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嫁小夫郎(33)

2025-10-03 评论

  四十四岁,能当他爷爷了!更不论他家还有两个二十郎当的老光棍!

  章小池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啥也不答应。

  章家父母心如铁石:“聘礼收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最终,他被套上嫁衣,押上接亲的驴车。

  接亲路上,章小池毅然决然跳下驴车,投了河。

  正值汛期,他抱着必死的心。

  ——

  黎川阳收到家书,老母下地挖土折了腿,家中无人照顾,忙夜以继日从省城赶回。

  不想路上遇见河里飘着个人,好像还活着,黎川阳无暇他顾,跳下河将人捞起来。

  是个穿红嫁衣的俊秀小哥儿,双目中死气沉沉,全无求生的念头,嘴里细语喃喃,“水这般急,救我做什么,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接亲的老鳏夫和章家父母追来。

  老鳏夫骂小哥儿会野男人,这亲他不结了!退钱!

  章家父母赖上黎川阳,说他污了自家哥儿清白,要他负责!不负责就告官!

  黎川阳这才明白原委。

  最终,他出十两聘礼,求娶小哥儿,将他带回家。

  ——

  黎川阳是省城镖局的镖师,天南地北的跑。

  镖局押镖耽误不得,

  权衡之下,黎川阳将家中幼弱和病残带到省城,安置在租赁的小院中,便去押镖。

  再回家,老母拄着拐生龙活虎,杵地一蹦三尺远。

  小夫郎笑脸盈盈,嘴里连珠炮似地算今天摆摊赚了多少钱,眼睛放光。

  黎川阳:“……”

  他应该没走错门……吧?

  *

  镖师赚的是卖命钱,不定哪天人就没了,黎川阳从没想过娶亲。答应娶章小池,一来看他可怜,二来折腿的老母要人照顾。

  黎川阳说:“我若出事,你可以再嫁,家产娘一半你一半,只求你给娘养老送终。”

  章小池答应了。

  后来,黎川阳反悔了。

  镖师他不干了,他才舍不得死,夫郎只能是他的夫郎!

  *

  章小池的小生意越做越大,盘下铺面。

  在省城安家。

  隔年迎来了个小娃娃。

  *

  黎川阳:“听闻你说二十郎当是老光棍?我娶你时二十有四。”

  章小池:“……”

  章小池抱他,“男大三,抱金砖,瞧我抱了多大一块!”

 

 

第22章 

  赵景明跨上斜坡, 大步直奔向赵景清。

  立在坡上的人穿着干净得体,是回门那日见他穿的那身,分明是同一件衣裳, 穿着却比那天好看挺拔太多, 一瞧便知道他在袁家的日子过得好。

  凭什么他能过得好?!

  “赵景清!”赵景明咬牙切齿, 死死盯着他,双目中是汹涌的恨意和怒火, 一副恨不得要生啖其肉的扭曲。

  赵景清闻声看去,不由一怔,是赵景明。

  短短时日,他变化非常大,大到赵景清险些不敢认。

  在家当哥儿时, 赵景明肌肤白皙, 脸颊挂着肉, 水灵灵的, 瞧见便知道是家中宠爱娇养的小哥儿。现在他瘦了许多, 脸颊两侧的肉少了, 颧骨凸起,和李长菊的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面色憔悴, 身上衣裳肩膀处磨起疙瘩, 想来在裴家没少干活。

  他在看赵景明的同时, 赵景明也在打量他。

  背影的冲击不如面对面来得大, 赵景明不由愣住, 从前赵景清干巴瘦小,肤色蜡黄,如今算不上改头换面, 但颇似他记忆中的模样。

  他还记得,那天艳阳高照。

  两架马车一前一后驶入乐明村,停在裴家老宅。裴西安高中当官后,裴家经过无数次修,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土墙茅草顶的房子,而是一座二进的庭院。

  他和村里的妇人、夫郎一起去看热闹。

  只见赶车的车夫高壮,与其说是车夫,不如说是保护车上人安全的护卫。

  后面那架马车先下来人,穿着锦衣,头上簪着珠花,好看得紧,他们小声议论,说她是不是裴西安的小妾。

  正说着,却见那车夫在前面那架十分华丽的马车旁摆上张脚凳,他们议论是小妾的女子上前,撩开马车垂帘,低眉顺眼,“侍君,到了。”

  他们这才知道,那女子是丫鬟!裴西安官有多大,他家丫鬟都能穿这般好!

