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83)

2025-09-07 评论

  仗着自己也有些喜欢他就为所欲为,严弋真是坏透了!

  他还没说要答应他呢!

  耳边愉悦的闷笑让谢瑾宁又羞又恼,心底却悄然迸出些隐秘的欢喜,似糖点的最后一口,似杏脯的回甘,也似那碗桂花圆子。

  早在看到严弋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是他做的,容色恍惚成那样,怕是自己都没发现身上还沾着糯米粉呢。

  明明那么明显,谢瑾宁哼哼几声。

  笨死了。

  身躯燥热,但没了布料的包裹,凉意缓缓爬上肌肤,谢瑾宁瑟缩了下,严弋立刻抬膝拉住被子,将两人一同拢住。

  秋夜的寒凉被棉被阻隔在外,被内,那狭小晦暗、密不透风的空间中,两双眼眸对望。

  谢瑾宁听到急促的呼吸,听到加速流动的血液,听到怦怦心跳。

  来自严弋,也来自他。

  被中实在黑沉,只有棉花略微稀疏的被沿透出丝缕微光,谢瑾宁不是在夜间也能清晰视物,如履平地的严弋,他努力睁大眼,也只能看清一个大致的轮廓。

  许是怕压到他,严弋手臂撑在他身侧,上身微微抬起,肩背与棉被一同制造出了个幽闭却温暖的小小巢穴。

  谢瑾宁能感受到他炽暖的体温,混杂着些许浊腥的气味如炙阳晒过暴雨将歇的土壤。不难闻,也不算好闻,谢瑾宁却忍不住吸吸鼻子,越闻越迷糊了。

  “冷?”

  低哑嗓音在狭小空间内无限放大,似从四面八方而来,打在锁骨间的呼吸激起阵阵酥麻,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奇异的安心感将他包裹。

  谢瑾宁面上的温度就没降过,蜷了蜷指尖,瓮声道:“还……还好。”

  他倏地闷哼一声——

  压迫感剧增,滚烫的唇印上他耳根,一串细密亲吻后,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吮了吮。

  严弋贴在他耳畔:“阿宁冰肌玉骨,身上总是凉的,我得想些法子让阿宁热起来才是。”

  被棉被从头到脚盖住,又有这么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热气的大热炉,没一会儿谢瑾宁就又开始冒汗。

  已经好热了,谢瑾宁暗暗想,推拒的手臂不知何时环住了身上人的脖颈,任由他沿着下颌亲吻,最后落在唇角。

  “可以吗?”

  太热太晕,谢瑾宁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像只沾了酒又窝进暖暖被褥的狸奴,他蹭蹭被亲得发痒的脸,从喉间滚出声舒适而含糊的咕哝。

  黑暗中,男人薄烫的唇精准地贴了上来。

  之前的两次亲吻都是急切地撬开齿关侵入,卷住小舌勾缠,恨不得将其和口中蜜液一同吞入腹中,让他无法呼吸。

  忆起知觉,谢瑾宁从后颈到头皮都麻了,主动张开条细缝等待,男人却显露出初次亲到心上人的纯情与青涩,只是轻轻触着,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四唇相贴,随着胸膛的起伏幅度极小地摩擦,呼出的气息洒在彼此鼻唇间,带着对方的气味,又被吸入肺腑。

  吐息交融。

  丝缕情丝从相贴的胸口处钻进,缠绕,纤罗如网,将他们包围。

  两人的心跳都在失控。

  被体内暗火烘得干燥的唇像是块粗绒布,谢瑾宁忍不住侧过脸,笑出了声:“好痒哦。”

  严弋警告似地捏了捏破坏气氛的小猫后颈,也跟着笑:“喉咙还难受吗?”

  先前是有些火辣辣的,缓了会儿就好上不少,谢瑾宁清清嗓子,除了被指腹喉口还有些痒之外,更多的是舌根残留的些许酸软,与涎水流失太多的口干。

  “不难受。”他道,带着些娇俏的鼻音,“渴了。”

  “壶里的水凉了,我去烧些。”

  语罢,撑在谢瑾宁身侧的手臂用力,竟是要起身离开。

  谢瑾宁的手臂还挂在他脖子上,猝不及防被带着离开枕面,冷风顺着缝隙灌进,两条柔练般的手臂便受惊地收紧。

  倒像是舍不得他离开。

  严弋顺势搂过谢瑾宁的腰,亲亲他额角:“阿宁乖,先松手。”

  身下人却搂得更紧,哼哼唧唧:“不想喝。”

  比起喝水,此刻,谢瑾宁更想让严弋继续抱着他。还有,这会儿去伙房烧水,万一被爹爹撞见怎么办?他怎么解释严弋这么晚还在他房里,还......

