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阮子放有心,学着他师父的样子帮他修好了蝴蝶,还把坏了的地方做了一个小机关,里面放了九大夫改良后的麻沸针,让他防身用。
毕竟阿蛮给他做的伞太大,总不好时时带在身上,小蝴蝶就很方便。
也是因为这个小机关,阮锦多次化险为夷。
此时听着破茅屋里的动静,阮锦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也知道自己往前迈一步极有可能覆水难收。
可他怎么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阿蛮这样一针一针的往自己的身上扎,让鲜血流满他的全身呢?
里面传来沉冷的声音:“谁在那里?不怕死的,赶快滚!”
阮锦深吸一口气,他知道阿蛮不会随便伤害任何人,他的野蛮和残爆只对应得的人,于是他并不怕,起身对里面说道:“抱歉,无心打扰。我是这附近的游医,看到你好像不太舒服?不如我帮你治一治?”
渊夜昙努力压抑着自己早已紊乱的呼吸和逐渐涣散的意识,声音更加的森冷起来:“不想死……就快滚!”
阮锦心内苦笑一声,心想你都这样了,还在意别人想不想死,阿蛮你真的……我哭死。
他并未理会渊夜昙的警告,而是缓缓上前两步,推开门迈步进去,说道:“我很厉害的,你的病,别人或许治不了,但我一定能治。不如让我说说,你得的是什么病吧?”
渊夜昙用力的拽了一下绳锁,双十字结实分牢固,可这也是因为他意识尚为清醒,否则这区区几根绳锁,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低阶傀儡诀。
听到阮锦这么说,渊夜昙倒是产生了些许兴趣,他声如寒潭:“你……最好快点说,说完……快点滚!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还有命活着!”
在这三年里,也有一名宫人企图爬上他的床,想搏一个前程,可那个时候的他除了会发狂外什么都不会,待他意识清醒的时候,那人已经被他捏断了颈部,身首异处,死状十分凄惨。
阮锦却不疾不徐,他开口道:“不过是区区阳元上亢之症,我只能说,你身边都是些庸医,这么简单的病症都治不了。只一味的压制,只会让你越来越严重。是不是从前只有一两天,如今却要三五天?”
阿蛮的病,他再了解不过,也最会治。
此时阿蛮断断续续的压抑着喘息的说话声,更是让他想到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人机状态。
那时的阿蛮说一句话,总是要断成很多句,让阮锦觉得既可爱又好笑。
渊夜昙听阮锦这么说,眉心微微的蹙了蹙,他想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的脸,奈何光线着实黑暗,他根本看不清。
听声音倒是有些熟悉,可他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
阮锦又上前走了两步,继续说道:“你不妨让我一试,万一我能缓解你的病症呢?”
阿蛮不解,因为此时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却在涣散中,意识到自己的脉搏被握住了。
这些年,阮锦也在九大夫的指点下学过一些断脉之术,他只觉得阿蛮的脉相紊乱且雄壮,似是有无数的力量想要破脉而出。
下一秒,阮锦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
说着,他把蝴蝶机关中所藏着的麻沸针射出,四枚麻沸针精准的扎入了阿蛮的四肢上,登时他的四肢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渊夜昙心下大惊,他强压着乱序的呼吸,问道:“你……对我使了什么妖法?”
阮锦低低的对他笑了笑,却是抬手解开了他的裤带,轻声道:“的确是妖法,这么难受,为什么不做?你以为你是什么圣人吗?难受成这样了,就别再说这些废话了,乖乖的享受吧!我会让你……难忘今霄的。”
说着,他轻轻在渊夜渊的唇上印下一吻,继而用力撕扯掉他的衣衫,垂眸向下,含住了他颤抖的手指。
渊夜昙的大脑瞬间气血上涌,他闷吭一声,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阮锦轻笑:“还能做什么?做啊!”
