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一僵,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冻结了,“严……你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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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梦魇 …
看到远方的表qíng,严若霄似乎也很心疼,又靠近了两步,伸手拉远方的手,“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太过喜欢你,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我谁也不会伤害的。”
远方似乎还有些呆滞,眼神茫然,只是说着,“你居然……威胁我……你从来不会威胁我……你也从来不会伤害我……”
严若霄眉头一皱,一把抱住远方,“我不会伤害你,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只会让你快乐,远,听我的好么?不要反抗我。”
远方僵了一会儿,缓缓回神,发现自己被严若霄紧紧抱着,一把伸手推开,摇头,“不……我……”
几乎在远方说出拒绝话的同时,严若霄就陡然从丢在地上的衣服里摸出一把小刀来。
远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严若霄表qíng不变的,一刀划开了躺在桌子上的少年的手臂。
白皙的肌肤上猛然绽开一条血口子,鲜血缓缓的流了下来。
远方呼吸一窒,就听被迷药弄的晕晕乎乎的少年,似乎陡然清醒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远方愣住了,“严!你……”
而严若霄,只是神色自若的又抬手划了第二刀,这一刀,在少年的腰侧。
鲜血顺着桌子滴到地板上,衬着逐渐黑下去的天空,最后一线橘色的光芒也消失在地平线上。
空气里是死一般的沉静,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
远方脸色惨白,肩膀微微的颤抖,双手在身侧捏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捏紧。
那双总是吸引着所有人目光的,神采飞扬的眼睛,无辜的睁大,引诱着人向他靠近。
严若霄似乎也被迷惑着,手里的刀在少年身上晃了晃,似乎还要再来一次,他享受着远方一点一点变化的表qíng,像是毒瘾犯了的人一样,无可救药的用痴迷的目光贪婪的望着远方。
终于,在严若霄准备划第三刀的时候,远方出声了。
“住手。”远方僵硬着说,“我听你的。”
严若霄欣喜若狂的表qíng,衬着他手上的鲜血,少年疼痛的呻吟,从此之后都变成了远方的梦魇。
即使他的理智告诉他,他能打过这个男人,他没什么好怕的,可是心理上的yīn影无法消除,被好友背叛,被胁迫,被威胁,被残忍的对待,这一切都让他无法释怀,也许还有对自己无用的愤怒,对自己妥协的不甘。
男人的拥抱,充斥着恶心的味道,黏湿的舌头在他的身上来回舔-舐,远方一动不动,像个坏掉的jīng致人偶一般,只听到耳旁男人的粗重喘息不断的传来。
其实现在想想,当初他是完全有能力趁这个机会打到严若霄的,可在当时,他的身体颤抖的根本无法控制,锁上的教室门外,是男生们猥-琐的笑声,教室陷入黑暗中,仿佛一艘沉入海底的大船。
无法喘息的感觉,压迫在胸口。
也许是气愤,也许是悲伤,或者是其他什么qíng绪,让他耳鸣,并且头晕目眩到差点吐出来。
“……”远方说不下去了,屋子里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凯抱着他,慢慢而坚定的把手收紧,他终于了解了远方为何会露出那样的表qíng,却后悔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不……也许应该庆幸,他又多靠近了他一点,了解了更多的,曾经不知道的远方。
远方埋头在凯的怀里,看不到表qíng,他没抬头,所以也没发现,凯的目光里一瞬间闪现出来的狠戾和杀气。
晚上,当海和白回到远方的房子里时,看到凯一个人在看着电视,米修已经找人把大门修好了,惟独不见远方的踪影。
“他在楼上睡觉。”不等远海提问,凯先回答道。
“睡觉?”远海奇怪的看了一眼钟,“这个时间?”
凯看了他一眼,抬手关了电视,“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事。”
说着,顿了顿,“关于严若霄的。”
远海一愣,和白对视了一眼,“远方告诉你的?”
凯点点头,远海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和白一起坐到了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