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想,还很担心对吧?以后别再往边晔那里打电话了。边哲是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两人曾亲如父子,人家说虎毒不食子,他再气也不会杀边哲,但是你的电话会让他心生嫉妒,说不定边哲就会因此而吃苦,而且你打了这么多天,他从未接过电话,你觉得他是不想接还是不敢接?”
“……”杨皓真的很难理解边晔心里那种畸形的独占yù,他压根儿就没想要跟他争边哲,会让边哲和自己生活,只是不想看到他整日闷闷不乐。
因为他是自己的亲弟弟,而且他觉得边哲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所以想给他更多更好的家庭温暖。
怎么就变成了边晔眼里罪大恶极的qiáng盗,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呢?
郁闷半晌,杨皓闷声道:“那我几时才能再见到他,会不会以后都不能见他了?”
楚寒此刻还真不好回答他,因为他现在也不能保证边晔一定会垮台。
原本他打算等露比和他的人一拿到资料直接匿名寄到监察委就可以让边晔身败名裂,但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边哲又回去了。
边晔那种人,如果他真的出了事,边哲不可能独善其身,绝对会被他拉着一起死。
而且边哲与他关系特殊,就算收集到少许的证据证明边哲是清白的,恐怕上面的人也不会相信——他们关系那么亲密,这么多年来,边哲不可能不知道他舅舅在gān些什么。
光是包庇罪就能让他吃尽牢狱之苦。
所以边哲这次无疑是给楚寒摆了道难题,让他左右为难。
在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之前,他还不敢动边晔。
半晌没听到回答,杨皓以为楚寒睡着了,小声的喊了他一下,“亲爱的?”
楚寒用脸蹭了蹭他细软的头发,“叫老公我就吱声答应你。”
杨皓没好气的揶揄,“难道你刚说的话都是在放屁?”
楚寒厚颜无耻道:“那是话外音。”
杨皓翻了个白眼,“幼稚。”
“皓皓……”
“哥是男人。”
“成,不喊就不喊吧,我只是想逗你开心一下,来狠狠吸口朕的体香,乖乖睡觉。”
“屁,明明是汗臭,你怎么这么恬不知耻。”
说是这么说,某人还是心口不一的埋在楚寒颈窝狠狠吸了一口。
楚寒从来不抽烟,也不爱抹香水,身上没有那种令人脑抽胸闷的烟糙混香水的味道,却一直有种很清新的玫瑰香夹点提炼过后的水蜜桃的香味——他们家的沐浴rǔ兼洗衣液,外加楚寒车里的空气清新剂差不多都是这个味道。
杨皓睡不着的时候就老喜欢埋在楚寒颈窝嗅他身上的味道。
那淡淡的香味跟催眠剂似的,总能让他的神经得到最大程度的放松,然后很快入睡。
“皓皓?”
“嗯?”杨皓的声音听上去貌似多了些许睡意。
楚寒轻轻牵了牵唇角,小声道:“睡吧。”
怎料杨皓突然又飙出来一句,“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呢。”
“……”楚寒郁闷的在他屁股上拧了一下,如果按照他本意回答,估计杨皓今晚又睡不着了,所以他撒谎道:“边哲肯定还会来找我的,下次我绑也帮你把他绑回来好不好?”
“真的?”
“哥几时骗过你?过几天我就找人偷偷给他放个信儿,他又会像以前一样偷他舅舅的资料来帮我,只是你得给我时间想好我们的退路,是吧,所以咱先得好好睡觉,成不?”
“&#你真好。”杨皓亲了楚寒一口,终于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楚寒却敏感捕捉到了他刚没两个没咬清楚的那个称呼,“你刚喊的什么?”
“……”
楚寒笑了,“为夫刚刚都没听清楚,再喊一次来听听?”
“滚!”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杨皓跟楚寒商量道:“等爸病好了以后gān脆让他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楚念很能哄老爷子开心,也免得我工作的时候,只能把小家伙晾在一边,嗯,让徐妈也一起过来,她出去买菜了我在家也可以照顾他们爷孙俩,好不好?”
楚寒莞尔一笑,“皓皓想的办法怎能不好,可也得要老爷子同意才行吧。我之前就跟他说过,他不愿意,他那脾气你知道的,我完全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