渊夜昙想抬手推开他,趁着自己还有意识,打晕这个狂徒也好。
可他的四肢不知道中了什么妖法,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阮锦的舌轻灵的吸了吸阿蛮的拇指,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点?”
月光下,渊夜昙从耳根到脖颈已经红透了,他用力闭了闭眼睛,骂了一句:“你……无耻!”
阮锦却笑出了声,说道:“我就是无耻,你能奈我何?公子,有些办法虽然无耻了些,胜在有用。我帮你这一次,可保你本月不会再发作。你不该骂我,你该谢谢我。”
说着,他不再多说任何废话,而是轻轻起身,迎着窗外如钩的皎月,让那一阵阵呼吸中的灼热气浪朝着自己迎面扑来。
渊夜昙摇着头,他不知为何,他的记忆里分明从未有过任何人,可他的身体记忆却仿佛觉醒了一般,想要紧紧的抓住这片刻间朝来袭来的感觉。
阮锦却十分享受,他抬手拔下了自己的翡翠发簪,让瀑布一般的青丝垂着肩头滑落下来。
背对着月光,渊夜昙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轮廓。
那轮廓似是在记忆深处深埋已久,又似是午夜梦回时,那个他梦境里一直想叫,却叫不出来名字的剪影。
他目力本是极好的,却在此时,突然看不清也听不清了,甚至还有阵阵睡意袭来。
随着窗外夜风的逐渐吹送,渊夜昙只觉得病一辈发作时从未有过的舒畅,就这样被眼前之人压制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多少次,直至他眼皮再也撑不住,渊夜昙终于沉沉睡去。
月色皎皎,如钩如眉,阮锦披散着头发,仿佛月下仙子一样动人心魄。
而月色下的渊夜昙,更是秾丽俊美,让人忍不住心向往之。
阮锦整理着自己漆黑的发丝,看着远方的鱼肚白,又看着阿蛮的睡颜,终于满足的勾起了他的唇角。
他凑上前去,轻轻在阿蛮的唇角一吻,握着他的手道:“我的阿蛮,我终于见到你了。是不是我身上的玫瑰精油,让你进入了瘾症发作期?没关系,我帮你纾解后,你至少一个月内不会再有发作。阿蛮,你且好好睡一觉,我会守着你的。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说着,阮锦又俯身,在渊夜昙的唇角上亲了一口。
更是趁着他熟睡的时候,把自己日思夜念的胸肌腹肌人鱼线摸了个遍。
他心想,如果你不是王多好,哪怕你是奴隶,是楚馆的伶人,是青楼的哥儿,我都会把你留在身边。
谁让你偏偏是渊国的王,我们之间的鸿沟如天堑一般,如果我能像齐颂声一样……
想到这里,阮锦却突然皱起了眉,他……他们之间从前的鸿沟的确如天堑一般,可如今他手握天下财富,说一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阿蛮的确是渊国的王,他身边也确实危机四伏,可如今的自己却早已不是从前的普通小民。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还能使魔推鬼,有钱为什么不能铺平他与阿蛮之间的天堑?
想到这里,阮锦的心脏突然砰砰的跳了起来,他生起了一个念想,一个……想要染指渊国之王的念想!
这时,天色大亮,阿蛮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
阮锦吓的赶紧起身,匆忙离开了这座茅草屋。
他一路小跑跑回了MJ的总部,从后门悄悄溜了进去,却是第一时间跑去了九大夫的房间。
九大夫已经醒了,正在梳妆,枕席旁还放了一根纯金雕花镂空大唧唧。
阮锦顾不得那位身价奇高的角先生,拉住九大夫便道:“九哥,给……给我开一副药。”
正在梳着发髻的九大夫问道:“嗯?开药?开什么……等等,你昨晚没回来?你刚刚从外面回来?你怎么披头散发的?”
说完他又垂首在阮锦的身上嗅了嗅,说道:“你身上……怎么有男了精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