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申潜脑袋转的快,还只是转到钱上去了,完全没注意自己踏人家好大一个人qíng。“但我现在也只肯出五百。”
“那是当然。”自然会有人成千上万的补回来,看着申潜脸臭臭的,连忙把店里最值钱的一条米色羊绒围巾拉下来。“耽误你那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欺负你是个小孩子,实在我们这种店就是这么标价的,把这条围巾送你好不好?”
天降洪福。
申潜看着店员打包,装带子,贴上礼品花,并且说七日之内只要不合适就可以退货,简直呆了。
直到坐回车上,脑袋才稍微转过来弯。“谢谢。”
“盛有容。”有容把名片递给申潜。
“盛先生,谢谢你。”申潜真心实意,没有人和钱过不去是不是?
“围巾你就自己留着吧。”
“啊——?啊,嗯。”申潜不自在,好象被人家看见了自己的秘密,不舒服。
“申潜,你觉得爱人幸福还是被爱幸福呢?”
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倒了,申潜手里紧抓着大衣的袋子,有些问题他根本就没想过,或者不愿意想。想着要嬉皮笑脸打个太极拳,反问一句,可是他竟然开口,很认真很认真的说:“如果能计较爱多爱少,那根本就不是爱吧。”
“啊。”有容叹息一声,他想起以前的女朋友分手的时候说,有容,我爱你十倍,我爱你之盛于爱自己,那时候他总惋惜。
可是在申潜这句话前,一切都苍白的好象一个玩笑,爱我之于爱你,怎么忍心要我脱离家庭,和你私奔?
谁人不自私?据说世界上说的最多的一个字是“我”。
只是不要惺惺做态,连自己也欺骗了。
但是他现在想,上天让他邂逅申潜,让自己看到这少年,是天让他名与人印,他将包容他,等待他,或者什么也不做。
二十五的年纪,发小孩子似的白日童话,对象还是个男孩子,虽然可笑,虽然滑稽,但谁能制止得了,纵然他是盛世呼风唤雨的未来总裁。
不管有容多么希望,车终到站。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孩子向这边望,申潜同他道别,一脸严肃的下车,有容也下车,燃起一根烟。
“你在这gān什么?”申潜好象很不耐烦,其实是心里挖ròu,白痴,把耳朵都冻红了,我就说立刻就回来,最快也得一个多小时啊,很想过去揉揉,还是装做没看见了。
“你以为我打雪仗啊,当然是等你了,你把我肚子都打青了,你得让我打回来。”传鹏做势要打申潜。
申潜的脸一板,“不要闹,没看有人在。”趁着传鹏回头,一包裹把他抽地下,连连又踹两脚,还想打我,把你给能的,你怎么不上天?冷不丁被传鹏拽了脚,砰的一声仰摔过去,想护着脑袋,却还记得不能弄坏衣服,直直的就向下倒去。
“嗷——。”的一声,在下面给他当ròu垫子的传鹏痛叫。“你怎么也不支着点。”手腕却托着申潜的脑袋,唇角上扬着,在申潜的头发和脖子上蹭了一下,宝贝的挖心掏肺。
申潜故意向下又压了一下,哼哼,压死你。
笑声是扎一样的晕开的,滚滚而出。
我得意的笑。
传鹏抱住申潜,冷冷的看向盛有容,那是他私人的东西,甚至不能让别人多看一眼。
申潜,申潜,
不论如何,你要只爱我一个。
为了你,我做了永远不能宽恕,打上该隐烙印的事qíng,所以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浅雪纷飞,这种雪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风花,熔化了,细细的,钻到心尖上。
当天晚上,申潜luǒ体倒在那件呢子大衣上,衣服的质料磨着他的ròu,虽然他还是疼的尖叫的那个,可是冬天里最舒服的事qíng,莫过于肌肤温暖相吸。
而且,他们的头发也终于保住了。
第七章
呢子大衣穿到第二年的chūn暖冰融,传鹏又长高,实在没办法穿了,申潜就穿回家里过了年,收集了大把的压岁钱,并且珍爱的寸步不离,他一年里笑的最灿烂的季节就是这个时候。
真是一晃眼,一年就随水而流不复返,这一年里,他们兄弟感qíng越来越好,chuáng上运动越来越频繁,可惜就是,申潜由于体力不如人,一次革命也没成功过,成为他现在重点攻研的科学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