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阮锦赶紧让四儿去街上的食肆订了一桌菜。
少年们忙活了一整天,那必须要犒劳犒劳他们。
四国时期的菜色还是比较粗糙的,四儿一共点了六点菜,一道酱牛肉,一道蒸桂鱼,一道炙羊肉,也就是烤羊肉。
素菜是青葵和冬瓜,看上去像是煮的或者炖的。
差点忘了,这个时期的烹饪方式以蒸煮焖炖为主,煎炒炸类的还没出现或者在平民中普及开来。
这倒是让阮锦有了想法,可以试试在桃花镇的街头开一家小吃店,门面不必太大,试着做些稀罕的小吃。
看着这丰盛的菜色,几名少年都不好意思动筷,他们都是流浪儿,虽然偶尔有四儿来接济一下他们,但也是杯水车薪,清贫惯了。
阮锦主动给他们分别夹了菜,说道:“别客气,今天时间匆忙,没办法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了。改天你们再来,我给你们做几道稀罕的。”
四儿一脸骄傲的说道:“我家少爷做饭那可是一绝!保你们香掉舌头!”
少年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开始动筷子。
阮锦观察着他们,发现这几个孩子确实过得苦,衣服破破烂烂不说,还补丁摞补丁,鞋子不少都露了脚趾。
虽是如此,他们身上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看得出有在认真的打理自己。
阮锦问道:“你们几个都靠什么谋生?”
阿大腼腆的应道:“小的时候苦些,就是讨饭,讨到就有得吃,讨不到就得饿着。现在好了,我和阿二去码头上搬些货物,有时候当当脚力,勉强能赚够吃饭的钱。三妹会做些绣活儿,也能补贴补贴。小五还小,卖卖花摘摘桃什么的,顶多也就够他打打牙祭的。”
这些孩子抱团取暖,互相扶持,还十分讲义气,让阮锦感触还挺深的。
虽然桃花县看上去还算富庶,可这周边的乡村有得是贫苦百姓,街上的乞丐也不少,就这还是在太平年间。
这几年乱起来,怕是要更加民不聊生。
阮锦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刚好想做点小生意,你们要是没别的事做,不如就跟着我干吧?我给你们付月钱,每个月就……就从五百文起吧!”
“五百文???”三兄妹异口同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阮锦笑了笑,说道:“不过只能用三个,小五太小了,这么小,还是进学堂学习的比较好。”
小五也就十岁左右的模样,据说是四儿走了以后才被他们捡到的。
小五抱着饭碗不知所措,小声道:“我也能做工的。”
阮锦拍了拍他的发顶道:“不是哥哥不用你,而是读书才能改变你们的现状。你读几年书,有了见识,货卖帝王家,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了呢?”
听到帝王两个字,机械吃饭的阿蛮怔了怔,接着继续进入了人机状态。
阿大也道:“阮少爷说得对,小五,咱们如果真跟着阮少爷干了,有每个月一千五百文,够你上学堂的束脩了。”
小五一脸迷茫,问道:“上学堂……真有这么好吗?”
阮锦笑道:“好,好着呢。”
吃完饭,四儿送走了兄妹四人,回来后便扑通一声跪到了阮锦的面前。
阮锦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起他,说道:“四儿,你这是干什么?咱家可不兴磕头的哈!”
他一个现代人,最恨封建礼教那一套了!
不过现在好像还更糟糕一些,它属于封建社会的早期阶段,还有一部分奴隶制度的存在。
土地私有制、世族门阀、等级分明,普通百姓没什么钱,大片的土地都在地主阶级门阀世家的手上,农民租种土地并要缴纳地租。
贵族、地主、平民、奴隶,四个阶层,待遇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四儿流着眼泪道:“少爷,少年时你救了我,现在又肯让阿大他们做工,你是我们小五义的恩人。”
“小五义?”阮锦笑着问道:“哟,你们这是桃源五结义啊?”
