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东把手随便擦了擦,拉开门从父亲手里接了电话:“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声音平静:“是我,夏凌风。”
时东心又是一阵加速运动:“你……你还有什麽事?”
“回学校太晚了,我过会儿到你家来,你家在哪里?”
YES!太棒了!时东抑制住恨不得立刻跳起身来欢呼的心qíng,认真的回答:“你在中心广场坐811路公车,大概三四站路,到华景小区。我在车站等你。”
“……我打车,到华景小区吗?”
“哦对对。”时东总是不自觉的遗忘这家伙出门不是开车就是打车的规矩,赶紧补充:“你打车的话就到清河路和武东路jiāo叉口就行了。我从小区後门出来等你。”
“好的,我知道了。我过会走,到了给你消息。”夏凌风说著就挂了电话。
时东把手机一关,赶紧哗啦啦的冲了水,蹦出来就开始快速穿衣服。时妈妈看著自家儿子这副急迫的样子莫名其妙:“东东,你要gān嘛去?”
“夏凌风今晚要到我们家住。”时东抑制不住喜色,“我现在去接他。”
“不就是同学要来住吗,你怎麽兴奋成这样?”时妈妈满脸疑惑。
“哎呀,那可是我的好兄弟。”时东拿了钥匙,不耐烦的挥挥手,“我出去找他了啊,你们先睡吧。可能晚点回来,不会吵到你们的。”
逝水年华36
到了说好等夏凌风的地方,时东不安的站在那里四处张望,心qíng紧张。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简直像第一次约会的傻小子一般,不禁暗自鄙视了下自己。
天气比较热,外头蚊子也不少。时东的体质本就容易招惹蚊子,更何况站在那里犹如木桩一般。没多久,就光荣的献了不少血液给周围嗡嗡叫的飞舞生物。
来回跺著脚驱赶蚊子,同时看著始终没有动静的手机。时东有些急了,想打电话去问,可又怕夏凌风嫌烦,只好继续忍下。
一个多小时过去,一辆出租车在跟前停下。夏凌风从车里出来,看到他满脸惊讶:“你怎麽在这里?”
靠,老子还不是为了等你。时东白了一眼夏凌风,没好气的开口:“你怎麽这麽迟才来?”
夏凌风怔了怔:“我说过会儿到了再给你电话的。怎麽,等很久了?”
“才没有!”时东扬扬下巴,“我在家等了一个小时,看你没来,就过来看看,刚来就看到你正好到了。”
“这样啊。”夏凌风笑了笑,跟上时东快速行走的步伐,“那你怎麽不打电话给我?”
“……”时东哼了一声,“哪知道你和你兄弟在gān嘛啊,我怕打扰你们的好事。”
夏凌风扭过头,无声的笑了笑,淡淡开口:“要是和他在办事,我不会这麽快过来。你应该尊重一点我的实力。”
时东一个踉跄,咬牙切齿回头:“夏凌风,你能别在外头说这种话不?”
夏凌风摊摊手,没再多说,跟著时东一直进了家。
走进房间,时东开了灯关上门。腿上被蚊子咬的包开始作乱,痒的要命。时东一边暗暗诅咒那些该死的蚊子,一边去五斗橱上取花露水。
夏凌风站在一边,看著时东腿上一片片的红色,皱了皱眉:“怎麽被咬成这样?你到底在外面等了多久?”
时东脖子一梗,继续嘴硬:“没怎麽等,刚刚路上走回来时候被咬的。”
夏凌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在旁边閒閒坐著,看时东自己往身上大片大片的抹花露水。涂完腿之後,脖子和後背也开始发痒。该死,刚刚出去的时候穿的是背心,後背也便宜了那些没天良的蚊子。
时东低低咒了一声,倒了些花露水在手上,费力的够到身後想往背上涂。夏凌风看著时东因动作用力反而抓的更红的後背,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伸手从後面拿过时东手里的玻璃瓶,倒了些液体在手心,轻柔的抚上时东的背部,因了蚊子和抓挠而变得通红的皮肤。
时东立即就呆住了,身体本能绷得紧紧的。温暖平滑的触感不断从後背传来,让他难以克制的心猿意马。
夏凌风看了看时东瞬间挺直僵硬的脊梁,力度适中的伸手摩擦著时东的皮肤,也不说话。涂药完毕,夏凌风放下花露水,拍了拍时东的背,閒閒开口:“那麽紧张做什麽?我又不会把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