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不想洗白(20)

2025-10-04 评论

  就当谢云程陷入思绪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名宫女,宫女拿着披风披在他单薄的身上:“陛下,冬夜里风寒,快些回殿里吧?”

  谢云程听到这话之后转过身来看向那名穿着青色衫子的宫女:“今日襄王没有看到你的脸吧?”

  宫女听到这话后连忙道:“奴婢当时低着头捡东西,想必王爷是没有看到奴婢的脸。”

  谢云程点了点头:“为了避免襄王看到你而起疑心,明日孤会在杂役房给你找门轻松的活干,这些日子你便暗中观察着那些有意扶持孤的大臣们。”

  那名宫女听到这话连忙道:“是,奴婢遵命!”

  就当谢云程想让她回去的时候,那名宫女从自己袖中拿出了一块青色的鸳鸯玉佩:“陛下……这枚鸳鸯玉佩是陛下刚才赶奴婢的时候扔过来的,奴婢慌乱中将它拾来了,这似乎不是陛下的玉佩。”

  谢云程见状接过了那枚玉佩,那青玉鸳鸯佩成色极好,底下缀着的红色如意结,冰凉的红色流苏划过手心的时候使人感觉痒痒的。

  这应该是他慌乱中抓住了宣凤岐的玉佩扔了出去。谢云程将玉佩握在手中:“你先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

  回去的两天后,宣凤岐将各部呈上来的奏折都看了一遍。虽然说瑞雪兆丰年,但今天一连下了几场大雪,大周国境内有不少州郡都受到雪灾,冻死的猪马牛羊不计其数,而且自温郁担任户部尚书之后,大周的国库每年都会有欠收的情况,各部尚书以下的官员也是各有各的贪。

  谢玹虽然在治国手段上有那么一手,但奈何他只在位十一年,自元盛八年起他就耽于美色,不可能在国事上面面俱到。

  宣凤岐想:这不行啊,长此以往下去大周国力衰败,到那个时候亡国之日就不远了。

  翌日,宣凤岐在朝堂之上听政的时候也有朝臣奏报大周北境州郡县受到雪灾的事,宣凤岐当即决定派人去受灾地方开粮仓救济受灾百姓。

  可是就在这时又有人跳出来说:“禀王爷,去年我大周打了败仗又遭遇了旱灾,各个州郡的粮食恐怕也不够救济百姓的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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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宣凤岐听到此人聒噪后便将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温郁:“户部尚书,你将去年各州郡的所入库的粮食数目和税收报一下。”

  温郁听到之后微微愣了一下,他抬起看了一下高坐在高堂之上的男人便:“我大周自先帝驾崩后岭南陇西粮食减至三十万石,淮河以北的粮食减至一百三十万石,据今年各州郡上报的粮食数目,我大周粮库中的粮食总还有六百三十万石。大周国税从元盛八年起就开始欠收,加上去年大周与北召国打仗,去年旱灾,今年雪灾,京城内的粟米价格涨至二十文每斗。”

  宣凤岐越听眉心皱得越紧,温郁这话里话外都在内涵他摄政之后大周便民不聊生了。宣凤岐沉默了片刻,他又道:“户部尚书,你觉得若开仓放粮的话,效果如何?”

  温郁听到这话继续说道:“不如何,开仓放粮只是治标不治本。若陛下命各个州郡开仓放粮赈灾,那这粮食几经周折送到百姓手中的却没多少。更何况我大周如今遭逢天灾人祸,底下之人更是乱成一团。”

  宣凤岐听到温郁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不禁感叹道:不愧是十八岁便连中三元的文武奇才。

  温郁确实十分有辅佐之才,但是他有一个缺点——说话太直。也不知道他跟原主互为政敌这么多年是怎么从原主手中活下来的,不过他能从原主手底下活这么多年,想必还是有些本事的。

  宣凤岐看着满朝众人沉默了许久,之后他便开口问道:“诸位卿家还有何事要奏报吗?”

