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94)

2025-09-07 评论

  坐在窗台,谢瑾宁无法将重心放在身后的薄薄窗纸,又次次后仰,坐得不安稳极了,他只得一手撑在窗边,一手环住严弋的脖颈。

  他才x过身,有些疲累,那东西还烫得很,将他脚心弄湿,硌得不行。为了早些结束这恼人的折磨,谢瑾宁强忍羞赧,将其当成路上的凹凸不平的卵石一般踩去。

  反应果然更为剧烈。

  半跪在他身前的男人双眼发红,额间热汗频生,宽厚背脊缓缓弓下,像头被驯服的野兽,不堪重负似地将头颅放在谢瑾宁膝上。

  在此事上,一直都是严弋将他掌控,这次却是他反客为主,谢瑾宁不免生出几分得意,但没过几息,这份兴致就消散了。

  窗台终究不是可坐之处,臀下的木板也硌肉,谢瑾宁坐不住了,踩弄时难免带着几分怨气,罪魁祸首却越发兴奋。

  对方半点儿都不如他先前所言的“很快就好”,不仅是小腿,连带着大腿也开始泛酸,足底薄薄一层皮肉在长时间的顶磨下愈发火烫,酥痒被麻木替代,谢瑾宁恍然间,还生出一种脚底都要被磨穿的错觉。

  眼看天色愈暗,谢瑾宁彻底没了耐性,在谢农敲门问为何还未燃烛时,他下意识就要从窗台上跳下,却忘了足下之物——

  水雾氤氲,视线朦胧,男人那双如兽眼眸猩红,额角青筋疯狂跳动,反倒将他的足面顶起……

  被衾下的脚趾蜷成粒粒排列齐整的珍珠,足心还残存着些热胀触感,中央的嫣红似玉桥上落下的桃瓣,将春色凝在方寸之间。

  不是说那地方脆弱得很吗,严弋怎么跟其他人不一样?还是说越大的就越厉害?

  想不明白的谢瑾宁不自在地扯扯被子,左扭扭右扭扭,将自己裹住。

  门外,谢农的声音隐约传来。

  “诶,小严,你就别用瑾宁洗过的水洗了,再说,家里也缺不着这两桶水。锅里还有些没用完的,我给你添些新的再烧一锅吧。”

  谢瑾宁呼吸一顿。

  谢家父母常做善事,谢瑾宁跟着去过,便也曾听闻在一些穷苦紧水之地,一家人七五日,甚至半月才会沐浴一次,甚至用的还是同一桶。通常先让家中的长辈或作为主力的男子使用,之后是女子,最后才是孩子。

  初次听闻时,年仅七岁的谢瑾宁嫌弃地拧起眉头,问林锦华:“可这样洗,水不是越洗越脏么,沐浴还有什么作用啊?”

  他摇摇脑袋,自以为找到了办法,眼前一亮,奶声奶气道:“娘,要不我们就把一些粮食换成水捐给他们,这样他们也能用干净的水洗啦。”

  林锦华笑着捏捏他的小脸:“宁宁真聪明。”

  谢瑾宁得意地叉腰:“哼哼,我也觉得。”

  “不过……”林锦华轻叹,“比起沐浴,他们更想要的是活下去。”

  那时的谢瑾宁还听不懂他娘亲的意思,后来渐渐懂了,沐浴的习惯却也早已养成,只是他也会小心注意着不要过多浪费。初来河田村那次,也确实是存着戏耍严弋的心思,再后来就没有了。

  他昨夜才被严弋擦过身子,只是出了些薄汗,趾缝间的浊液也在入浴前被仔细擦净,水再脏也不会脏到哪里去,足够下一人用。

  果不其然,只听严弋道:“不用了谢叔,这水不脏,我随意冲冲便是,谢叔你去休息吧,待会儿我来清理。”

  “行吧,那你记得走前把灶下的火熄了……”

  谈话声暂止,随即而来的便是阵阵水声,借着帮谢瑾宁烧水的缘由留至现在的严弋,光明正大地在谢家院中冲起了澡。

  不过,谢瑾宁此刻在意的并非严弋让他用脚踩,也并非是用他泡过的水沐浴,而是……

  他盯得眼眶发酸,微肿的眼皮甫一阖上,脑海中却自发冒出严弋的喉间的凸起。

  上下起伏,刻意地,用力地吞咽。

  这一幕就如被施了缓身咒一般,速度极慢地在谢瑾宁眼前来回上演,脊背窜上的那股热意在体内流动,他难得地在无任何外力的作用下,手脚发暖。

  却是臊的。

  当时他还不觉有异,等泡完澡上床,才意识到此举的可恶。

  含就罢了,那种东西,怎么能吞到肚子里去呢……

  睫毛颤着,心尖也颤着,谢瑾宁将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蒙在被里的唇紧抿至发麻也不松开。

