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家的丑夫郎(50)

2025-10-01 评论

  两人抱着躺到床上,二公子缓慢地亲吻他,简如两手似挽留又似推拒,在他肩膀上。

  到了二公子没了力气时,简如就把他推倒在床上,换了位置。

  不过也许是刚哭了一场的原因,没多久,简如也累了。

  二公子倒是和往日不同,很快缓了过来,简如身后被揉得又痛又麻,头也被撞得发晕,他迷迷糊糊想着,二公子这些日子锻炼应是没停过,体力变好了。

  不知不觉,那绑着双眼的丝带就松了,掉到了迷乱的简如脸上,他发现了,身体立刻一僵。

  二公子闭着眼亲他,“放心,我不睁眼。”

  简如又哭了,仰着头去迎他。

  ……

  简如累到了,完事儿之后就睁不开眼,口渴得厉害也起不来喝水,是被人抱着嘴对着嘴儿喂进去的。

  喝完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屋里一片昏暗。

  他轻轻一动,二公子就也跟着动了一下,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摸了摸他额头,又从脖颈肩膀下来,摸到他的手腕。

  简如闭着眼睛,感觉到二公子在给他把脉,便维持着不动,听到对方轻轻舒了口气,他也没多想,手指一松开,他就翻了个身。

  李锦童顺势把他搂紧在怀里,轻声问:“疼吗?”

  简如摇了摇头。

  这么皮肉贴着皮肉地,简如舒服地叹了口气。

  两人这么抱了一会儿。

  “娘说医馆的人都在夸你。”李锦童说。

  简如在他怀里拱了拱,说:“是他们都很照顾我。”

  李锦童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含着笑意道:“小如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简如用额头轻撞他下巴,“我一直都是。”

  李锦童笑了起来。

  笑完了,他在简如耳边说:“二叔家的荷叶糕好吃,我带在自己的包袱里,没告诉巧芝他们两,一会儿给你拿。”

  简如啼笑皆非,“有你这么做人舅舅的吗!”

  李锦童笑道:“所以相比较小舅舅,他们两更喜欢小舅母啊。”

  简如就喜欢人家夸他,但嘴上还说:“哪有。”

  两人就这么东拉西扯地唠了一阵,李锦童看了看窗子那边的天色,问:“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简如摇头,“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小宁应该把饭做好了,起来吃饭吧。”

  说着,他想要起来,身子却还是被牢牢搂着,动弹不得。

  简如问:“不起吗?”

  李锦童说:“再躺会儿。”

  简如以为二公子还想睡一阵,就又躺下。

  可他刚躺好,李锦童就翻身过来亲他,亲了一阵,简如扭着脸看看自己后面,二公子哑声问他,“怎么了?”

  简如趴到他耳边,特别不好意思地问:“你怎么……怎么总抓我那里,都给我抓疼了。”

  闻言,二公子手上却一点力气都不松,也趴到他耳边,说:“就是喜欢。”

  简如哼唧了一声。

  二公子又安抚道,“下次我轻点。”

  ……

  简如下午还是睡多了,晚上躺在床上时,二公子不大会儿就睡熟了,他躺了好一阵都还精神着。

  他就侧躺着看着身边黑暗中朦胧的身影,听着对方轻浅的呼吸声发呆。

  简如很少流眼泪,下午在床上却哭了好几回。

  他心里觉得委屈,也替二公子委屈。

  想和自己夫君亲热,还得顾忌着那半张难看的脸。

  他知道二公子不介意,可他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

  他能看出每一次二公子都很想点着烛火,却又每次都因为他的不愿而妥协。

  难道真要就这样委屈人家一辈子吗?

  二公子那么好的人,他又怎么忍心?

