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妈看了我一眼,继续把视线移向前方,“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爸会解决的。”
这话摆明是敷衍我,“我不是小孩,不要什么都瞒着我!”我不满地大嚷。
老妈用异常严肃的声音说:“对我们来说你永远都是个孩子,保护你是我们的责任!”看着老妈严正的侧面,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车子开到了郊区,高楼大厦完全消失在我的眼底,现在只剩那一排排树,一亩亩田。就算这样,二叔也没有要停的意思,一直往前开,我忽然有种错觉,他们会带我一直走下去,远离现在的一切,包括照顾……可是我的错觉在下一刻就被证明果然是错觉。车子停在了一幢小别墅前,这别墅没什么特别的,跟乡间看到的没有差别。门口站着几个人,看到二叔的车停下来,就立刻迎了上来。二叔在下车之前吩咐我们先在车里不要下来,自己则跟迎上来的人说了起来。我感到气氛有点诡异,不由望向老妈,老妈的表qíng甚是凝重。过了一会儿,二叔对我们招手,示意我们下车。下了车,提着行李,跟二叔进了别墅,里面的装潢我真的不敢恭维,但是一向挑剔的老妈竟然没有埋怨,那我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这时从里面走来一个女人,发福的身材,卷曲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却异常红润。她看到我们到也不认生,扯着嗓子就说:“我还当明个儿来呢,今儿就到了?哎哟,就是这娃吧,长得可真水灵。”乘机还用她那满是老茧的手捏了我一把,脸颊火辣辣的疼。水灵?这是形容男的用的词吗,真是……
“严大嫂,麻烦你了。”二叔说道。
“麻烦什么,跟你大嫂还客气啥?”那严大嫂笑得那叫一个欢快。
这时,在一旁的老妈cha话道:“严大嫂,小康要麻烦你照顾了。”顺手递个她一个信封,不用问都知道这里面装了什么。那严大嫂假意推辞了一番,便把信封装进了口袋。等等,麻烦她照顾是什么意思?
“妈,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急忙问道。
“小康”老妈展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轻轻摸着我的头,“你在这先住一段时间,等我们把事qíng办完了,就来接你。”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不耐地拍掉她的手。
“现在还是你耍xing子的时候吗!”二叔对我吼道。
我怒瞪在眼前的两个人,扔下一句“随便你们!”就冲进刚才放行李的房间,大力地关上门。躺在chuáng上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是冲着我来的,我决不能当缩头乌guī,让老爸老妈他们替我受苦,我要出去找那个老头,把事qíng给解决了。下定决心后,就打开房门冲了出去,那时二叔和老妈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冲向大门,但被两只qiáng健的臂膀给拦了下来。二人说:“崔先生吩咐过,不许你踏出大门一步。”
“那我要发霉了!”
二人不回答,我知道帮里的规矩挺严的,老大的话就好比圣旨,杀了他们,他们也会遵守。我只好放弃这里,“我说娃,你就好好地呆在这里,不要瞎闹腾了。”严大嫂说道。
我白了她一眼,径自回了房间,想了想,还是等晚上跳窗吧,反正这楼低得很。好不容易挨到了12点,等确定严大嫂和那两个门神都睡着后,我悄悄爬到窗户那儿,(等一下,有观众提问。问:既然那两门神已经睡着,你为什么不打门那儿走?答:他俩一人搬一凳子,坐在门口睡觉,而且门从里面被反锁,钥匙找不到。问:逃出这里后有什么计划?答:没有计划。我一向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原则。问:……答:还有什么问题啊?等我逃出去再开个记者招待会,现在先跳窗!)颤巍巍地跨出一脚,踩在空间不大的窗台上,稳了稳,又跨出另一脚,慢慢向外接的水管移去,哪想到因为太过紧张,腿一软,向外栽去,我的妈呀,不会摔个残废吧,难道这本书以后主人公的定位就是身残志不残?还好,作者没那么狠心,有人接住了我,我睁开眼,惊讶地问:“大叔,你找谁?”
第四十话(上)
借着月光,我模糊地看着接住我的那个人的侧脸,问:“大叔,你找谁?”大叔没有回话,抱着我就往右边走,“那个,大叔!我能问一句,你要把我带去哪儿吗?”月光下的侧脸甚是yīn沉,吓得我一个被挟持者还要万分客气的问。其实有头脑的人都知道,真要是绑架的话,你问绑匪,绑匪也不会回答你,顶多给你一句“少罗嗦!”然后看你不顺眼的话,一记手刀,把你敲晕。可这位大叔也很客气地回答我:“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