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鹏望著他,眼里充满了悲鸣。
王海特别害怕看到这样的章鹏,会让他想起两人最後一次在学校的厕所里接吻。那时候他就预感到章鹏会离开他,只是心里不愿意去承认。现在又看到这个眼神,他觉得恨,又觉得痛,心里那个旧的伤口像是被重新挖开,又汩汩流出鲜血来。
爱过的人,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云淡风轻也不是那麽容易伪装的。被伤害的痛苦也不说忘却就能忘却的,至少他不能原谅,也不能忘怀。
章鹏就是贯穿王海整个青chūn期的一道伤疤,无法回避。
那天王海独自去喝了一杯,然後醉醺醺的回家。耿乐在chuáng上躺著拿笔记本处理工作,听见门响,想撑起来,结果还是使不出力。
“小海……”
“来了,来了。”
王海走进屋里就捧起耿乐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怎麽喝酒了?”
王海本想扯谎,说跟单位的人出去了,但是话到嘴边,他又不愿意说出来。至少他觉得这样的谎言没有意思,耿乐知道了会伤心的。
“嗯?”
“心qíng不好,就自己去喝了点。”
耿乐这会儿敏感得跟蛇一样,立刻明白王海是为什麽心qíng不好了。他不动声色的撒娇,“你心qíng不好回来跟我搞一搞不行啊?还出去喝酒,又伤肝又伤肾。”
“是啊,我怎麽没想到回来搞搞你这个办法,但是搞你也伤肾。”
“现在想到还来得及。”
“你不行。”
“你行就行了,帮我chuīchuī。”
王海无奈的咬了一口耿乐的鼻子,低声儿骂了一句,“你一天不做会死啊,小骚货。”
“我就是骚货,一天不做得死,快点,麻利儿的。”
王海埋进耿乐的两腿之间,他身上还有一股石膏的味道,下身软软的,还没有勃起。耿乐感觉到王海湿润的口腔,顿时觉得浑身都很温暖,只是被舔弄了半天也不见下体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半勃起了,王海有些著急的抬起头,问,“感觉如何?”
“呃……挺好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麽回事。”
“那算了吧。”
耿乐不甘心的深吸一口气,说:“再试试吧,我不会真被周子文那个贱人诅咒了吧。”
王海继续埋头给他口jiāo,牙齿包在两片嘴唇下,技术也算得上纯熟,可耿乐就是不勃起,一直半软不硬的。最後,王海已经满头汗,耿乐眉毛皱得跟一团麻花似的。
“这是什麽qíng况啊?”
“我哪儿知道这是什麽qíng况!”
“换你了。”
耿乐嘴巴翘起,很不高兴的说,“你欺负病人。”
王海笑出声儿来,“病人不就是用来欺负的,用不用我去搞个白大褂,这样你口起来比较有感觉。”
“丫滚蛋哈~”
王海把耿乐的笔记本电脑放到chuáng下,然後爬到耿乐身边,搂了耿乐到怀了,轻轻地叫了一声儿,“乐乐……”
“不嘛!”
“没让你帮我做,我就想靠著你一会儿。”
“你见章鹏说什麽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臭嘴……”
“我这不是帮助你舒缓舒缓压抑的小qíng绪麽。”
“乐乐,我怎麽那麽稀罕你呢。”
“怎麽?拒绝人家邀请你去开房,後悔了?回家发现一残废,感觉生活无助了?”
“破嘴能说出人话麽,我要是为了这不高兴,我就不回来了。”
“你不能喜欢章鹏。”
“为什麽?”
“因为初恋是用来失恋的。”
王海见耿乐说得一本正经,也一本正经的问:“那您的初恋呢,耿老师。”
“都问了一百次了,你是不是怀疑我有所隐瞒,所以问很多次,看回答是不是有出入?”
“您想太多了。”
“小样儿,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怎麽就这麽稀罕我呢?”
王海扶额,耿乐憋住笑,在chuáng上身体抖动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後来想起来,耿乐觉得那应该是他和王海最好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