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石暮寒愤怒的冲出去,像要找谁抱千古之恨一样的架势,残垣居然笑出了声,他的暮寒真的是太可爱了啊,进来了这麽久才弄清楚身在何处,呵呵!真的是迷糊的小笨蛋!
可是,石暮寒一离开,房间内就陷入一片沈默。两个人都没有开口的打算。残垣想,自己或许更倒霉一些吧,因为那唯一能够用来防身的花瓶被他亲爱的暮寒提出去了!!!当时暮寒太过於愤怒,自己也没敢有那胆子提出要他把那个花瓶留下……
就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氛围内,宇田鸠却率先开口说到:“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开枪。”
残垣微微一愣,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在向他道歉,不过,这怎麽可能,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说对不起三个字呢,自己是不是应该录录下来再拿到商业网报上去拍卖?!
宇田鸠却没管那麽多,只是兀自说到:“或许很羡慕你吧,又或许根本就是嫉妒你!有那麽多爱你的人!而我,却什麽都没有……”
“?!”残垣扬起眉,这个男人他什麽意思?!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进行心理攻击吗?!
“一出生就只是母亲用来qiáng迫留下父亲的工具,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生存的意义不在於自己,而在於父亲是否留下,所以,当父亲最後还是决定离开的时候,我就失去了任何的利用价值……母亲不爱我,不爱父亲,她只爱她自己罢了,呵呵,不像你,父亲宠你,你的母亲也尽著一切保护你,连那个柔弱的女孩,都不顾危险的要和你在一起,甚至刚才那个小男孩,相比起来,你真的是幸运多了啊!所以,母亲自杀未遂而陷入昏迷的那一天起,我为自己的疯狂找到了理由!我想要破坏你的一切,亲qíng,友qíng,或者爱qíng……”宇田鸠面无表qíng,说的话也毫无任何的感qíng色彩可言。
残垣几乎都误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在诉说著别人的故事了,可是,那悲凉的气愤,却随著宇田鸠的话而一点一点萦绕他。可是,无论怎麽样,都是他害死了!烟,无论无何,他都是罪无可赦的:“你害死了!烟!”
宇田鸠看了他一眼,说:“不管你信不信,那只是意外,我只是叫人把她带到日本来罢了,因为我想她到日本来了,你就会赶来日本!因为,爷爷是那麽的想见你!可是,那辆车出了故障,那个开车的人和你的!烟一同葬身。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残垣对这个答复感到意外,但他还是说到:“恐怕你想错了,我和!烟之间,真的只是朋友,也许她爱著我吧……或者对於她的死有著深深的愧疚吧,我在她死後努力的说服自己,自己爱她!不再爱上其他的人!因为!烟,是因我而死的!”
“那麽……”两个人开始像闲话般拉起了家常,“刚才那个小男孩呢?你爱他吗?”
“当然爱!”残垣肯定并且毫不犹豫的说到。
那坚定的神qíng让宇田旧鸠愣了一下,继而苦笑:“真羡慕你,那麽的肯定你的爱!而我……也许也有爱著的人吧……”
“是谁啊?”残垣很感兴趣的凑过头去,他不知道他也有像女人一样打听八卦的习惯,并且看来他根本就是没有意识到这点!
“他……”刚要出口某个关键的名字,宇田鸠及时的收口,瞪向残垣,“好象这并不关你的事吧!你还是好好的准备你和那个小男孩之间的婚事吧!因为,我决定把宇田家族的一半家产送来当你们的结婚礼物!”
残垣皱起了眉头:“结婚是早晚的事,但是,我不会要你的礼物的!因为,那麽繁杂的工作对我来说,就是庞大的负担!”
宇田鸠冷笑:“不好意思,那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石暮寒小兄弟的!你没有帮他拒绝的权利,而且,你想靠当杀手养他一辈子?!可行xing似乎不大啊!”
“……”残垣当场气结!这个宇田鸠,以後还是少来往为好!
而准备把众人轰上天的石暮寒也显然没成功,他一冲出房屋,就被自家哥哥请到楼上喝茶去了。
“他向你求婚了吗?”石朝寒问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弟弟手上的那枚姑且算做戒指的东西,口气酸溜溜的,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吃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