  “好了,我去打水。”

  待将清清爽爽、已然昏昏欲睡的玉人儿重新塞回被窝,阎熠扯下湿得一塌糊涂的外衫,自己也躺了上去,长臂一伸,将人严严实实地搂进怀中。

  怀中人身躯温暖柔软,带着沐浴后淡淡的皂角清香,和独属于他身上的馥甜香气,阎熠将脸埋进谢瑾宁后颈,深深嗅闻。

  谢瑾宁被他鼻尖拱得发痒,但习惯了,也就没动,乖乖窝在他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肌肤相贴,方才草草压下的火气卷土重来,势头甚至更猛,灼热而鲜明。

  谢瑾宁困得眼皮打架,却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不容忽视的*,他迷迷糊糊转过身子,声音含混甜软,带着浓浓睡意:“我…我帮你吧……”

  说着,软绵绵的手便要往下探。

  阎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抻开指节,一点点上移,与他十指相扣。

  “没事,别管它。”

  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翻腾的躁动强行压了下去,只是将谢瑾宁搂得更紧了些,谢瑾宁也没再坚持,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蹭脸,阖上了双眸。

  万籁俱寂,唯有远处模糊的风声,和两人交融的呼吸。

  浮躁的心神逐渐沉静。

  良久,阎熠以为谢瑾宁早已沉入梦乡,正努力平心静气,却听怀中软软传来一声:“哥哥……”

  “嗯?”

  “我问了伤兵,你们今夜在鎏城安了营寨,粮草辎重都运过去了……那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阎熠笑:“想你了,一刻也等不了,就偷偷跑了回来。”

  “胡说八道。”

  谢瑾宁轻轻捶他一下,嗔道,“你又不是那般不顾战事的人,突然回来,定是有要紧原因,跟我说说吧,是不是……前线出了什么事?”

  “……”

  阎熠默然,终地一声喟叹,“我的乖宝真是,越发聪明了……”

  他低头亲了亲怀中人的眉心,在谢瑾宁“我一直很聪明”的嘟囔中,他收紧了环在少年腰间的手臂,沉声道,“阿宁,我们找到北愿的确切踪迹了。”

  他眉宇凝起,知道这个消息对谢瑾宁来说意味着什么,更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会更让他忧心。

  可他还是开了口。

  “此番回来,一为最终确认情报,二是点齐精锐兵马,补充一批特质箭矢,不出三日,便会发兵直捣其北戎巢穴。”

  这,应该就是与北戎的最后一战了。

  谢瑾宁打到一半的哈欠霎时顿住,困倦的眼眸睁大了些,他飞快眨去眸中水汽,仰着头,在黑暗中努力看向阎熠的轮廓。

  这场大战注定不可避免,他是早有预料,但真这一天真要来临时,他的心还是猛地揪紧了。

  沉默片刻,谢瑾宁问:“很远吗?那个地方……”

  “很远,深入朔北腹地。”阎熠道,随即立刻、近乎斩钉截铁地跟上一句,“你不许去。”

  谢瑾宁那点小心思还没摆出来,就被他这句不容置喙的禁令堵得严丝合缝,只能化作一句郁闷的轻哼。

  战场上刀剑无眼,凶险万分,谢瑾宁又从未有过随军经验,哪怕只是作为最后方的医官,也毫无疑问会成为阎熠最大的牵挂。

  让他束手束脚,心神不宁。

  这个道理,两人心中都如明镜一般透彻,可再明白,谢瑾宁仍觉得胸口一阵酸胀。

  他红了眼,愤愤抓起阎熠的手背咬了上去,“不去就不去嘛,你凶什么!”

  “错了。”

  阎熠放松肌肉任他发泄,凑到他耳边,用一种哄孩子般的语气,道:“乖宝,你就在这里,安安稳稳地等着我,等我像以前一样大获全胜,带着北愿的人头回来给你当球踢,好不好?”

  “……”

  谢瑾宁打了个寒颤,嫌弃地松了口,“谁要踢他的脑袋了,好恶心啊你!”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谢瑾宁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将身子往外挪了挪,伸手推他,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写满了“要离他远点”这五个大字。

  显然,再提起北愿时,已无半分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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