  谢瑾宁羞得眼睫乱颤,那双水汪汪的杏眸波光粼粼,玉面桃腮,是昏沉光线也无法春意盎然,却没想过自己如今这副模样,这番话落到刚刚亲吻过他的男人耳中,无疑是某种隐晦而旖旎的邀请。

  眸中闪过猛兽面对唾手可得猎物时的贪婪与热切,严弋移开垫在谢瑾宁腰下的枕头,以手臂代替,俯身下压。

  “那,我们待会儿再喝。”

  ……

  严弋在品尝他,谢瑾宁晕晕沉沉地想。

  下唇成了块滑冻,被小心含吮,犬齿轻咬,探进的舌划过齿列,上颚,细致而温吞地舔过唇内的每一寸,偶尔划过不自觉躲闪的小舌,也只是轻轻卷住又松开,给足了谢瑾宁时间适应。

  谢瑾宁便在这格外温暖与缠绵的吻中融化。

  他忍住心头羞赧,颤颤巍巍地勾起,主动回应。

  干涩的舌根开始自发分泌,谢瑾宁咕咚几口,混合着另一人气息的水液半分不解渴,反而让他更渴了,他只能更努力地配合。

  而那带着珍重与浓郁爱意的亲吻半点不凶,浅尝辄止,甚至会在察觉到谢瑾宁喘不过气时分开,掀起一角替换被内的浊闷,等他缓缓再继续。

  又一次主动撤离时,小舌追随而出,在泛着水光的艳红唇瓣间微动,要将离开者拉回。

  严弋将他黏在额间的发拨至两侧,碰了碰他潮红的脸:“别憋气,呼吸。”

  得不到支撑的舌尖无力地耷拉在唇外,像是被亲痴了,好半晌才听明白他在说什么,被热雾沾湿的羽睫扇了扇,小巧鼻翼翕动,汲取着新鲜生气。

  好乖。

  严弋拉下被子,只露出两人的脑袋和一双胳膊,其余之处依旧盖得严严实实。

  滚烫面颊被秋寒一激,带来片刻清明,谢瑾宁慢吞吞地收回舌头,“怎么……停?”

  被亲得软乎乎的谢瑾宁就是块刚出炉的,热腾腾的年糕,嗓音能拉出丝来,不满也似在撒娇。

  “舒服吗?”

  谢瑾宁点点头,又摇摇,唇刚抿起,很快就松开,小口小口吸着气。

  不知是痛了,还是在用凉气给自己降温。

  唇肉也嫩得不像话,平时用些热烫亦或是稍辣的菜肴都会肿起,更别说被反复吮吸。靡红的唇心微微颤抖,似朵在雨露滋润下,更显娇艳欲滴的红妆海棠。

  花瓣缓缓开放:“还,还要亲。”

  严弋自然应允。

  而这次,少年竟发出更大胆直接的命令,“呜,重,要重些……”

  渴求着更多雨露的滋润。

  但若是真亲得太重,他又会呜咽着落泪,用拳头砸严弋的后背。

  “太……太凶了。”

  娇贵狸奴即使自愿被饲养,嗔喜无定的本性也会时不时冒出。

  于是温吞与激烈交替,如起伏潮浪,绵延不绝,彻底将这只情状多端的幼兽毛发理顺。

  等严弋松开他时,谢瑾宁已化成了一滩春水,眼眸虚焦,搂得极紧的手臂如今虚虚搭着,微风就足以吹落。

  将他唇角的银丝拂去,严弋爱怜地碰了碰他的眉心,低声诱哄:“还想更舒服些吗?”

  更舒服?

  谢瑾宁慢半拍地眨眼。

  早在细密亲吻之时,不仅是颈后,被压住的被单也已悄然洇s。

  不只是汗。

  ……

  “想……”

  双臂忽地被放下,谢瑾宁手指无助地抓了抓,却只抓到一片虚空。

  眼前的脑袋和垫在后腰的手臂通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握住他胯g的滚烫手掌。

  “呃——”

  谢瑾宁猛地一颤,虚阖的双眸瞪得溜圆,烧红眼尾滑落两滴惊泪,他神经绷紧,死死捂住唇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严弋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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