  简如摸着自己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心里翻着个儿地难受。

  他又想起在医馆帮忙这些日子,大夫和伙计跟他熟了,便问他脸上这疤的由来,他从不因为这个避讳人,便实话实说了。

  他们都问有没有让二小姐看过,也都劝他,说锦容医术高明,治不治得好,总应该试试。

  他们不知道,简如刚受伤那会儿,其实没放弃过,虽然钱不够,但也试了好多偏方,有一次差点把脸敷烂了,皮都掉下来一层,吓得他半宿半宿地睁着眼睡不着。

  他没好意思跟二姐锦容说这些。

  一次次抱着希望,一次次被打击,在那次脸差点烂掉之后,简如发现,他好不容易从失去父母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不能继续再这样自我伤害。

  所以,他终于是放弃了,再不惦记恢复疤痕的事,从那时候起,他的日子才算过得正常。

  简如很怕再把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更怕把二公子甚至是李家人都拖入那样的境地,不想他们为自己一次次挂心难过。

  他总劝二公子要看开,不要怕拖累家人,但其实简如自己也做不到看开,他愿意倾尽所有照顾家人,但一丁点也受不了自己成为家人的拖累。

  和二公子相处越久,越能体会出他心里的无奈和难处。

  这么一想,自己拒绝在做那事时点着烛火更是可恶,二公子这一个冬天几乎都被闷在家里,也没多少能让他开怀的事。

  简如又掉了几滴眼泪,抹干净了吸了吸鼻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

  二公子回来以后,跟他娘说,让简如继续去医馆帮忙,因为义诊快开了,医馆里正忙,李老夫人便答应了。

  李家医馆每年二月和八月做两次义诊,每次义诊做三天,每年都是固定的日子,附近村镇住着的都知道。

  义诊这三天,不仅看病开方子不收钱,就是常见的药材也不收钱。

  一到这样的日子,家境过得去的没有急病的就自觉不去了,来的都是实在穷苦没办法的。

  有个别负担得起但脸皮厚来占便宜的,李家人也并不计较。

  简如算是明白了婆婆为什么总是那么抠,他帮账房一起点的药材算的账,这预估出来的三天送出的药材钱,是一笔不算小的数目。

  如果这钱是简如的,说实在的,他觉得他未必舍得全拿出来给那些素不相识的人用,所以,他更加佩服李老夫人和这一大家人的做派。

  这几日,李老夫人也在医馆忙,这会儿她累了歇口气喝杯茶,金婆婆陪在她旁边,往前堂张望了一阵,夸赞道:“我看老账房对简哥儿很信任,不少活计都交给他独自干呢。”

  李老夫人脸上却没笑模样,反倒叹了口气。

  金婆婆不解地看她。

  这会儿屋里没别人,金婆婆是她从娘家带来的,没什么可避着的,她便直说道:“小如做得越好,我这心里越不是滋味儿。”

  她甚至后悔前阵子开口让简如去医馆帮忙了。

  金婆婆眉头微皱,有点明白了。

  李老夫人继续道:“我年岁越来越大了,家里头这几个瞧病是个顶个儿不用操心,但他们都不是管医馆的料,锦慧是矬子里拔大个儿勉强凑合,可等以后我管不动了,到时候两家医馆都让她管,她怕是要抓瞎。”

  “这小如啊,在医馆帮忙也没多少时日,可我眼看着他啥啥都拿得起放得下,那些大夫和伙计都得意他,那行事作风跟我年轻那会儿,竟是差不多一样一样的,不过我那会儿还不如他,我眼瞅着遇到难缠的,他也好声好气地给足了耐心,不像我,脾气有时就压不住。”

  她抬头看向金婆婆,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稀罕这孩子,我也稀罕他,只是,我是做人母亲的,生出来就给孩子带了病,锦慧总说我偏心,可我对幺儿心里有愧啊,小如如果留在医馆,忙起来又有多少余力照顾幺儿?”

  “我知道是我自私,可是,我还能怎么办呢?”

  金婆婆皱紧了眉头,脸上也现出为难之色,李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说:“幺儿兴许是看出我的心思,怕我委屈了小如,这才来求我让小如继续过来帮忙,我怕他刚从二弟家忙完回来,本来就累,一不高兴再招了病,才不得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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