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摸了摸耿乐的脖子,又转战到耳垂。
耿乐像只猫一样享受著主人的抚爱,夜晚很安静,他们也不说话,就显得更静了,有一种能听见彼此心跳的错觉。
“不知道我们以後会不会一直这麽好。”
“会的……”
“是啊,活人不能给一泡尿憋死了。就算我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们也可以私奔,你倒是得养活我。”
“我尽力。”
“不,我要保证。”
“我保证一辈子守著耿乐,权当为民除害。”
耿乐拿手肘撞了撞王海的腰,又臭屁起来了,王海似乎都能看见他那摇著的大尾巴。
“乐乐,你是不是特别没有安全感,跟我在一起?”
耿乐摇摇头,笑了。
人一辈子会说很多谎,有些是为了得到,有些是为了掩饰,有些确实善意的。因为快乐分分锺都可能溜走,能抓住就抓住。这才是身不由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天快亮了,王海跟耿乐商量,让他先出去引开庆姐,然後耿乐逃之夭夭。
虽然计划比不上变化,但也只能如此了。
眼看差不多六点,耿乐就开始心慌,特害怕被逮著正著。
王海故意弄出些声响,然後走到客厅,果然庆姐起身来,一见王海就问候,“早啊,今天起得真早。”
“庆姐今天早晨做点粥行不行?我胃有点难受。”
“怎麽啦?”
“没事,可能是有些凉著胃了。”
庆姐也没多问一个不能开空调的房间怎麽能凉著胃,只是担心的又问候了几句,忙著去厨房淘米了。耿乐趁机往出跑。虽然脚下已经够轻了,还是发出来些声音。好在庆姐正打开水龙头,就没怎麽注意到。可耿乐反手关门的时候还是弄出了挺大动响。
庆姐狐疑的来到客厅,见王海坐在沙发上,便问:“刚才有人敲门吗?”
“没有吧,可能是隔壁吧。我只是听到门响没听到门铃。”
庆姐又朝门口看了一眼,没发现什麽端倪,便回了厨房。王海松了一口气,却忽然觉得困意袭来。一歪头,竟然在沙发上呼的睡了过去。最後还是被庆姐摇醒的。
李维嘉睁大眼睛看著从隔壁回来的耿乐。
“你──你──”
见李维嘉一副撞鬼的表qíng,耿乐很是得意的说:“我昨天晚上翻阳台栏杆过去的。刚才趁庆姐做早饭溜出来的。”
“你牛!”李维嘉已经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耿乐了。真是为了那啥命都不要了。
十二楼啊,三四十米,摔下去就是死无全尸一个ròu饼了。
耿乐没jīng神跟李维嘉分享自己翻栏杆的心路历程,他给秘书小陈打了个电话,说上午不去公司了,然後进屋倒头就睡。
耿乐一直说安排时间在李策结婚前先见见他那新娘子,可最终都因为家里和公司的事qíng太多,忙得抽不开身,都没瞧上。只能结婚当天看看了。
婚礼当天耿乐也没带李维嘉,一个人去了。
李策站在酒店门口,西装笔挺,跟来的宾客一一寒暄。
耿乐和几个哥们儿一起到的,他们一群人像门神一般就堵那儿了。一个个结果新娘子递上的烟,点上,开始狂侃。
李策心qíng看不出来多好,反正都是应酬人,百变不离其宗。
耿乐递上礼物,还麻利的给人把包装拆了,让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他准备的送子娘娘,李策一下子脸就黑了。
见李老二尴尬的样子,耿乐觉得自己添堵成功,特别开心,顿时红光满面。
婚礼的场面不比当初耿乐办酒席的差。李策很能喝,一桌一桌的敬酒他都脸不变色,不禁让耿乐觉得他喝的一定不是白酒,是白开水。
两个小时候酒席渐渐散了,李策大著舌头跑过来攀住耿乐的肩,非说要两兄弟单独喝一个。
耿乐架不住李策的热qíng,也就喝了。
有一就有二,紧接著耿乐就被李老二灌成了二百五,左脚靠右脚。
李策扶著他,两人走著圆锥曲线上了饭店二楼,本来准备给新娘子休息的房间。耿乐挑了个大沙发把自个往上一摆,李策连坐的地儿都没有,只能去拖了化妆镜前的椅子过来。
“哥们儿今天当新郎官儿风光吧。”
“没我风光!”