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实走过去,轻轻的用手指划了一下兰花青色的叶子。阳光弹跳在他的指尖上。
“还满意吗?”侯海齐倚在门上笑着看柏实的背影。
“……恩……恩,好……”柏实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只说了一声好,便突然发起了呆。
侯海齐走过来,搂住他的腰。
柏实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要推他,却没挣脱开。
“我没照设计师说的那样,做很多的修饰……因为我觉得你不适合繁华的环境,大概只有简洁才衬的上你朴素的气质吧?”侯海齐埋头在他的颈窝里,喃喃的说。
柏实紧张的心跳加速,他喘息着把手横在他和侯海齐之间,想使劲却又不敢使劲,不使劲却又害怕侯海齐真的现在就会对他做什么:
“侯海齐……放开我……”
侯海齐不放,他顺势扯起柏实的衬衫,露出光滑的脊背。
柏实背后的jī皮bào了满地。
“我……侯海齐!”柏实的脸涨的通红。
侯海齐在他脖子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让我吻你……我只想吻你……”
柏实软了下去。他向后一仰,整个人摔到chuáng上。
侯海齐困住他,直视着柏实拒绝的眼:“……我还从来没有吻过你……”
柏实移开视线。
侯海齐的双唇覆了上来。
除了那场悠长的吻,舌头和舌头的牵绊,侯海齐没有再做其他的事qíng。
他捧着柏实的头颅,和他额顶额:
我等你真正愿意的时候。
我等你,我对你永远有耐心。
柏实闭着眼,阳光散在他苍白的脸上。
侯海齐办完了柏实的事qíng,便匆匆跑回公司上班。没想到说是要休假2个月的木黑泽竟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
侯海齐笑:“你果然爱的人是我不是你老婆,这么早就回来了。”
木黑泽站起来:“您迟到了。”
侯海齐嗤笑一声:“以后有的是迟到的时候。抱得美人归的我也要放肆一下——给我把那些文件拿过来,顺带倒杯咖啡。”
木黑泽看起来心qíng有点不佳,但是这人内敛的过分,就算是看人甚准的侯海齐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不高兴。
侯海齐接过咖啡之后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我也算是混了8年的朋友了,有什么问题就跟我说,我想我还能帮上点什么忙。”
木黑泽笑:“没什么,只是决定离婚了而已。”
侯海齐微微的吃惊,接下来却没好话:“……恭喜。”
木黑泽点头,算是接受:“谢谢。”
“因为外面有了另外的女人吗?”
“不是,是她先说要离开我的。说我没人味儿,真是的,什么才是人味儿?”木黑泽摇摇头。
侯海齐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你给你老婆的钱不够还是xing生活不能满足她?”
“不是,她说我是计算器而不是人……计算器有这么英俊的吗?”
木黑泽问他柏实怎么样,侯海齐说还需要时间。人的意志是可以一点一点磨去的,霸王硬上弓只能留下个烂摊子。
美人嘛,当然是要用来慢慢享受的,爱qíng也是要细细品味的。只有莽夫才猴急。
木黑泽说,你姓侯姓错了,xing该姓胡才对。
侯海齐笑笑的不说话。
柏实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在各个房间和每个角落之间穿行。这里的墙面,这里的壁画,这里的家具,还有这里的味道,他都想一一的看个遍闻个遍。
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样大的房子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还有那盆兰花也是属于他的。
天快要真的黑下去的时候,侯海齐雇来的保姆已经收拾好餐具,跟他说了再见。他蜷在沙发上,握着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的换。
他数了数,一共108个台。108个……以前家里只有3个台的……柏实抱住腿,静静的屋子里只有电视荧荧的闪光。
我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
我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值得?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我已经不想再过那种生活了,不想再一个人了。我只求给我一点可以从容活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