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小太子后疯批暴君找麻了(143)

2025-09-10 评论

  渊夜昙却淡淡的哼了一声,问道:“是吗?长得却并不像你。”

  阮锦心想你可别在这个时候说他长的像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坦白这件事。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更鼓声,已是二更天,渊夜昙抱起睡眼朦胧的豆沙包,轻轻放在内室的床榻上。孩子一沾枕头就蜷成团睡着了,小手还攥着那个小木马。

  “你今晚住这里。”渊夜昙转向阮锦,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明日寅时末,会有人送朝服来。”

  阮锦点头,视线却忍不住瞟向那个红木柜子,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你……经常来这里?”

  渊夜昙走到窗前,月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每年母妃忌日……和我想杀人的时候!”

  阮锦心头一跳,他忽然注意到窗台上放着一个白瓷瓶,里面插着几枝干枯的梅枝,应是去岁冬天的梅花,已经风干了。

  渊夜昙突然转开话题:“那个不困丸,给我几粒。”

  阮锦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过去:“一次最多两粒,多了小心心跳过快。”

  渊夜昙接过瓷瓶时,指尖不经意擦过阮锦的手腕,两人俱是一怔,同时想起昨夜那场荒唐。

  阮锦耳根发热,匆忙收回手:“……王上也要熬夜?”

  “批奏折。”渊夜昙将瓷瓶收入袖中,转身走向门口,他的手搭在门闩上,忽然停住:“元耳。”

  “臣在!”阮锦当即应声。

  “明日朝堂……”渊夜昙背对着他,声音低沉:“站着别动,别说话。”

  他知道,那是渊夜昙在提示他,朝堂凶险,若是他做好准备了,就必须按照他说的去做。

  门轻轻合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阮锦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圈椅上,他环顾四周,这间屋子处处透着生活痕迹,书架上摆着细童的启蒙读物,矮几上放着练字的沙盘,甚至墙角还立着个小木马。

  想来阿蛮的高阶傀儡师基因,是承续自他的母妃。

  阮锦的视线落在床榻边的针线篮上,里面放着一件未完工的小衣裳,针还插在袖口处。

  他仿佛看见年轻的母亲坐在灯下缝制衣裳,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在床上玩耍的幼子……

  “爹爹……”豆沙包在梦中呓语,翻了个身,阮锦轻手轻脚走过去,给孩子掖好被角。他坐在床沿,指尖轻轻描摹孩子与那人相似的眉眼,心头涌起一阵酸涩。

  三年前他与阿蛮无奈分开,如今重逢,两人却形同陌路。

  可饶是如此,他们却没有丝毫阻碍的做过两次,可见他们对彼此除了心理上的依赖,生理上的喜欢更是不少一点。

  夜已经深了,阮锦却睡不着了。

  窗外树影婆娑,月光甚亮,阮锦忽然注意到窗棂上刻着一行小字:昙儿要保护母妃。

  刻痕很深,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刻下的誓言,阮锦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笔画,喉头发紧。

  七岁的渊夜昙没能保护母亲,二十七岁的渊王却成了整个王朝最锋利的刀。

  阮锦忽然腾起一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们爷儿俩。”

  不知过了多久,更漏又响起,东方已经露出了名肚白,阮锦和衣躺在豆沙包身边,迷迷糊糊间听见远处传来晨钟声,那是王庭即将开始议政的信号。

  门外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贵人,朝服准备好了,王上吩咐奴来为您更衣。”

 

 

第120章 

  阮锦看了一眼旁边睡的还仿佛一只小猪崽一般的豆沙包,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拉开门去了外间。

  小太监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他双手捧着一套正服,正是郡伯上朝专用的。

  阮锦应道:“劳烦小公公了。”

  “奴不敢,贵人您请更衣。”

  阮锦在小太监的侍奉下换了朝服,问了一句:“是王上让你来的?王上已经起身了吗?”

  小太监如实答道:“王上昨夜并未歇下,昨夜迟大人送来急报,说是城东发生了疫症,王上连夜召集了太医院的几名太医,商量了半夜的对策。只是……”

  见小太监欲言又止,阮锦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虏疮传染性极强,普通药石难医。迟大人请命前去治疮,王上未批。说他没有得过虏疮,且其家中还有幼子,万万不可以犯这个险。”

  阮锦明白了,心想虏疮不就是天花吗?

  他和九大夫早就攻克了天花的方法,不光是疫苗,九大夫还研究出了几样内服的汤剂,效果是十分不错的。

  只是他和九大夫这些年一直飘在海上,尚未将天花的治疗方法公之于众,所以京城中人并不知道他们手上有药方。

  天花传染起来是很快的,不光儿童会被传染,成年人更是会被传染,且死亡率更高。

  阮锦思忖了片刻,心里便有了想法,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进入了天行大殿。

  此时文武大臣已经差不多到齐了,阮锦在小太监的带领下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周围瞬间没了人,且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声。

  “看到没有,他便是王上所封的那位元郡伯,呵呵,听说还是个哥儿。”

  “就是个以色侍君的主儿!你看他长得那个狐媚样!”

  “听说他长得像王上此前在东南郡的一个相好,那个相好死了,这位恰好又和那相好长得一模一样……”

  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阮锦没听到,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倒是并没有影响到阮锦的心情,只是有一个人竟然意外的出现在了王庭之上——县子齐颂声。

  齐颂声站在最末尾,毕竟他的爵位不高,平常也没有硬性来议政的规定。

  想必,他也是因为阮锦的到来,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阮锦眼观鼻鼻观心,心想今日这局是冲着自己来的啊!看来必不可能善罢甘休。

  这时,迟麟站到了他身旁,小声对他道:“你来了?看到没有,除了我周围这几个,其余全是冲你来的。”

  阮锦往周围看了看,那几个年轻的面孔朝阮锦笑了笑,应当是正儿八经的寒门士子。

  迟麟又补充道:“除此之外,那边那几个也是自己人。”

  阮锦看向武官阵营,几个武大三粗的汉子正站在那里,一副骇人的气势,想必这也是迟大人在朝堂之上所向披靡的后盾。

  阮锦点了点头,朝周围的几名寒门士子打了声招呼。

  这时,场中静了一瞬,侧面一个华贵的身影走了进来,众大臣都朝那身影行了个礼,那身影没说什么,只是做了个免礼的手势,朝阮锦这边走了过来。

  迟麟小声提醒道:“那是端阳公主,王上的同胞亲姊。”

  阮锦也猜到了,这时端阳公主来到了他的面前,阮锦十分恭敬的朝他行了个礼:“拜见公主殿下。”

  端阳公主面带微笑的打量着他,上前把扶了扶他道:“元伯不必多礼,我阿弟可是找了你很长一段时间。谁知道,无伯爷却自己出现在了京城,怎么能不说这是一种缘份呢?”

  阮锦:???

  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端阳公主一句话,好像就说透了两人之间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阮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公主殿下您……玩笑了。”

  端阳公主越看阮锦越觉得满意,说道:“玩笑不玩笑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元伯庭议结束后可以来找我一趟,我刚好有些话要对元伯说。”

  阮锦连连应是,这位可是监国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他还是第一次和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打交道,有一说一,公主倒是挺慈和的,就是搞得他怪紧张。

  这时,高堂之上传来一声太监的唱喝:“王上驾到!”

  文武百官全都朝着高堂之上行礼,高堂之上的人一身黑色金麟帝王吉服,头戴金冠,前额被遮的严严实实,仪态威严而又庄重,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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