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珰(140)

2025-10-01 评论

  卿云淡淡道:“皇上要宠幸就快些宠幸吧。”

  皇帝道:“怎么,你还有要事处理?”

  卿云冷笑一声,“不敢,要封赏是图谋江山,说两句话便是离间君臣,我还说什么做什么,只躺着让皇上宠幸完了便是。”

  皇帝微微一笑,“你是觉着朕消了气,便可以颠倒黑白了?”

  卿云又是一声冷笑,“好啊,罪名又多了一条,”他一面说一面坐起身,下榻趿了祥云睡鞋,“我只有一颗脑袋,担不起那么多罪名,我走了,你找别人伺候吧。”

  卿云起身便走,皇帝在他后头懒懒道:“走去哪儿?又要回东宫了?”

  卿云回头,一头乌发跟着甩过,“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准我再提东宫,为何你还要再提?!”

  皇帝手压着书卷轻轻一笑,“朕不是州官,是皇帝。”

  卿云抬起脚,脱了脚上的睡鞋便砸了过去。

  皇帝一闪,睡鞋落在床上,皇帝脸上终于真正笑了起来,“朕从前倒真没发觉,你竟有这么大的气性。”

  皇帝一面说一面放下书卷,三两步过去,便将单只脚踩在鞋面上的卿云给抱了起来,“这摔摔打打的毛病到底是从哪来的?”

  卿云手搂着皇帝脖子,轻描淡写道:“从皇上你不让提的那个地方来的。”

  皇帝胸膛起伏,是在笑,“朕看你是真想造反。”

  卿云挑衅地看过去,“龙体都咬伤过了,也算造反了。”

  皇帝道:“还说呢,等闲人倒是不敢看朕的脸,偏秦家那小子促狭,问朕到底是哪位爱妃如此野蛮,将朕的嘴都咬破了。”

  卿云心下一紧,淡淡道:“皇上你是怎么回的?”

  皇帝淡笑道:“朕能怎么说?朕只能说是惊雷咬的。”

  卿云抬手要打,皇帝早有防备,他一抬手,便吻了上去,叫卿云的手落在了他的肩上,卿云手掌抓住他的肩膀,微微仰头,竟是主动迎合了皇帝的这个吻,舌尖轻轻舔过皇帝唇上已经愈合的伤口。

  皇帝忽的睁开眼,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片刻之后,卿云放在皇帝肩上的手掌缓缓移动,一直摸到皇帝的脖子、下颚、面颊,他双手抚着皇帝的脸,仰头一下一下地啄吻着皇帝的嘴唇,一双杏眼水波横流地看着皇帝。

  皇帝毫不迟疑地转身将人扔到了床上。

  乌发如绸缎般洒向明黄色的龙床,卿云撑起双臂,微微后退,皇帝上床抬手便拉了床幔,他总是这般,和卿云同床时,便喜欢将卿云困在这小小幽暗的世界里。

  卿云抬起手,双眼看着皇帝,手指拉开系带,素色寝衣微微散开,纤白手掌伸入寝衣之下,一点一点将寝衣撩下肩膀。

  皇帝眼眸深深地看着卿云。

  他便是卖弄风情,也做得那般青涩,像是初尝情事的少年不得其意的模仿。

  卿云心下正通通乱跳,这是他第一回 勾引皇帝,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吃这一套,见皇帝只冷淡地瞧着他,同那日在两仪殿内瞧的神情似无甚区别,心下一横,便将手掌又放到了父子俩都极爱把玩之处。

  他自己轻轻一碰,便忍不住“唔”了一声,身上也抖了一下,肩下寝衣也随之下滑,漏出他如玉般的小臂。

  卿云忍着耻意,照着平素他们爱抚的模样,轻轻揉捏着,唇畔微张,呵气如兰,在不知不觉当中甚至已轻轻岔开了腿。

  皇帝一动不动地盯着,像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卿云心下知道皇帝在看,身上禁不住绷紧了,眼里也不自觉地渗出水光。

  胸膛连带着腰间微微上下起伏,他眼眸半开半闭,眉峰红痣暗藏,似由那一点起染红了他的脸色。

  皇帝终于动了,半跪着过去,单手扼住卿云的后颈,张口便同卿云唇舌交缠,卿云鼻间微哼,将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移到了皇帝肩头,纤细单薄的手伸入皇帝后颈寝衣之内,指尖慢慢地在皇帝后颈画着圈。

  皇帝也不着急,尽情地吻着卿云,直到两人之间口舌濡湿之后,这才低头去吻。

  卿云抱住皇帝的脖子,抬起双腿夹住皇帝的腰轻轻蹭着。

  皇帝笑了笑,重重吮了一口,在卿云骤然尖锐的哼鸣声中抬脸道:“今日是怎么了,先前不还怕得跟什么一样吗?”

