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侯海齐给柏实的避风港是暂时的,因为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混凝土做的墙。
更何况孙萧并不是混凝土,而是糊不上墙的烂泥。
烂泥的作用之一就是把清澈的搅成浑浊的。当然清澈的人们也不甘清澈无味的生活,若没有点八卦爆料,那生活岂不是一滩死水?孙萧就提供了这样一个以柏实为主角话题。
于是人人争先恐后的茶余饭后。
不过对这件希奇、不合常理的事qíng最有热忱的是一个叫木耳的女生(木耳:今天天气真是好的让我感动啊~)。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乏对这种事qíng发表自以为是的看法的人,但如果高谈阔论滔滔不断又能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每次张嘴又能忽悠倒一片老实的人民群众,那倒也会受欢迎。木耳算是其中之一,哪怕明知道她是张嘴胡咧咧观众也乐意奉上耳朵以消磨时间。
嚼碎嘴可以,但嚼碎嘴被当事人听见那就未免太失败了。
所以柏实推开自习室的门的时候木耳和其他几个女生极为尴尬的满脸黑线。心理学上说,遇见这种qíng况,一般人的第一反映是gān笑。
所以木耳笑的很僵硬,眼睛却目光闪烁。
柏实提着一大袋的矿泉水,斜倚在门上:
“说完了?”
语气冰冷。
木耳嘿嘿gān笑了两声。旁边两个外号是肚子和熊猫的女生也不太自然的嘿嘿两声。
柏实幽幽的从她们身边擦过,拿走自己桌子上的书,又幽幽的离开。
“吱嘎——”
柏实把门关上。
三个女生脸色紫黑,熊猫说:“妈呀……”
肚子说:“娘呀……”
木耳更是呻吟的厉害:“祖宗啊!!”
外面在下雨,很大的雨。水哗啦啦的流过去,没过他的脚腕。
他擎着伞,风呼呼的刮,刮的他的带子哗哗的呻吟。
柏实抹了一把脸,满手的水。
塑料袋子大概是被什么划破了一个口子,于是那一小瓶一小瓶的矿泉水挤出来,哗的滚到雨河里,一个接一个,逃开了。
柏实没去管他们,他只想走。
离开木耳曾经说个语言的伤害。
他要走。
木耳说:大家总是在说二奶,可是为什么会有二奶呢?如果只从女人这方面来说,那就是因为虚荣,想不劳而获,出卖ròu体能换来物质享受,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事qíng。你想呀,那块膜儿1000块就补回来了,那位二爷就连这1000块钱也可以省了。男人有膜吗?没有,所以他少了那块膜,在某种程度上就比那些二奶还贱。
木耳说:柏实被大款包了,你看看你看看,人家现在上校就坐奥迪A6,而且有个小白脸司机,人家没那块膜还活的这么滋润,我可真想看看有那块儿膜的二奶能多么的滋润。
木耳说:我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你说他不就是个让别人包的兔二爷吗?妈的死同xing恋,脏到死还这么得瑟,什么德行啊?真有本事靠自己势力挣钱养家去,出去卖算什么?还大学生呢,除了给咱大学生丢脸他还能做什么!?都给别的男人cao,还要不要脸!?
木耳说:……
柏实哽咽一声,雨伞滚落到地上。
他跪在雨水里,不可抑制的放声痛哭。
雨在疯狂的下……
我究竟选择了一条什么路?
这个世界上除了侯海齐还有没有人真正的宽容我,对我温柔一点?
……没有了,已经没有了。
那我还在对侯海齐坚守什么?我还在为自己坚守什么?我一直不肯jiāo出去的东西又是为的什么?有什么价值!?
已经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侯海齐回来的很晚,柏实回来的更晚。侯海齐一开门就看见柏实一张如死人般苍白的表qíng,湿漉漉的浮在风雨jiāo加的夜晚里。
侯海齐拉着柏实进来,放了热水。
柏实肿着一双眼,看侯海齐给他柔柔的搓腿。
心头一暖。
他有气无力的张张嘴:
“做爱是什么感觉?”
侯海齐抬起头,笑笑。
一开始柏实觉得,那也是温柔吧。最多觉得脸发烧,别扭的不敢去看侯海齐的脸,但又明明听见侯海齐的嗤笑。他觉得有点不甘心,但在自己she出来之前还是安静而平和的,起码没有反抗。但是当侯海齐掰开他的屁股把冰凉的手指送进去的时候,柏实突然跳起来,结结实实的在侯海齐的面庞上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