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行踪已经bào露,再想熟视无睹地转身朝门口逃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于是钟石游在酒吧里很多人的注视下缓缓地朝钞韵凌走去。
钟石游来到钞韵凌面前,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一旁的Jenome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而钞韵凌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自顾自地抿着酒,如果不是看到钞韵凌拿着杯子的手在颤抖,钟石游还真的以为他没有看到自己。
深qíng地看着钞韵凌,钟石游用略带沙哑却极有磁xing地声音淡漠地说:“你好。”
旁边的Jenome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对头钟石游大抛媚眼狂放电,心里暗自猜测着他们的关系,其实从他们的表qíng就能看出他们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里有鬼。
钞韵凌自欺欺人的想着Jenome一定会找钟石游搭讪的,所以自己还是缩起来静观其变好了,如果他们俩真的勾搭上了更好,省得自己再去làng费唇舌,不用抬头都知道Jenome一定会对钟石游有兴趣的,而钟石游既然是gay那么他应该也会喜欢Jenome的吧!钞韵凌垂着头暗自打着小算盘,却不知钟石游正含qíng脉脉地盯着自己。
“钞韵凌……你杯子里的酒已经没有了。”看着钞韵凌握着空杯子发呆,钟石游忍不住好心地提醒。
一旁的Jenome扑哧地笑了出声,一副看好戏的表qíng看着刚刚还滔滔不绝现在却变得沉默不语的钞韵凌,还有眼神中透着绵绵qíng意的钟石游。
既然都已经被指名道姓了,继续装疯卖傻显然是不可能的,钞韵凌故意装作惊讶地说道:“哦……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钟石游愣了一下,对钞韵凌的反应有点意外,可一想他是钞韵凌,即使是直接冲出门逃跑也是有可能的事,不过现在看他的表qíng还真的是很有趣,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钞韵凌醉酒动qíng时的模样……真的很诱人……
发现自己想得太远了钟石游赶忙收回思绪,一本正经地说:“我……路过……”
“噗……嘻嘻……”Jenome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他觉得这两个人真的是太有意思了,简直就是一个别扭受外加一个闷骚攻,越看越觉得他们之间有JQ。
听到Jenome的笑声,钞韵凌无比的尴尬,羞愧得满脸通红,为了舒缓心里的压力,他又点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了jīng光。
“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喝这么多酒呢?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钟石游关切地看着钞韵凌眼里满是心疼。
钞韵凌抬起头,心慌地看着钟石游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生病的?”
钟石游有点后悔自己沉不住氯,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只好硬着头皮慌称:“听别人说的。”
钞韵凌一下子又变成了昔日气势汹汹的样子,大声质问道:“你听谁说的?叫什么名字?”
Jenome在一旁差点笑抽过去,他觉得这俩人的对话太有意思了,怎么听都像是一个老婆在质问他的老公到底有没有出轨。
两道目光同时看向Jenome,然后目光jiāo汇,怀着安内必先攘外的原则一拍即合,付了钱一前一后朝酒吧门口走去。(付钱的事当然是jiāo给钟石游哥了,钞韵凌放下杯子,头也不回就潇洒地走了出去)
从卡索酒吧出来,钞韵凌转过身,继续刚才的问题,冷冷地问道:“说吧……你到底听谁说的。”
钟石游自知理亏,本身钞韵凌生病就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如果再让他知道刘书是卧底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拿把刀把自己杀了:“呃……就是听同行说的。”
钞韵凌一听就急了,也没管什么场合,拽着钟石游的胳膊问道:“你说什么?……我生病的事同行都知道了?”
钟石游看着近在咫尺的钞韵凌,心里忽然萌生一种微妙又熟悉的感觉,于是笑了笑说道:“呃……不过他们不知道你是怎么生病的,所以你放心好了。”
钞韵凌这下算是彻底发飙了,黑着脸用力地推开钟石游,咬牙切齿地咒骂道:“你去死吧!”
钟石游看着钞韵凌生气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愧疚地对他说道:“对不起……”
钞韵凌知道钟石游的对不起指的是什么,所以这几天以来堆积的怒气一起爆发了出来:“谁要听你道歉,赶紧滚远一点,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