  卿云抱着皇帝的脖子,已是满脸春意,“皇上,这几日,有没有想我?”

  皇帝盯着他含水般的眼,道:“没有。”

  卿云轻笑了笑,他人微微往下滑,浅浅坐到了皇帝怀中,又立即抬腰起身。

  如此反复两次后,皇帝便抓了他的腰猛地向自己贴了过去。

  卿云惊叫一声,身上的寝衣片刻之间便被扯了扔到床外,一瞬之后,明黄衣物也被扔了出去。

  床幔之内惊叫连连,很快便又化为爱欲之声。

  卿云被皇帝持着腰重重顶着,先前的主动勾引早已烟消云散,双腿挂在皇帝臂弯,双手抱着皇帝脖子,一头乌发半湿地在他纤细弯曲的薄背后颤动,他歪着脸不断与皇帝口舌相戏,面上不知是汗是泪地淌了满脸。

  待得帐内终于安静下来,卿云已然精疲力竭,歪靠在皇帝肩膀,脸颊贴着皇帝汗湿的胸膛,连喘了几声后,面颊便又被皇帝抬起,皇帝手掌把着他的下巴,嘴唇在他面颊上游移,从下唇吻到额头,带着人又倒了下去。

  如此到了半夜,皇帝才叫用浴池。

  皇帝赤着身将同样赤身的卿云从床上抱起,娇小的一个,能完全落在他的臂弯里,侧着脸呼吸浅浅,已是又昏睡过去了。

  皇帝抱着人入了浴池,一面按照先前一般清洗,一面又将人挪到怀里,捏了两颊,叫他迷迷糊糊地张开嘴,又同他戏吻。

  卿云皱眉哼了两声,不乐意,皇帝笑了笑,将拇指嵌入卿云唇角,卿云轻轻舔了舔,似觉不对,便又用力咬了下去,幸好皇帝撤得快,否则牙关落下,他恐怕又要见血。

  “真是属狗的么?”

  皇帝掌心掬起一瓢热水泼在卿云面上,卿云躲了躲,嘟囔了两声,皇帝垂头听了,便听到一声极轻的“老畜生”,他勾唇一笑,捏了卿云的鼻子,逼着他张开嘴,乱吻一气。

  “对朕又打又骂的,”皇帝道,“朕是给自己接了头河东狮回宫吗?”

  卿云闭着眼只管昏睡。

  皇帝轻摇了摇头,等他抱着换上干净寝衣的卿云出来时,床上已经收拾干净,皇帝抱着卿云坐下,一旁四五宫人持着熏暖的干帕子替两人擦拭湿发。

  片刻之后,皇帝忽然向着其中一个宫人抬了手,宫人被吓了一跳,慌忙跪下,皇帝道:“给朕。”

  宫人一头雾水,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中帕子递上。

  皇帝抬手擦了卿云鬓边湿发,只擦了两下,卿云便吃不住力道,脸往皇帝臂弯里一扭,不给擦了。

  宫人余光瞧见,想笑又不敢笑,皇帝也只好将帕子交还过去。

  宫人忍笑接过,上前轻柔地擦了两下,卿云便慢慢又回转过脸,皇帝淡淡一笑,捏了下卿云的脸,“比朕的儿子幼时还要娇气。”

  宫人们听皇帝如此做比,都低着头假装自己耳聋。

  皇帝自己倒不以为意,等头发干了,便屏退宫人,搂着卿云睡了。

  *

  没过几日,皇帝便定好了封赏,将秦氏父子宣召入宫。

  “若插嘴,朕可罚你。”

  皇帝提前警告卿云。

  卿云道:“皇上赐死吧。”

  皇帝摇头,“你便只有上了床才嘴软。”

  卿云面色一下便红了,见他又羞又气,皇帝道:“不准扑上来咬朕,旁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卿云扭脸道:“那我走便是。”

  皇帝偏还不让卿云走,上回卿云在他这儿给秦家父子上眼药,皇帝警告了他,这一回,宣召秦家父子入宫,就是看看到底卿云还有没有分寸,懂不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是恃宠而骄到了想干涉朝政,皇帝绝不手软。

  卿云心下也明白,只是故意在皇帝面前撒娇,反正皇帝爱看,他也撒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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