  赵景明身旁的夫郎妇人议论开来,声音嘈嘈嚷嚷,而他却死死盯着那架马车。

  一道身姿挺拔的人影微微俯身探出,扶着丫鬟的手踩着脚蹬走下马车,容貌俊美,眉眼舒展大气,姿态从容,面上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那是赵景清。

  身上穿得是他见也没见过的好料子,阳光下似有浮光流转,束发的是玉冠,腕子上坠着一个碧绿的镯子,水色极好,衬得他手腕白皙纤细,指如葱削。

  打一眼瞧见,就知道他过得是神仙般养尊处优的日子。

  两人只差半岁,同是三十有二,但和赵景清相比,他被困苦的生活磨得老十岁不止。

  赵景明紧盯他,手掌攥紧,指甲刺入掌心,妒红了眼。

  而如今,赵景清挺拔的身姿与眉眼渐渐与记忆中重合,赵景明一时恍然,如梦似幻。

  赵景明生出一股子冲动,他要将赵景清碾入烂泥地里,一如从前在他娘手里讨生活的模样。只有那样,他才能安心,才能畅快!

  此前吃过一次大亏,赵景清谨慎又疏离,“有事?”

  赵景明回神,被赵景清问话的姿态刺痛双目,挤出几个似带着血气的字,“赵景清,你凭什么你能过好日子?!”

  “凭什么?!”这三个字,赵景明几乎是怒吼出声。

  莫名其妙,赵景清眉头微蹙,不知道赵景明要闹什么名堂,但他瞧着好似不太对劲,眼睛红得吓人,赵景清不知道他怎么了,不愿多与之纠缠。

  赵景清扭头就往坡上走,想要去找袁牧,袁牧去找七叔公问什么?咋还不回来?

  “让你走了吗?!”赵景明伸手拽赵景清,他最近的活可没白干,有得是力气!还能制不住赵景清?

  赵景清机敏侧身,叫伸来的手落了空。

  赵景明一愣,旋即大声叫嚣,“你胆肥了?还敢躲!”

  “行,过两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叫啥了是吧?”赵景明撸起袖子,扬手打向赵景清,“我今儿就让你长长记性!”

  他瘦了,颧骨耸立,一脸凶相,落在赵景清眼中,几乎和李长菊打他时的神情重合,赵景明肖母,肖了十成十。

  李长菊他都不怕,还怕赵景明不成?

  赵景清抓住赵景明打来的手,用力甩开,“你发什么疯?”

  赵景明猝不及防,踉跄后退,他站在下坡位置,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住,抬眼怒视赵景清,他怎么敢!竟然敢还手!

  赵景清站在坡顶,“看来不是我没长记性,是你没长记性。”

  赵景明猛然一激灵,脑海里浮现回门那日的闹剧,他和娘都在赵景清手里吃了亏,他回过味来,“你……你那天是故意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过了就过了,当时不认,现在赵景清也不会认,“你娘都没能讨到好,更何况你。”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已经让他们吃过亏,知道自己不好惹,也知道自己身后有人,不再是之前孤零零的,没了娘就没有家的赵景清。赵景明仍然会再而三的觉得他好欺负?

  “赵景清,我跟你没完!”赵景明气急败坏,四处搜寻趁手的东西,路边多的是枯枝树干,赵景明大步走路边扯树枝。

  出嫁前,赵景清随他欺负,现在即使会反抗了又怎样,再打服了就好,他就不信他制不住赵景清。

  赵景明抄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枝桠,转身奔赵景清而去。

  赵景清瞪大眼,赵景明疯了不成?赵景清顿时没了和他掰扯的心思,转身就跑,边跑边喊,“袁牧!你快回来!救命!”

  坡上七叔公家,袁牧耳朵微动,跑出院子就见下面有人追着景清打,袁牧怒气直冲头顶,三步两步往下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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