四儿吸着鼻子道:“以前是小四义,后来不是来了个五儿吗?就叫小五义了。”
阮锦问:“你们没有名字的吗?就按排行叫的?”
四儿摇头:“咱们没爹没娘,也没人给取名字。听说,我是三岁的时候被他们捡到的。”
阮锦心想,到时候得给他们取个名字,哪能一辈子按排行叫。
他安抚着四儿:“左右我们做生意也是需要人工的,一个月五百文也不多,他们干活儿也麻利,能用自己人还更放心些。以后你可别动不动就跪了,再跪少爷我可就生气了!”
四儿重重的点头,又和阮锦说了几句话,便回自己房间睡了。
阮锦则看了一眼正在待机的阿蛮,对他笑了笑:“夫君,来睡觉了。”
阿蛮眨了眨眼睛,仿佛又触发了剧情一般开口道:“是要玩……钻洞洞的游戏了吗?”
阮锦:……
糟糕糟糕哦麦嘎,小人机怎么变黄了?
第9章
一早九大夫叮嘱过他,三天内不能行房,否则伤口还是会肿起来。
阮锦左思右想,哄着小人机道:“阿蛮,游戏不能天天玩,需要劳逸结合才可以哦。我们先休息几天,过几天再玩好不好?”
小人机迷茫的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重新回到了待机状态。
阮锦顺着他的眼神看了下去,当即发现了他跨间搭起的小帐篷,心里默默骂了一声卧槽,心想年轻就是好啊,这火力可真够壮的。
难怪九哥说他有福了,敢情是这方面有福了?
阮锦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倒是感觉还好,九哥的药确实效果不错。
他看了一眼小人机,低声道:“你……轻一点,不要像昨晚那么用力了。”
阿蛮轻轻点了点头,十分配合的开始脱衣服,阮锦心想你可真是,学一次就把整个流程给记下来了。
要不你还是别叫小人机了,叫小黄鸡吧!
阮锦从九哥给他的小药箱里拿出了香膏,他说之所以受伤是因为没有做好润滑,只要充分润滑,体感会很舒服,也不容易受伤。
于是给了他一瓶香膏,并把使用方法给他画了一个简笔画。
阮锦看着那个简笔画面红耳赤,心想九大夫不愧是大龄剩哥儿,在这方面果然很有经验。
小黄鸡有些猴急,抱住他就要欺身而上,却被阮锦给拦住了,耐着性子慢慢教道:“阿蛮,别急,要先把这个东西涂上。”
其实这种事做起来很尴尬,好在小人机什么都不懂,阮锦说什么他都听。
而且小人机很好看,单单看着他这张脸,就能满足一个哥儿内心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又想到小人机只能进去的那半截儿,阮锦的脸更红了,他觉得还挺刺激。
于是拿过阿蛮的手,在他指尖蘸了些香膏,轻轻涂抹到了将开未开之处。
阿蛮的眼神有些微暗,他轻轻在阮锦的唇上吻了吻,这是阮锦昨晚教他的,爱人之间是可以接吻的。
阮锦低低笑了笑,又教他:“阿蛮,舌头可以给我。”
小人机乖乖的点了点头,启开唇舌,便被阮锦轻轻吸住,连吸三四次后,阿蛮的眼神终于彻底不一样了。
他抱住阮锦的腰,用力将他搂在怀里,修长的大掌与他十指紧扣,掌心的厚茧轻轻魔蹭着他掌心的软肉,几次耐心的拥吻后,才轻轻握住阮锦的脚踝,哥儿脚踝上戴着的银铃在黑暗中发出一阵叮叮铃铃的脆响,小人机轻易便找到了放矢之的。
阮锦的心内一阵满足,哥儿成熟期的渴望得到了安抚,却又被彻底的挑了起来。
紧接着,床与茶机之间的空隙发出一阵轻晃,窗外月色皎洁,害羞的躲进了云层的后面,连月色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此时的小人机化身永动机,让阮锦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达官贵人喜好在府内豢养哥儿,因为他这种生物,真的无比适合在床上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