  每次严弋用那种低低的语调哄他,哑着嗓子示弱,他就一下就原谅了,谢瑾宁反思片刻,打定主意接下来一句话都不会再跟严弋讲。

  门外水声哗哗,他平复心神,强行让自己入睡。被窝松软,在困意的帮助下,扰人心绪的画面一点一滴从脑中拔出,谢瑾宁紧合的眼皮缓缓放松。

  脚步声渐近,他微不可察地一颤,又将自己往里埋了埋,只剩一双紧闭的眼露在外。

  吱呀一声,严弋将上衣搭在肩头,带着一身凛冽水汽推门而入。

  “阿宁?”

  他的裤脚还在滴水,抬起的手臂印着几道抓痕,是谢瑾宁挠的。

  谢瑾宁受不住了想出来,他却不让,甚至埋得更深,直至喉口一凉。

  馥郁的腥甜浓香中,压抑的娇泣自头顶飘来,萦绕耳畔。多重冲击下,他一感官敏锐之人,也浑然未觉刺痛,还是冲澡时被谢农一提,才发觉手臂上的伤口。

  严弋未回隔壁,而是用完桶中水后又去挑了些冲洗,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就是想趁机软磨硬泡,让他那极易心软又好哄的乖宝答应留他一同入睡。

  面对谢农关切,他低头笑笑,只说是被狸奴抓的。

  怎料推开门,方才还坐在床头擦发尾的狸奴,如今成了只白白胖胖的蚕宝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半脑袋对着他。

  发顶间几缕半长不短的发翘着,在摇曳烛火的映照下,勾勒出朦胧的暖黄光晕,像是颗新鲜出炉的芝麻团子,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咬上一口,看是否能流出浓郁香甜的蜜液来。

  也的确很甜。

  被他擦拭过重回蓬松的翘发,在夜风惊扰中晃起又落下,严弋轻轻合上门,原地驻足看了半晌,唇角带着自己都未意识的笑。

  好生可爱。

  头顶可爱,缩成一团的睡姿可爱,连装作睡着的呼吸声也可爱。

  背对着他,怕是后知后觉恼了,不想见自己。

  严弋状似不觉,轻声试探:“睡着了?”

  未闻回应,他喃喃:“可阿宁的发尾还未干透,蒙在被中打湿衣物事小,秋夜寒凉,若是寒气趁机入体……罢了,今夜我还是留下吧。”

  话音刚落,只见床上纹丝未动的少年哼唧着伸出手臂,似是觉得后颈发痒,他轻挠几下,不经意地拨出轧住的发丝,将那墨泉阻隔在被外。

  “……噗。”

  听到严弋按捺不住的轻笑,谢瑾宁还未收回的手臂陡然僵在了颈后,他懊恼地闭了闭眼,脸又开始烧了。

  这一下如此明显,怕是用脚想也知道他是在装睡了。

  “果然是不舒服么,睡着了也知道将其弄出来,那我就放心了。”

  严弋低语,一本正经,好似真的以为谢瑾宁已经睡熟,只是本能地觉得不适。

  谢瑾宁咬了咬下唇,继续保持呼吸频率。

  “只是以此睡姿,晨起时怕是会颈痛手麻。”严弋又道,“还是继续昨夜的睡姿为好。”

  他说完,缓缓上前,还未行至桌前,背对他的一条猫轻吟一声,借着调整睡姿,一点点将手臂收了回去。

  谢瑾宁平躺着,手紧紧攥住衣角,尽力控制睫毛不动。但他不知的是,绘着淡青纹路的眼皮实在纤薄,眼球哪怕只是轻轻一转,也将那假装的静谧搅得昭然若揭。

  见此,严弋半是松缓半是遗憾地叹了声:“好吧,那你睡,我就不打扰了。”

  快走快走,好闷,他要呼吸不过来了,谢瑾宁暗暗催促,手指悄然上移,缓慢爬至胸口时,只听远离的脚步再次逼近。

  严弋话锋一转:“口鼻皆被捂住,闷热不说,也会呼吸不畅,影响睡……”

  熟睡的少年猛地扯住棉被往下一贯。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一尾羊 甜宠文 日常 团宠 万人迷 忠犬 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