  宣凤岐说完之后便看到底下的人一个个人都噤若寒蝉。宣凤岐揉了揉额心:“既然如此这次的早朝就先散了吧。”

  话音刚落便有内侍监高声喊着退朝,众朝臣们纷纷依礼退去。而就当温郁想要离开的时候,宣凤岐却命人叫住了他:“温大人,王爷请您去乾坤宫一叙。”

  温郁听到这话后眼神朝着宣凤岐刚才坐着的位置看去。宣凤岐虽然坐得比皇帝低,但是满朝文武都知道他襄王跟皇帝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乾坤宫是历来皇帝的寝宫,而宣凤岐此刻却叫他去乾坤宫说话……果然了,他是想算上次在玄鸣山祭拜的账。

  温郁虽然早就想到了有今天,但是他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温郁应下了前来回话的人,随后他便跟随着宫人走到了乾坤宫前。

  那些宫人带他来到乾坤宫后并未带他进入,当他回头看那些人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人早已不见了。若是在以往宣凤岐召见人都会提前让人在外面等,之后便会有人通传让他进去,可是现在周围为何一个人都没有?

  温郁在这冰冷的殿前站了许久,纵使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今年的冬天比以往的更冷更长,就算他日日都用冷水洗澡也架不住在外面等这么长时间。

  温郁此刻抬头望了一眼天上刺眼的太阳,按照他一开始站在这里算起约摸着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尽管如此温郁还是站在寒风之中一动不动,要不是皇宫之中天子寝殿前不能喧哗,他真的想质问宣凤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温郁就在冷风中站了有两个时辰,他一抬眼望向天空才察觉这都快晌午了。都这个时辰了宣凤岐还不打算召见他,这就代表着宣凤岐是故意的,那人故意让他在这冰天雪地里受冻!

  宣凤岐想到这里便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他想就这样回去了,可是……如果他真的这样回去了,宣凤岐就更有理由抓住他的把柄不放了。他不能给宣凤岐任何治他罪的机会。

  温郁就这样一直站在乾坤宫的大殿前等着宣凤岐的召见。其实他只要找一个宫人进去通报便可,可是宣凤岐提前将宫人全部都支走就是想让他开口求饶。

  他不!

  他永远都不会向宣凤岐这样卑鄙的人求饶。

  温郁也不知道自己在乾坤宫外站了多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变得僵硬麻木了,而一抬起头来太阳都已经落山了。温郁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他抬起头看向宫殿的时候发现并未有人掌灯。

  宣凤岐到底在不在这里面,他是不是在耍我?

  或许是这一天漫长的等待让他彻底失去了耐心,他竟有些不由自主地迈开腿往前走着,他走过了大殿前的石阶缓缓进入殿内。

  温郁左右张望了一下,他发现在隔着好几层鹅黄纱帘的内殿里点着灯。他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他明明知道未经传召擅闯皇帝寝宫是大罪,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往前走。

  温郁轻轻撩开了层层叠叠的纱帘走到了内殿中,他感觉到内殿很暖和,这里跟外面相比简直是在春天一样,或许是这里比较温暖,温郁镜头闻到了一丝甜甜的花香。

  当他走到最后一层纱帘前时他发现寝殿中的床上躺着一个身着墨袍的人,他长长的衣袂从床上滑下来垂到了地上。温郁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墨袍上绣着的象征着其主人身份的凤鸟。

  他心里很清楚在床上躺着的人是谁。

  温郁在最后一层纱帘处停顿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他竟然像不受控制似的掀开了那最后一层帘子走到了床边。

  男人侧躺在床上,他的肤色本来就白如凝脂,殿内的烛光将他的皮肤照得雪白。温郁看到他阖着目,脸上有一点微微的绯色。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这个视自己如死敌的男人,他知道这个人是以容色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从来都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的人。可是就在此刻,他的目光却落在男人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温郁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盯着这人看了太久了,他回过神来,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响起那些圣人警训。

  温郁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因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男人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平时男人是最多疑警惕的,而此刻他就这样安静地在床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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